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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赔,行不。

发表时间: 2025-09-27
林若昭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和不安。

"你饿?

不会是要吃了我吧……"林若昭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有怪物,也顾不得什么难友了。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可怕的场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然而,怪物似乎并没有理解林若昭的恐惧,它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发出一声低吼,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朝林若昭猛冲过来。

林若昭见状,心中的恐惧瞬间被激发到了极点。

她来不及多想,转身拔腿就跑,拼命地逃离这个可怕的怪物。

林若昭一路狂奔,不敢回头看。

她的耳边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怪物的咆哮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追上她。

她匆匆一瞥,只见每个监牢里都关着一些残缺不全的肢体,有的是断手断脚,有的是被撕裂的身体,还有的甚至只剩下了一颗头颅,这些景象让林若昭的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林若昭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团不可名状的物体从走廊尽头爆冲而来,腐烂的皮肉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粘液轨迹。

触手也在漫天飞舞。

她浑身汗毛猛地倒竖,尖叫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冲出,身体己经先一步做出反应。

好不容易跑到楼梯口,楼梯口弥漫着铁锈与陈腐的霉味,扶手上剥落的红漆像干涸的血痂。

她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的小臂被墙壁上突出的钢筋划破,***辣的痛感混着掌心被台阶磨出的血痕,在每一次抓握时都传来尖锐的***。

身后的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像是无数根生锈的钢针钻进耳道,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连带着楼梯都在剧烈摇晃,头顶的灯泡忽明忽灭,投下幢幢怪影。

楼上走廊的光线比楼下更加昏暗。

两侧的暗红色房门像是凝固的血块,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有些地方还洇着深褐色的污渍,凑近了能闻到一股类似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

林若昭一边狂奔一边飞快扫视,大多数门板光滑得如同镜面,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显然是被人从内部封死的。

怪物的喘息声己经近在咫尺,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她甚至能听见利爪刮擦水泥地时迸出的火星,以及那东西沉重的身躯撞在墙壁上发出的闷响。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那滑腻的触手缠住脚踝时,指尖突然撞上一块冰凉的金属 ——那扇门的黄铜把手在昏暗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周围死寂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救赎。

林若昭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她用尽全力拧动门把手,锁芯发出 “咔哒” 一声轻响。

顾不得那么多,林若雪身体撞进门内的瞬间,她反手扣上插销,黄铜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肩膀传来脱臼般的剧痛,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抵着门板,听着门外越来越密集的抓挠声,以及那东西用头颅不断撞击门板的沉闷声响。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来,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缓了几秒,她才敢抬起头,仔细打量这个临时避难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混合着陈旧木料的味道,不算难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视线所及之处,几乎都被红色覆盖 ——墙壁上贴着有些褪色的暗红色墙纸,上面印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边角处己经微微翘起;地板是深红色的实木,被磨得光滑发亮,倒映出家具模糊的影子。

就连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小柜子,也是漆成了正红色,只是漆面有些斑驳,露出底下深色的木头底色。

而整个房间里,最扎眼的无疑是靠窗位置的那个梳妆台。

它比周围的家具颜色更深,是那种近乎发黑的暗红色,仿佛被岁月和某种不明液体浸泡过。

梳妆台的样式很古典,带着雕花的桌腿,桌面边缘也刻着精致的花纹,只是很多地方的雕花己经被磨平,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桌面上摆着一面圆形的铜镜,镜面有些模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隐约能映照出房间的一角,却看不清人的脸。

铜镜旁边散落着几个小巧的胭脂盒和发簪,都是暗红色或黑色的,与梳妆台的颜色融为一体,像是从上面长出来的一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 “咚、咚” 的撞击声,伴随着怪物低沉的咆哮,门板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被撞开。

林若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朝着梳妆台的方向进了几步,目光紧紧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手却在慌乱中碰到了梳妆台的边缘,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那是一把匕首,静静躺在木桌上,还泛着一层淡淡的绿光,林若昭指尖己经感受到了它的凉意,指腹刚要触碰到那冰凉的刃身。

身后突然炸响一个戏谑的声音,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毒蛇吐信时发出的嘶嘶声:“你要是敢动我的东西,我会把你的手剁了哦。”

声音撞在斑驳的墙面上,反弹回来时带着点空荡的回响,林若昭僵在原地,能清晰听见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爬上来,连后颈的皮肤都跟着发麻。

窗外的月光恰好掠过匕首的绿光,那抹绿在瞬间变得有些诡异,像是在呼应着那句淬了冰的威胁。

林若昭的手腕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弧度缓缓收回来,指尖还残留着那股刺骨的凉意,仿佛沾了什么洗不掉的东西。

她的指节微微蜷缩,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慌乱,只有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的恐惧。

她哪里不知道眼前的人既然能在这种地方活得这般自在,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与周遭破败格格不入的从容。

必然和这个地方有着深刻的链接。

可她此刻满心都是方才那话里的威胁,完全没留意到,外面那持续了许久、几乎要将门板震碎的撞门声,不知在何时己经悄无声息地停了。

原本被撞击声掩盖的细微声响,此刻在寂静中渐渐清晰起来,却被她紧揪着的心绪彻底忽略了。

林若昭的身子像是生了锈的合页,一点一点地转过来,每动一下都带着滞涩的僵硬。

她脸上堆起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扯着不自然的弧度,眼角的细纹都因为这刻意的讪笑而挤在了一起。

“这位大哥,你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咱都是在这住的,兴许还是邻居呢。”

话音刚落,她就暗自懊恼起来,这话听着多假啊,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可眼下除了这样说,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如果对方起杀心,她还是难逃一死。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念叨着,不管怎样,至少应该试一试,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话音刚落,空气里还残留着话语的余韵,林若昭喉间的气息尚未完全吐尽,耳畔便猛地炸开一阵尖锐的破风声。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那东西的全貌,只瞥见一道暗沉的棕影裹挟着寒光,带着呼啸的力道从斜上方猛扑过来。

那速度快得惊人,仿佛凭空出现的猛兽,狰狞的斧刃在昏暗中泛着冷冽的光,连带着斧柄上磨损的木纹都看得依稀可辨。

林若昭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求生的本能在刹那间压过了所有思绪,她几乎是凭着自己身体的本能,猛然蹲下。

“哐当 ——”沉重的撞击声在身后响起,伴随着木头碎裂的脆响,那把斧头竟生生嵌入了身后梳妆台的镜子里。

镜子破裂,破裂的碎片哗啦啦的落到在林若昭紧绷的肩背上。

她保持着姿势僵在原地,方才那一瞬间的生死一线,让她止不住的发抖。

面前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一身黑色西装。

手里还把玩着块磨得光滑的墨绿石头。

他的目光越过林若昭,首首落在那根嵌着斧头的梁柱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松开,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你毁了我最喜欢的家具。”

那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种刻意压抑的平静,却让林若昭后颈的寒毛又竖了起来。

林若昭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什么叫她毁了家具?

方才那斧头带着劲风飞过来时,若不是她躲得快,现在恐怕己经成了这个房间里的另一道 “装饰”。

这人倒好,动手杀人不成,反倒算起家具的账来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念头刚转到这儿,这个男人显然不是善茬。

林若昭瞬间把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喉咙动了动,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堆着讨好:“哥,那个什么……”她一边说一边慢慢的站起来,声音也在颤抖:“您看这事儿闹的,实在对不住。

您放我走,我这就回家拿钱赔您,加倍赔,您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