我嫁进豪门的第一天，婆婆就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我家三代贫民不配生继承人。
她逼我喝古怪的中药，在家族群里发母鸡下蛋的倒计时，
甚至在我女儿出生当天拔掉了氧气罩。直到那天我意外发现，
她藏在保险柜里的亲子鉴定显示，她最疼爱的长孙其实是丈夫前女友所生。
我笑着把证据群发给所有股东，看着她被赶出董事会的直播画面，
终于明白老天爷早就写好了结局。第1章“这什么破烂玩意儿？”她掂了掂镯子，
声音尖得扎耳朵，“周家祖上三代没出过这么寒酸的媳妇。”镯子“啪”地砸在地上，
银光碎了一地。我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冰凉的银圈，一杯红酒就泼了过来。“哎呀，手滑。
”周天佑歪着头笑，酒液顺着我的裙摆往下滴。满屋子人都在笑。我抬头看周明远。
他坐在那儿刷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明远……”我嗓子发紧。“捡起来啊。
”苏玉珍翘着腿，脚尖一点一点，“不是你们家传的宝贝吗？”我指甲掐进掌心，
蹲下去一片片捡。周天佑蹦过来，一脚踩住我裙角。“天佑！”我踉跄着往前扑，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你凶他干什么？”苏玉珍一把拽过孩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才多大？懂什么？”周明远终于抬头：“妈，算了。”“算什么算？”苏玉珍嗓门拔高，
“这还没进门呢，就敢给我孙子甩脸子？”我撑着桌子站起来，婚纱上全是红酒渍，像血。
“阿姨。”我声音发抖，“这镯子是我妈……”“谁是你阿姨？”她冷笑，“周家的规矩，
没敬茶改口前，叫夫人。”全场静了一秒，接着爆发出哄笑。我看向周明远。
他低头擦手机屏幕，好像那上头有什么重要东西。“明远。”我嗓子哑了，“你说句话。
”他皱眉：“你非要今天闹？”我胸口发闷，像被人按进水里。周天佑突然冲过来，
抓起蛋糕就往我脸上砸。奶油糊住眼睛的瞬间，我听见苏玉珍笑：“到底是小门小户的，
连孩子都哄不住。”我抹开奶油，看见周明远在擦西装袖口的污渍。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角落里，穿黑西装的男人举起手机，镜头对准这一地狼藉。
第2章我摔门的声音还在走廊回荡。婚纱下摆的血渍已经干了，硬邦邦地刮着小腿。
电梯镜子里照出我红肿的右脸，周明远那一巴掌打得我耳膜现在还嗡嗡响。
"少夫人..."王妈在消防通道口拦住我。这老佣人手里攥着个保温杯，指节发白。
"夫人让您必须喝完。"杯盖一拧开，那股腥臭味冲得我后退两步。
黑褐色的药汁里沉着可疑的渣滓，像泡烂的壁虎尾巴。"转胎药。"王妈嘴唇哆嗦，
"三万一帖..."我直接把药泼进垃圾桶。褐色液体顺着不锈钢内壁往下淌，
像条垂死的蛇。"造孽啊！"王妈突然抓住我手腕，
"夫人说要是生不出儿子..."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周明远站在里面，领带歪在一边。
他盯着我婚纱上的血渍，喉结动了动。"亲子鉴定...""闭嘴！"我甩开王妈冲进电梯，
"现在知道要脸了？"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王妈在胸前画十字。
负二层车库冷得像停尸房。我赤脚踩在水泥地上，婚纱拖尾扫过机油污渍。手机在包里震动，
是苏玉珍发来的二十三条语音。第一条点开就是尖叫："***！天佑就是我们周家的种！
第二条带着哭腔："明远你听妈解释..."第三条突然静了："林媛的骨灰盒还在我手里。
"我猛地刹住脚步。周明远的奥迪A8就停在前排。车窗没关严，副驾上扔着个牛皮纸袋。
借着应急灯的绿光，我看见露出来的照片一角——是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抱着孩子。
