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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1.“愣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顾言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他将哭得摇摇欲坠的温薇薇护在怀里,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

温薇薇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说:“言忱哥哥,你别怪念念姐,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来的……我只是太想你了。”她说着,眼泪又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精准地落在顾言忱的手背上。“你有什么错?错的是她,不知分寸。

”顾言忱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安抚地拍着温薇薇的背,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珍视。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幅郎情妾意、感人至深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三年的时间,

我以为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原来不是。他的心是冰山,而我,

只是冰山上的一粒尘埃。“对不起啊,念念姐。”温薇薇的声音柔柔弱弱,

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我不知道你准备了这么多,早知道我就不让言忱哥哥带我回来了。

你看我,还傻乎乎地带了个蛋糕,真是班门弄斧了。”她提起手里那个廉价的水果蛋糕,

包装盒都有些变形了。我看着我亲手做的那个法式慕斯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言忱,

生日快乐”,此刻看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言忱哥哥,念念姐好像生气了。

”温薇薇的身体抖了一下,往顾言忱怀里缩得更紧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都怪我,

我太笨了。”顾言忱的耐心终于告罄。他冷冷地看着我:“苏念,我让你道歉,你聋了?

”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轻笑。“道歉?”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荒谬,

“我需要为什么道歉?为我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还是为我做的这桌菜,

碍了你心上人的眼?”“苏念!”顾言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你非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说话吗?拿出你往日的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

”“怨妇?”我笑得更大了,“顾言忱,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她算什么东西?”我的话音刚落,温薇薇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身体晃了晃,

直接晕了过去。“薇薇!”顾言忱瞬间慌了神,一把将温薇薇打横抱起,冲向二楼的客房。

经过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苏念,如果薇薇有任何三长两短,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她有心脏病,你明知道她受不得***!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一连串的指控砸下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我看着他焦急的背影,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细密的疼。原来,他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心疼,

只是心疼的对象不是我。我慢慢地走到餐桌前,端起那碗我炖了四个小时的佛跳墙,

走到垃圾桶边,毫不犹豫地倒了进去。汤汁溅起,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是第二道,

第三道……当我拿起那个慕斯蛋糕时,楼上传来了顾言忱的怒吼。“苏念!你又在发什么疯!

赶紧去把家庭医生叫过来!”我手一顿。然后,我当着从楼梯口冲下来的他的面,

将整个蛋糕,连同我那可笑的三年青春,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顾言忱,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我说的是蛋糕,

也是我自己。2.顾言忱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苏念,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纵容你了?

”我没理他,转身拿起手机,慢悠悠地翻找着家庭医生的电话。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狠狠地摔在地上。“我让你现在就去!开车去接!”“我的车送去保养了。”我摊了摊手,

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那就打车去!跑着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十分钟内,

我要见到医生!”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失控的样子,

心里最后一点余温也散尽了。“顾言忱,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佣人。

”我一字一句地说,“她生病了,你应该打120,而不是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

”“你……”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反驳,一时语塞。我越过他,径直走向门口,

开始换鞋。“你去哪?”他从身后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出去走走,透透气。”我挣了挣,没挣开。“不准去!”他霸道地命令,“给我待在这里,

等薇薇醒了,跟她道歉。”我甩开他的手,回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嘲讽。“顾总,

你凭什么命令我?凭你心里装着别人,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

还是凭你让我给你心上人当了三年的替身?”这番话,我早就想说了。三年前,

我在一个画展上遇见顾言忱。他站在一幅名为《星夜》的画前,侧脸英俊,气质清冷。那时,

我刚结束一段失败的恋情,心灰意冷。他主动跟我搭话,问我叫什么名字。后来,

他开始疯狂地追求我。送花,请吃饭,带我看遍城市的夜景。他说,我的眼睛像星星,

让他着迷。我一个没谈过几次恋爱的小白,哪里经得住一个成熟男人的猛烈攻势,

很快就沦陷了。我们在一起后,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

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在他书房的抽屉里,

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和我,有七分相似。女孩的背后,

是温薇薇三个字。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所有看似深情的举动,不过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我不是星星,我只是另一颗星星的影子。我哭过,闹过,想过要分手。可顾言忱抱着我,

一遍遍地在我耳边说:“苏念,我爱的是你。她只是过去,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你放心,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相信我,念念。”我信了。我像个傻子一样,

自欺欺人地陪在他身边,幻想着有一天能把他心里的那个人彻底挤走。现在看来,

我真是蠢得可笑。“苏念,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顾言忱的眼神有些闪躲,

“我和薇薇只是朋友。”“朋友?”我笑了,“可以为了‘朋友’,

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自己的女朋友?可以为了‘朋友’,让我滚出去给她腾地方?

