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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靳凛和苏弥相恋五年,从校园到职场。

直到他在她手机里发现陈妄的暧昧短信:“昨晚你腰上的痣很性感。”

苏弥跪在暴雨里哭喊:“我错了!”他关上了窗。

她为他挡下竞争对手的硫酸,左脸彻底毁容。

他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靳凛推开家门的时候,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暖黄的光晕温柔地铺开,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积压了一整天的疲惫。空气里飘着熟悉的饭菜香,是苏弥的手艺,糖醋小排的酸甜混着清炒时蔬的鲜嫩,丝丝缕缕钻进鼻腔。这本该是能瞬间熨帖他所有烦躁的味道,此刻却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紧绷的神经上。

客厅里,苏弥正背对着他,蜷在沙发上看一部老掉牙的偶像剧。屏幕的光映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她穿着他宽大的旧T恤,头发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颈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抱枕里,像一只慵懒的、毫无防备的猫。

五年了。从大学校园里那个扎着马尾、抱着书本撞进他怀里的冒失鬼,到如今这个把他们的出租屋打理得井井有条、会在他加班时亮着一盏灯等他的女人。时间像最温柔的刻刀,把彼此的模样深深凿进了对方的骨血里。靳凛甚至能清晰地描绘出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她开心时左边嘴角会先翘起,难过时鼻尖会微微发红。

“回来了?”苏弥听到动静,转过头,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笑容,眼睛弯弯的,像盛着碎星,“累坏了吧?快去洗手,菜刚热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过分的轻快,像蒙着一层薄薄的糖衣。

靳凛“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沉。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沙发角落——苏弥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微信聊天的界面。一个刺眼的备注名跳了出来:陈妄。

这个名字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靳凛原本就有些滞涩的心湖,激起一圈圈带着寒意的涟漪。陈妄,苏弥公司新来的那个海归总监,年轻,张扬,据说背景很硬。靳凛见过一次,在苏弥公司的年会上,那人端着酒杯,眼神像带着钩子,毫不掩饰地在苏弥身上流连。当时苏弥只是尴尬地笑笑,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距离。靳凛没说什么,但心里那根刺,已经悄无声息地扎下了根。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水杯,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苏弥那亮着的手机屏幕上。屏幕顶端,最新一条消息的预览,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眼底。

陈妄:昨晚你腰上那颗小痣,***性感。回味无穷。

时间显示:凌晨一点二十七分。

昨晚?靳凛的脑子“嗡”的一声。昨晚苏弥说公司项目组临时加班,回来时已经快十二点,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眼神躲闪,只说太累,倒头就睡。他当时还心疼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腰上的痣?那颗只有他知道的、藏在隐秘腰窝处、米粒大小的浅褐色小痣?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冲上靳凛的喉咙。他握着水杯的手指瞬间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杯壁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然后疯狂地倒流回心脏,撞击得胸腔闷痛。眼前苏弥那张带着讨好笑容的脸,瞬间变得模糊而扭曲,像隔着一层布满裂痕的毛玻璃。

“凛哥?”苏弥察觉到他异常的沉默和僵硬的姿态,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站起身,朝他走过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项目……”

她的话戛然而止。顺着靳凛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视线,她看到了自己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看到了屏幕上那条还没来得及锁屏的、***裸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短信预览。

苏弥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惨白。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滚烫的砂石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狠狠攥紧。

“靳凛,我……”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破碎而颤抖,带着哭腔,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他的胳膊,想解释,想辩解,想抓住这摇摇欲坠的一切。

“啪!”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

靳凛手中的玻璃水杯,被他生生捏碎了。锋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掌心,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砸开一朵朵刺目的小花。温热的液体和冰冷的玻璃碴混在一起,黏腻而疼痛,却远不及心口那被生生撕裂的万分之一。

他看也没看流血的手,仿佛那疼痛根本不存在。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苏弥,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和宠溺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翻涌的、深不见底的寒冰和毁灭般的暴怒。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寸寸凌迟着苏弥的神经。

“腰上的痣?”靳凛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带着血腥气,“回味无穷?苏弥,***告诉我,昨晚加的是什么班?嗯?”

他猛地抬起那只流血的手,指向苏弥的手机,指尖的血滴随着动作甩落,溅在苏弥苍白的脸上,温热而粘腻,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解释!”他低吼,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失控的困兽。

苏弥被那血点烫得一哆嗦,巨大的恐惧和铺天盖地的悔恨瞬间将她淹没。她看着靳凛掌心狰狞的伤口和不断涌出的鲜血,看着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恨意,整个人如坠冰窟,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不是的…靳凛你听我说…”她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点,狼狈不堪,“昨晚…昨晚是庆功宴…我喝多了…他…他送我…就只是送到楼下…真的!我发誓!那条信息…是他…是他喝醉了胡说八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靳凛!”

她扑上去,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靳凛的手臂,想要触碰他,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这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她的手指冰凉,带着绝望的颤抖。

靳凛却像被毒蛇咬到一样,猛地甩开了她。力道之大,让苏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别碰我!”靳凛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极致的厌恶,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苏弥,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弥的心上。她靠着墙,身体软软地滑下去,瘫坐在地板上,捂着脸,压抑的、破碎的哭声从指缝里溢出来,充满了整个空间,绝望而凄凉。

靳凛不再看她。他弯腰,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仪式感,捡起了地上沾着他鲜血的、最大的那块玻璃碎片。尖锐的棱角刺着他的指腹,带来清晰的痛感,却奇异地让他混乱暴怒的大脑有了一丝冰冷的清明。

他走到苏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蜷缩哭泣的身影。然后,他蹲下身,将那块染血的玻璃碎片,轻轻地、却带着千钧之力,放在了苏弥颤抖的膝盖旁边。

冰冷的玻璃,温热的血,触碰到她***的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脏了的东西,”靳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就该碎掉。”

说完,他不再停留,甚至没有处理自己流血的手掌。他挺直脊背,像一柄出鞘的、染血的利剑,带着一身凛冽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血腥气,决绝地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砰!”

沉重的防盗门被狠狠甩上,震得墙壁都在微微发颤。巨大的声响,彻底斩断了屋内最后一丝虚假的温暖,也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弥的心上。

屋子里只剩下苏弥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和地板上那摊刺目的、渐渐凝固的暗红血迹。饭菜的香气还在空气中固执地飘荡,却已变成了最辛辣的讽刺。五年筑起的堡垒,在一条短信的轰击下,瞬间土崩瓦解,只余一片冰冷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