轮胎摩擦声突然在背后响起。远光灯打得我睁不开眼。周天佑骑着改装摩托冲过来，
车把故意擦过我手臂。"野种！"他刹车时溅我一身水，"奶奶说让你滚去住保姆房！
"摩托轰鸣着消失后，我掰断了奥迪的后视镜。碎片里映出我扭曲的脸。捡起牛皮纸袋时，
有张照片滑出来。泛黄的相片上，周明远搂着个女人站在大学门口，
她怀里的婴儿戴着长命锁——和现在周天佑脖子上的一模一样。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
我算了算，周天佑比我们结婚早了整整十一个月。手机又震。
张律师发来短信："林媛死亡证明已拿到，氰化物中毒。"我抬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
红光一闪一闪，像苏玉珍供佛堂里的电子莲花灯。回到保姆房时已经凌晨三点。
十平米的空间里堆着清洁剂，折叠床上的床单还带着漂白粉味道。我拆下婚纱里的钢丝衬裙，
缠成股塞进门把手里。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药里加了水蛭粉..."是王妈的声音。
"...夫人说流掉才好..."新来的保姆接话。我摸到床头的水果刀。
刀刃在月光下泛着蓝，和医院手术器械一个颜色。天快亮时做了个梦。
梦见我妈给的银镯子浮在药汁里，突然变成条白蛇咬住苏玉珍的手腕。
惊醒时发现手机在枕头下发热。苏玉珍凌晨五点发的朋友圈："乖孙天佑钢琴比赛一等奖"，
配图里那架施坦威钢琴是我嫁妆买的。门把手突然转动。钢丝衬裙绷紧的瞬间，
我握紧了水果刀。门外传来周明远的咳嗽声，还有钥匙串的叮当响。
"...媛媛的事我可以解释..."他声音哑得像吞了炭。我盯着门缝下他的影子，
看他来回踱步的皮鞋尖——还是结婚时我擦的那双。钥匙***锁孔的刹那，
我把林媛的照片从门缝底下推了出去。脚步声突然停了。接着是撕纸声，一下比一下狠。
碎纸片从门缝里飘进来，有一片落在我脚背上，正好是周明远搂着林媛的那部分。
太阳升起来了。光从窗帘缝里刺进来，照见床头柜上的转胎药残渣——昨晚明明倒掉了，
现在又出现半杯。门外传来苏玉珍尖细的笑声："不喝药就等着生赔钱货吧！
"我端起杯子走向卫生间。马桶冲水声里，隐约听见周天佑在楼上弹钢琴，
断断续续的《梦中的婚礼》。第3章钢琴声突然停了。家族群消息炸进来，
苏玉珍@全体成员：母鸡下蛋365天倒计时开始，后面跟着个捂嘴笑的表情。
我盯着手机屏保——上周的B超照片，模糊一团像打翻的牛奶。"少夫人，该喝药了。
"王妈端着青花瓷碗站在门口，药汁表面浮着层油光。她指甲缝里沾着褐色渣滓，
袖口有股腥臭味。"昨天倒马桶那碗，你重新煮了？"瓷碗突然一斜，
滚烫的药泼在我手背上。皮肤立刻泛起红疹，像被蜈蚣爬过。
"夫人说..."王妈攥着碗沿的手在抖，"这胎再保不住..."我抓起化妆镜砸向墙面。
玻璃爆裂声里，家族群又跳出消息。周明远发了张机场定位，配文"巴黎出差一周"。
"帮我谢谢夫人关心。"我把手机屏怼到王妈眼前。照片里周明远的行李箱上，
挂着个陌生的樱桃挂坠。保姆房的门刚关上，张律师的电话就来了。"查到了，
您丈夫昨晚的航班。"他停顿两秒，"经济舱，和秘书一起。
"我翻出周明远朋友圈的定位截图。埃菲尔铁塔背景里，有半张女人的脸——他大学同学，
去年入职的总经理助理。"还有件事。"张律师压低声，"您流产那晚，
医院走廊监控拍到..."电话突然断线。门缝底下慢慢渗进一滩水，泛着诡异的粉红色。
我蹲下去闻，是稀释过的84消毒液混着血。楼上传来苏玉珍的笑声："天佑真聪明！
再给奶奶背遍三字经！""...养不教，父之过..."周天佑故意扯着嗓子喊，
"教不严，师之堕..."拖把砸在天花板上，震落一层灰。家族群又跳出消息，
苏玉珍发了段视频：周天佑在弹钢琴，镜头扫过琴凳——垫着我奶奶留的苏绣坐垫。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周明远在奢侈品店挑包，女助理正试背一款红色链条包。