”“我没有让你滚!”他烦躁地打断我,“我只是让你把房间让出来,薇薇身体不好,

需要静养,你的房间隔音最好,适合她。”“所以,我就活该睡客房,是吗?”“苏念,

你能不能别这么斤斤计较?薇薇从小娇气,身体又不好,你多让着她一点不行吗?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彻底击溃了我最后一道防线。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行,我让。

”我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顾言忱的脸色缓和了。“念念,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他想来牵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我不仅把房间让出来,我把这个家,

也让给你们。”说完,我不再看他震惊的表情,拉开门,走了出去。夜风很凉,吹在脸上,

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3.我在酒店住了下来。第二天,手机收到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全是顾言忱的。我一个都没回。下午,助理小张给我发来消息。念念姐,顾总快把公司掀了,

到处找你。他让我问你,是不是玩够了,该回家了。回家?我看着这两个字,觉得讽刺。

那个地方,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回了条消息:告诉他,我辞职了。

我不仅是顾言忱的女朋友,还是他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我大学专业就是珠宝设计,这几年,

公司的几款爆款产品都出自我的手。小张很快回了过来:!!!姐!你来真的啊?

顾总说你要是再不出现,就要冻结你所有的银行卡!我看着手机屏幕,冷笑一声。

他还是老样子,习惯用钱和权势来解决一切问题。可惜,这次他打错了算盘。我关掉手机,

准备去医院做个检查。最近总是觉得胸口闷得慌,心脏也时不时地抽痛。

或许是这几年积郁成疾,身体终于发出了***。刚走出酒店大堂,

一辆熟悉的宾利就停在了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顾言忱那张冷峻的脸。“上车。

”他命令道。我站着没动。他推开车门下来,几步走到我面前,攥住我的手腕,

强行把我往车里塞。“顾言忱,你放开我!”“苏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将我推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然后锁上了车门。“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

”他揉着眉心,一脸不耐。“我没有闹。”我平静地看着他,“我说过了,我们结束了。

”“结束?”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念,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都是我给你的。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是吗?”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那我就拭目以待。”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我和他同居的别墅门口。

温薇薇正站在门口,看到我,立刻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念念姐,你终于回来了,

言忱哥哥都快急疯了。”她说着,就要上前来拉我的手。我侧身躲过,冷冷地看着她。

“别碰我,我嫌脏。”温薇薇的脸色一僵,眼眶瞬间就红了。“念念姐,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打扰你们的……”“既然知道,

怎么还不滚?”我毫不客气地打断她。“我……”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求助地看向顾言忱。

顾言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苏念!你够了!薇薇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转向他,“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然后从这里消失。”我说着,

就要上楼。“站住!”顾言忱叫住我。他走到温薇薇身边,柔声安抚了几句,然后才转向我,

眼神冰冷。“薇薇说,她妈妈留给她的一条项链不见了,就在你昨天离开之后。”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温薇薇抽泣着开口:“念念姐,你别误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条项链是我妈妈唯一的遗物,对我真的很重要……你有没有看到?

它是一条铂金的链子,吊坠是雪花形状的……”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贼喊捉贼。“我没看到。”我冷冷地说。“苏念,薇薇不是在怀疑你。

”顾言忱开口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再好好想想,或者,

把你房间的监控调出来看看。”我气笑了。“我的房间,什么时候装了监控?”“是我装的。

”顾言忱面不改色地说,“为了家里的安全。”“为了安全,还是为了监视我?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温薇薇适时地插话:“言忱哥哥,你别这样,

我相信念念姐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不小心收起来了。念念姐,

要不……你把你的首饰盒拿出来给我看看?说不定就在里面。”她用最无辜的表情,

说着最恶毒的话。这是要坐实我小偷的罪名。“好啊。”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既然这样,

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来搜,搜得彻底一点。”4.我的话让顾言忱和温薇薇都愣住了。

温薇薇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委屈的泪水掩盖。“念念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想找回项链,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啊!

