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冶，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一人之下》里的王冶，可惜我没他那两下子，只是个会打打游戏，偶尔看看书的普通人。
我的生活，因为搬家，和一对母女成了邻居后，彻底乱了套。
邻居家的女儿叫孟绮，是隔壁大学公认的校花。而她的母亲柳如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故事。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名字。她是一个你只要看一眼，就会觉得所有关于成熟和美好的词语都为她而生的女人。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平淡生活里的一点艳遇般的点缀。直到那天深夜，我无意中撞见了柳姨的秘密——她对一种“牛奶”有着近乎病态的痴迷。
那种牛奶，装在没有任何标签的玻璃瓶里，质地粘稠得不像话，倒进杯子里时几乎没有声音，而且……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臊气味。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出于一种混杂着恐惧和某种说不清的保护欲的冲动，我匿名报了警。
我以为这是结束，却没想到，这仅仅是拉开了一场风暴的序幕。警察的介入，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深潭，激起的涟＞＞漪，不仅将我，也将柳如烟和孟绮，卷入了一个远比我想象的要黑暗和复杂的漩涡之中。
这个故事，就是从那一杯诡异的“牛奶”开始的。
隔音很差的老式居民楼，唯一的优点就是租金便宜。对我这种刚毕业没多久，工资只够糊口的大学生来说，已经算是天堂了。
我叫王冶，每天的生活就是公司和这间十平米的出租屋两点一线。直到三个月前，对门搬来了一对母女，我的生活才算有了点颜色。
女儿叫孟绮，隔壁大学的，人长得漂亮，是那种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的类型。我偶尔能在楼道里碰到她，她会对我笑一下，喊一声“王哥好”。就这一下，能让我一整天心情都好。
而她的妈妈，柳如烟，柳姨。
怎么说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脑子里就蹦出了四个字：风华绝代。不是那种年轻女孩的漂亮，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韵味。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笑意，不多不少，刚刚好。
我承认，我对孟绮有点想法，但更多的时候，我的目光会不受控制地被柳姨吸引。这事儿挺***的，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把这份心思藏得很好。
平时就是点头之交，偶尔她家下水道堵了，或者灯泡坏了，会来找我帮忙。我自然是乐意至极。每次从她家出来，鼻腔里都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香气。
一切都很正常，很平淡，直到上个礼拜三的晚上。
那天我加班，快十二点才到家。身心俱疲，泡了碗面，就坐在窗边的小桌上吃。我住五楼，她家也住五楼，窗户对着窗户，中间就隔着一条窄窄的巷子。
平时这个点，对面早就熄灯了。但那天，她家厨房的灯还亮着。窗帘没拉严实，留了条缝。我本来没想偷看，就是吃面的时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就那一眼，让我端着泡面碗的手，僵在了半空。
柳姨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衣，站在冰箱前。她从里面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乳白色的液体。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什么牛奶用这种瓶子装？像个老式的药瓶。
她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玻璃杯，把瓶子里的液体倒了进去。我的视线，一下子就被那液体吸引了。太稠了。正常的牛奶倒出来，是有流动感的，会溅起奶花。但那玩意儿，是从瓶口缓慢地“滑”进杯子里的，像融化的奶油，或者更黏糊的什么东西。
而且，它挂杯。白色的液体像油漆一样，在透明的玻璃杯壁上留下一道厚厚的痕迹。
柳姨没有马上喝。她把杯子端到鼻子下面，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个表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点陶醉，又有点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然后，她仰起头，一口气，把那杯东西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伸出舌尖，很慢很慢地，把嘴唇上残留的一点白色液体舔干净。那个动作，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那绝对不是牛奶。我喝了二十多年牛奶，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而且，就算是透过窗户，隔着这么远，我似乎都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从那天起，我就跟魔怔了一样。每天晚上，只要我没睡，就会下意识地朝对面看一眼。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柳姨每天晚上十二点左右，都会准时去冰箱里拿出那个瓶子，倒上一杯，然后用那种奇怪的表情喝下去。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伴随着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会喝那种东西？那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脑子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猜测，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比一个吓人。
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又看见了那一幕。她喝完之后，把空瓶子随手放在了厨房的垃圾桶旁边。我看到那个瓶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确认她家已经熄灯睡觉了，然后悄悄地穿上衣服，溜出了门。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心跳声。我走到她家门口，蹲下身，从门口的垃圾袋里翻找。还好，她家垃圾袋没系紧。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玻璃瓶。
瓶子不大，入手有点温热。我拧开盖子，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腥臊和一丝甜腻的味道，直冲我的天灵盖。我差点吐出来。这味道太熟悉又太陌生了。我敢肯定，这辈子从来没闻过这么恶心的气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恶心，把盖子拧上，把瓶子揣进怀里。
回到家，我把瓶子放在桌上，看着里面残留的一点点白色液体，后背全是冷汗。这玩意儿，跟我想象中最坏的那个可能性，几乎一模一样。
柳姨，一个看起来那么优雅端庄的女人，为什么会喝这种东西？她是被胁迫的？还是……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病？
无数个念头在我脑子里打架。我坐立不安，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一整天都心神不宁。那个味道，好像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怎么都散不掉。
晚上回到家，我把那个瓶子拿出来，又看了一遍。我不能再这么猜下去了。这件事太诡异了，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我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我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
“喂，你好，我要报警。”我的声音有点抖。
“先生你别急，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我……我怀疑我的邻居，在从事一些……非法的，或者说，很危险的活动。我找到了一个证物，一个瓶子，里面有很奇怪的液体。”
我不敢说得太具体，我怕警察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问了我的地址。
挂了电话，我瘫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万一这只是个误会呢？万一柳姨只是在喝什么奇怪的偏方呢？
我报警，会不会毁了她？
可是，如果不报警，万一她真的有危险呢？
我看着窗外，对面柳姨家的灯，又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