照片角落的镜子里，映出苏玉珍的鳄鱼皮手包。我拨通周明远电话，响了七声才接。
"在开会。"他背景音里有机场广播，"巴黎这边...""女助理的包选好了？
"我盯着天花板渗水形成的图案，像张扭曲的B超单，"你妈付钱还是走公司账？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接着是窸窣声，女助理小声问"周总咖啡要加糖吗"。
"药记得按时喝。"周明远突然切换成温柔语气，"妈说对胎儿好。"通话结束前，
我听见苏玉珍尖锐的笑声。根本不是巴黎机场，是我们小区对面的星巴克。家族群又更新了。
苏玉珍发了张婴儿服照片，明黄色，绣着龙纹。底下亲戚们排队点赞，
三姑留言："这次肯定是男孩！"我翻出流产那天的病历本。
背面记着护士的闲谈："...那老太太真可怕，
在走廊打电话说流掉也好..."窗外突然传来急刹声。周天佑骑着摩托冲进院子，
车把上挂着个鸟笼。他掏出一把剪刀，当着我面绞死了我养了三年的画眉。"奶奶说晦气！
"他把鸟尸甩到我窗前，"养不下蛋的玩意！"我抓起水果刀冲出去，摩托早没影了。
地上鸟笼一颤一颤，笼门上的小锁是我结婚时周明远送的，刻着"永结同心"。手机又震。
张律师发来邮件，附件是段音频。点开就听见苏玉珍的声音："...流掉也好，
万一是丫头片子更麻烦..."背景音里有周明远的咳嗽声，
和护士喊"3床清宫手术准备"。我抬头看监控摄像头。红灯亮着，
像苏玉珍佛堂里那盏长明灯。回屋翻出结婚证，内页的钢印已经模糊了。
当初宣誓台的背景墙，是苏玉珍找风水师布的桃花阵。家族群突然弹出新消息。
周明远发了张女包发票，四万八。底下苏玉珍秒回："给我乖孙妈买点好的！"我放大照片。
发票抬头是本市商场，开票时间显示今天上午十点——巴黎凌晨三点。钢琴声又响了。
周天佑在弹《欢乐颂》，错了好几个音。楼上传来苏玉珍哄他吃燕窝的声音，
和我流产那天喝的同一款。梳妆台抽屉里还留着流产时的止血药。我掰开胶囊，
把药粉倒进明天要炖给周天佑的雪蛤里——苏玉珍每天逼我给他做宵夜。
窗外的监控摄像头转了方向。我知道保安室现在谁值班，那个总***我晾内衣的秃头。
家族群消息又跳出来。苏玉珍更新了朋友圈：接男宝祈福法会圆满，
配图是周天佑在佛前磕头。香案上供着我妈给的那只银镯子，被熔成了长命锁形状。
第4章监控摄像头的红灯在雨夜里格外刺眼。我数着秒等保安换班，
手里攥着张律师刚寄来的医院监控截图。照片里苏玉珍的背影正弯腰调氧气阀，
腕上那对翡翠镯子泛着冷光。宫缩来得比预产期早了半个月。"胎心不稳，马上手术！
"护士推着担架车冲进电梯，
我抓住她袖子："叫张医生...别让任何人..."麻药推进血管时，
天花板的吸顶灯突然变成苏玉珍的脸。她嘴巴一张一合，说的还是那句"生不出儿子就滚"。
再醒来时满嘴都是铁锈味。导尿管扯得生疼，监护仪滴滴响。床头摆着束百合，
卡片落款是周明远，可字迹分明是苏玉珍的。"宝宝呢？"护士背对着我调点滴，
肩膀明显僵了一下。"早产儿要观察。"她声音压得极低，
"刚才有人动过暖箱..."我拔了针头就往新生儿科跑。走廊监控探头转过来，
红光闪得像警报器。保温室里，我女儿小脚上拴着姓名牌——"周招娣"，墨迹还没干透。
"谁改的名字？"护士长眼神躲闪："您婆婆拿着出生证..."我扯掉姓名牌时，
发现女儿脚踝有圈红痕。像是被人用力掐过，指甲印还带着血痂。
周明远冲进来时领带都是歪的。他身上的古龙水混着机场味，西装内袋还插着登机牌。
"妈带天佑去迪士尼了。"他伸手要抱孩子，"你先休息..."我抄起输液架砸过去。
钢架擦过他耳朵，在墙上撞出个凹坑。"氧气阀谁动的？"我把女儿护在怀里，
"名字谁改的？脚上伤谁掐的？"他手机突然响了。视频通话里，苏玉珍戴着米奇发箍，
身后周天佑在啃火鸡腿。"儿子到巴黎没呀？"她嗓门尖得刺耳，
"天佑想跟爸爸说..."周明远慌乱地按灭屏幕。
锁屏壁纸是他搂着女助理在埃菲尔铁塔前的***，日期显示是昨天。"听我解释。
"他去扯领带，"公司突然..."我把女儿的病危通知书拍在他脸上。薄纸擦过他鼻梁，