”她哭着扑进顾言忱的怀里,“言忱哥哥,算了吧,项链我不要了,求你别怪念念姐,

也别报警,不然念念姐以后还怎么做人……”她这番“顾全大局”的话,

瞬间把我推到了蛮不讲理的对立面。顾言忱果然吃这一套。他抱着温薇薇,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苏念,你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吗?

”“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清白?”他冷笑一声,“你的清白,

难道比薇薇的心情还重要吗?她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把项链还给她,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甚至不问我一句,就直接判定了我的罪行。为了温薇薇的心情,我的清白、我的尊严,

都可以被随意践踏。“如果我说,我没拿呢?”我的声音在发抖。“苏念,

别逼我用别的手段。”顾言忱的眼神变得危险,“你应该知道,我不想伤害你。

”这句最经典的渣男语录,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讽刺。这世上,伤我最深的,就是他。

“好。”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给。”顾言忱的表情松动了。

温薇薇也从他怀里抬起头,眼中带着得意的光。我转身上楼,走进我的房间,

也是我们曾经的卧室。房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我打开我的首饰盒,里面放着这几年他送我的所有礼物。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每一件,

也都沾满了谎言。我拿起其中一条钻石项链,这是他去年情人节送我的,

说上面的每一颗钻石,都代表着他对我的爱。现在看来,真是可笑。我拿着项链下楼。

温薇薇看到我手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找到了吗,念念姐?”我走到她面前,

在她伸出手要接的那一刻,猛地扬起手,将项链狠狠地扔进了旁边的鱼缸里。“哗啦”一声,

水花四溅。名贵的钻石项链,沉入水底,惊得几条金鱼四处逃窜。“啊!”温薇薇尖叫一声。

“苏念!你疯了!”顾言忱怒吼着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我没站稳,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发出一声闷响。胸口瞬间传来一阵剧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眼前一黑,

几乎要站不住。顾言忱却看都没看我一眼,他紧张地检查着温薇薇有没有被水溅到。“薇薇,

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言忱哥哥,我没事……”温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是……项链……”“我再给你买一条,买一百条!”顾言忱的怒火全部转向我,“苏念,

你今天必须给薇薇一个交代!”交代?我撑着墙壁,慢慢站直身体,

剧痛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茶几上。“这是分手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这栋别墅,

你送我的车,还有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一样都不要。”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到他们耳中。顾言忱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我颤抖着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医生冷静而严肃的声音。“苏小姐吗?

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情况不太乐观,建议您立刻到医院来一趟。”几乎是同时,

温薇薇突然捂住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薇薇!

”顾言忱的惊呼声和医生的催促声混杂在一起。我眼前发黑,胸口的剧痛让我几乎要窒息。

我抓住顾言忱的衣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顾言忱,

送我去医院……我好难受……”他却一把甩开我的手,脸上满是焦急和不耐。“苏念,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没看到薇薇快要死了吗?你的那些小毛病,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添乱!

”他抱起昏迷的温薇薇,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门被重重地关上。我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我瘫倒在地,

had just arrived via text message.上面的几个字,

像一把利刃,彻底刺穿了我的心脏。诊断结果:急性心力衰竭。

5.世界在我眼前碎裂成无数光斑。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我惨白的脸。

急性心力衰竭。原来,心真的会碎。原来,痛到极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麻木。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一阵急促的门***将我的神智拉回。我挣扎着爬起来,

扶着墙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的发小,也是一名心脏外科医生,

江屿。“念念?苏念你在里面吗?开门!”我拉开门,江屿看到我的样子,脸色大变。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发生什么事了?”他冲进来,一把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手机屏幕上的诊断报告时,他的表情凝固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我的声音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江屿二话不说,打横将我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有反抗,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在被抱起的那一刻,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曾经是我精心布置的。墙上的画,

架子上的摆件,甚至地毯的颜色。如今,它们都像一个个无声的嘲讽者,讥笑着我的愚蠢。

再见了,顾言忱。再见了,我卑微的爱情。从今以后,苏念只为自己而活。

……我在医院住了下来,江屿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为我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和治疗方案。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掉了手机号,切断了和过去所有人的联系。

我签下了江屿递过来的手术同意书,平静得像是在签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江屿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