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婚当夜,身为国家级非遗蜡像师的丈夫没有碰我,而是跪在床尾,痴迷地亲吻一具刚完
工的等身女蜡像的脚。
我腹中三个月的胎儿,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心痛,一个稚嫩又怨毒的声音在我脑中尖叫:
妈妈,爸爸在拜那个“人”,我的魂魄要被吸走了!
我吓得浑身冰冷,没想到当晚,我那早逝的玄学大师外公就给我托梦:
“傻孩子,那不是蜡像,那是用‘百家骨’做成的‘替死傀’!
你丈夫和你婆婆,要用你腹中孩儿的‘先天一炁’为引,夺你性命,去复活他们家早夭的‘真凤血脉’!”
1
大红的喜被铺在床上,刺得我眼睛疼。
我的丈夫萧烬言,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与这满室的红格格不入。
他没有看我一眼。
径直走向床尾。
那里立着一具等身蜡像。
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眉眼精致,栩栩如生。
那是萧烬言的得意之作,名为“凤兮”。
也是他拿遍国际大奖,被誉为“拥有灵魂”的作品。
我曾以为,那只是艺术。
直到现在。
萧烬言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对着那具蜡像,缓缓跪了下去。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绝世珍宝。
他捧起了蜡像冰冷的脚。
痴迷地,一寸寸地亲吻着。
他的喉结滚动,发出压抑又迷恋的喟叹。
“凤兮。”
“我的凤兮。”
“你很快,很快就能真正活过来了。”
我坐在床上,浑身的血像是瞬间被抽干了。
就在这时,我平坦的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索般的剧痛。
一个稚嫩又怨毒的声音,在我脑中疯狂尖叫:
妈妈!爸爸在拜那个“人”!
我的魂魄要被吸走了!好痛!妈妈救我!
是我的孩子!
我腹中三个月的胎儿!
我吓得浑身冰冷,猛地从床上滑下来。
“萧烬言!你在干什么!”
他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淬着冰,带着被打扰的厌恶。
“吵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别碰她,也别打扰我。”
“她不是一件作品吗?你……”
“闭嘴。”
他冷冷打断我,“苏清,记住你的身份。”
“你只是一个载体。”
“安分守己地,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说完,他不再理我。
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扔在地上。
就睡在了那具名为“凤兮”的蜡像脚边。
夜里,我浑浑噩噩地睡去。
梦里,一片白雾。
我早逝的外公,穿着一身青布长衫,满脸心疼地看着我。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那不是蜡像,那是用‘百家骨’做成的‘替死傀’!”
“百家骨?”我颤抖着问。
“一百个枉死之人的骨头,磨成粉,混入蜡中,塑成的人偶,怨气冲天!”
外公的声音无比凝重。
“你丈夫萧烬言,还有你婆婆秦兰,他们骗了你!”
“萧烬言有一个早夭的双胞胎妹妹,那才是萧家的‘真凤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