飘落在刚打翻的百合花上。吸水棉里的水漫过"多器官衰竭"几个字，墨迹晕开像血。
"你妈干的。"我指着监控，"她想要我女儿死。"周明远突然跪下。
他膝盖压碎了几朵百合，花粉在消毒水味里爆开。"妈只是心急..."他手指在发抖，
"天佑毕竟是我们周家...""亲子鉴定就在床头柜。"我抓起文件夹砸他，
"你妈养了七年的孙子，是你初恋的种！"他翻文件的手抖得像筛糠。
最后一页的DNA检测报告上，盖着司法鉴定中心的红章。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声。
苏玉珍的爱马仕包先撞开门，周天佑举着迪士尼气球冲进来。"奶奶说野种活该...啊！
"气球被我拽过来捏爆。巨响吓得周天佑一***坐进打翻的百合花水里，
苏玉珍的鳄鱼皮高跟鞋碾过病危通知书。"明远！"她一巴掌甩在儿子脸上，
"你就看着这疯婆子欺负天佑？"周明远突然站起来。他个子比苏玉珍高两头，
影子完全罩住她。"氧气阀怎么回事？"他声音哑得像吞了炭，
"小妹差点...""赔钱货死了正好！"苏玉珍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向我，
"再生个男孩..."杯子被周明远挡下来。碎玻璃在他额头划出道口子，
血滴在苏玉珍的羊绒披肩上。"妈！"他第一次吼得这么大声，"那是您亲孙女！
"苏玉珍突然瘫坐在地，佛珠串噼里啪啦断线。她开始捶胸顿足地哭，像乡下神婆跳大神。
"我造了什么孽啊...儿子娶了丧门星..."周明远手忙脚乱去扶。
苏玉珍趁机抓住他手腕，翡翠镯子硌得他皮肤发白。
"妈心脏疼..."她演技拙劣地大喘气，
"药...药..."我看着周明远条件反射地摸口袋。三年前我宫外孕大出血时，
他也在给他妈买速效救心丸。护士突然冲进来："孩子血氧又掉了！
"我抱起女儿就往ICU跑。她轻得像片羽毛，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紫。
周明远追到走廊被苏玉珍拽住，她假睫毛上还挂着泪："儿子！
妈给你跪下了..."他真的停住了脚步。我转身时看见监控摄像头红光一闪。
张律师的身影在安全出口一晃而过，他手里拿着个银色录音笔。保温室的门自动上锁。
医生递来病危通知要家属签字，我直接咬破手指按了手印。"孩子爸爸呢？"玻璃窗外，
周明远正弯腰扶苏玉珍。她得意地朝我挑眉，口红蹭在儿子西装领子上，像抹未干的血迹。
第5章ICU的自动门在身后合拢。我抱着女儿退到墙角，她的小手紧紧攥着我衣领，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监护仪的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走廊那头传来苏玉珍尖利的笑声。
"百日宴都准备好了，你摆什么谱？"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过来，鳄鱼皮手包鼓鼓囊囊的。
周明远跟在后头，领带歪在一边，手里捏着张烫金请柬。
"妈说就请二十桌..."他眼神躲闪，"天佑当众给妹妹戴金锁..."我低头看女儿。
她脖子上还留着氧气管的压痕，瘦得锁骨都能看见。病号服是周天佑穿剩的，
领口绣着"周家小少爷"。"不去。"苏玉珍突然抢过孩子。女儿吓得大哭，
小手在空中乱抓。"丧门星！"她指甲掐进孩子胳膊，"克死你妈还不够？"我扑上去抢，
苏玉珍猛地后退。她背后就是楼梯口，女儿的小被子已经滑下去一半。"妈！
"周明远终于出声，"别...""啪！"耳光声在走廊炸开。我左脸***辣地疼，
嘴里泛起铁锈味。苏玉珍的钻石戒指在我眼角划了道口子，血滴在女儿脸上。"***！
"她唾沫星子喷我一脸，"天佑才是周家血脉！"我抹了把血，突然笑了。
"佛堂供着林薇的牌位吧？"我盯着周明远，"你猜我怎么知道的？"他脸色瞬间惨白。
苏玉珍手一抖，差点摔了孩子。"胡说什么！"她声音突然拔高，"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