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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9

新婚夜,我提着给丈夫顾卫军买的麦乳精,满心欢喜地走在筒子楼漆黑的楼道里。楼道里没有灯,只有尽头一扇小窗透进来的月光,勉强勾勒出水泥墙斑驳的轮廓。就在拐角处,我听到了熟悉的咳嗽声,是我丈夫的。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娇媚入骨,带着一丝急切的喘息:“卫军哥,你轻点,别让人听见……” 我僵在原地,手里的麦乳精“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甜腻的香气混着铁锈和霉味,钻进我的鼻腔,像他此刻说出口的情话,又腻又脏。

结婚第三个月,我从娘家回来,第一次撞破了丈夫顾卫军的秘密。

我们厂分的筒子楼,墙壁薄得像纸,隔壁放个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我从没想过,这破楼最大的“惊喜”,是在楼道里等着我。

那天我妈非塞给我一罐麦乳精,让我带回来给顾卫军补身体,说他一个大男人,在机械厂当技术员,成天跟铁疙瘩打交道,最是耗费心神。我提着那沉甸甸的铁罐子,心里是甜的。顾卫军是厂里的青年才俊,人长得周正,话不多,但一笑起来眼角有两道浅浅的纹路,显得特别可靠。嫁给他,我觉得自己是全厂最幸福的女人。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半个月,后勤处那帮人只会喝茶看报,谁也不来修。我摸着黑,借着窗户那点月光往上走。走到三楼拐角,一阵压抑的咳嗽声让我停下了脚步。是顾卫军,他这几天有点感冒,这咳嗽声我再熟悉不过。

我刚想开口喊他,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就黏了上来,像一块化不开的牛皮糖:“卫军哥,你可真坏,把人家约到这里来……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的心“咯噔”一下,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顾卫军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这声音前一晚还在我耳边说着情话,此刻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对准了另一个人,“怕什么?这破楼道,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再说,晚秋回娘家了,今晚不回来。”

“那你白天在车间,还故意不理我,是不是你家那口子给你吹枕边风了?”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撒娇。

“你懂什么,这叫避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对,要想以后能天天在一起,现在就得忍着点。”顾卫军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轻浮和算计,“乖,让我亲一下,你爸那个副厂长的位置,下个月是不是就该退了?”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手里的麦乳精罐子再也抓不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楼道拐角处那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影猛地分开。

“谁?”顾卫军的声音充满了警惕。

我没动,甚至屏住了呼吸。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两道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我蜷缩在更深的阴影里,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那个女的显然吓坏了,声音都在发抖:“卫军哥,是不是……是不是被发现了?”

“别慌!”顾卫军呵斥了一声,随即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估计是哪家的野猫,别自己吓自己。你先走,从后楼梯下去,我在这儿看看。”

脚步声响起,一个纤细的身影裹着一阵香风,从我藏身的另一侧楼梯口飞快地跑了下去。那股廉价雪花膏的香味,我闻着有点耳熟。

顾卫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安全。他没有开手电,只是借着月光,慢慢地朝我这边走过来。我看到他的身影越来越近,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可靠的脸,在月光下显得阴沉而陌生。他脚上那双我亲手纳的千层底布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走到麦乳精罐子旁边,弯腰捡了起来,借着月光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

“晚秋?”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该怎么办?冲出去撕破他的脸,和他大吵一闹,然后让整个筒子楼的人都来看我们家的笑话吗?不,那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我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卫军又喊了两声,见没人回应,他似乎松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真是见了鬼了。”他拿着那罐麦乳精,转身回了家。

我听到我们家的门被打开,然后“砰”的一声关上。

我在冰冷的楼道里站了很久,直到双腿都麻了,才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回家门口。我没有钥匙,只能抬手敲门。

敲门之前,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

门开了,顾卫军穿着背心和短裤,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他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晚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住娘家吗?”

他演得真像,好像刚才在楼道里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人根本不是他。

我看着他,也笑了,指了指他手里的麦乳精罐子:“我妈非让我给你带回来,说你最近累瘦了。我走到楼下,才想起来钥匙忘带了。”

我撒了谎。我的钥匙明明就在口袋里,但我偏要敲门,我要看看他开门时是什么表情。

顾卫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就恢复了自然,“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快进来,外面冷。”他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手心干燥而温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进屋后,我看到桌上放着两个杯子,其中一个杯沿上,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我的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顾卫军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立刻拿起那个带口红印的杯子,解释道:“哦,刚才隔壁王婶过来借了点酱油,我给她倒了杯水。你看,这女人家就是不讲究,喝水还涂那么厚的口红。”

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杯子走向厨房,动作快得像是在销毁证据。

隔壁王婶?一个五十多岁,满口黄牙,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农村妇女,她会用口红?顾卫军,你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我没有戳穿他,只是默默地换了鞋,走到桌边坐下。我闻到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廉价雪花膏的味道,和楼道里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顾卫军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他似乎觉得已经把一切都掩饰得天衣无缝了。他坐到我身边,想像往常一样搂住我的肩膀。

我状似无意地躲开了,指着他的脖子说:“卫军,你脖子上怎么红了一块?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那块暧昧的红色印记,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像一朵盛开的罪恶之花。

顾卫军的身体瞬间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