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被誉为首都星最强军事基地,
却遭神秘舰队一夜之间血洗; 仅存的劣等生林默被当作战俘抓进舰队,
沦为最低等的机甲清洁工; 他默默将敌军所有机甲数据刻满全身,
每日遭受无尽羞辱却越战越勇; 三年后帝国反击战打响,
他孤身冲向敌军总指挥舰; 当所有敌军机甲锁定他时,
林默突然接入公共频道轻笑: “你们恐怕不知道,你们所有的机甲,
都是我亲手设计的——”---首都星第一军事学院,在黄昏里像一尊镀金的巨神像,
冰冷、威严,不可逾越。高耸的合金尖塔刺破流云,
能量屏障在落日余晖下荡漾着水波般的微光,将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看似永恒的安宁中。
下方,训练场上,机甲轰鸣,口令铿锵,那是帝国未来锋刃的锻造之地。然而夜的到来,
撕碎了这层金箔。警报是突然尖啸起来的,撕裂了晚课的宁静。然后是第一声爆炸,
从轨道防御平台的方向传来,沉闷,却带着毁灭性的震颤。
教室的防震玻璃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敌袭!不是演习!
全员进入战——”广播里教官的嘶吼被更近、更狂暴的爆炸声吞没。
天花板上的粉尘簌簌落下,灯光疯狂闪烁,然后彻底熄灭,只有应急系统的红灯旋转着,
将一张张年轻而惊惶的脸映得忽明忽暗。林默被人流裹挟着冲向外面的***点。走廊在摇晃,
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他只是一个后勤预备班的劣等生,
体能和精神力评级都是垫底的C,在这所天才云集的学院里,他像一颗不起眼的尘埃。此刻,
他只能死死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在推搡中摔倒。外面的景象让他血液冻结。
不再是黄昏的金色,夜空被染成一种诡异的紫红色。无数拖着尾焰的陨星正穿透大气层,
那不是陨星,是登陆舱!它们如同死亡的雨点,精准地砸向学院的各个战略节点。
学院引以为傲的轨道炮阵列沉默着,能量屏障明灭几次,彻底消散——内部被破坏了。
高空之上,庞大的阴影轮廓若隐若现,那是从未见过的舰船设计,狰狞、流畅,
透着非人的冷酷。它们的主炮一次次点亮,每一次闪烁,地面就有一片建筑化为齑粉。
学生和教官们在组织反击。精锐的机甲小队升空,那些平日里令人艳羡的制式先进机甲,
此刻在夜空中炸开一团团凄艳的火球。敌人的机甲太多了,速度更快,火力更猛,
战术配合刁钻狠辣,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撤退!退回第三防御区!
”一名满脸是血的教官挥舞着能量步枪咆哮。林默跟着残存的人群向后跑。
爆炸的气浪不断将他掀翻在地,碎石和灼热的金属碎片擦过他的身体,留下***辣的疼痛。
他看见平时趾高气扬的天才生被一道高能光束蒸发,看见熟悉的训练场变成一个巨大的弹坑。
绝望像冰冷的黏液,渗进每个人的骨髓。学院在燃烧,在流血,在崩溃。仅仅几个小时,
首都星最强的军事堡垒,成了一片废墟。当黎明的微光勉强透过浓烟照亮大地时,
抵抗已经微弱。林默和一群幸存者被困在倒塌了一半的物资仓库里。外面,
沉重而规律的金属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敌人的清扫部队。仓库大门被暴力熔开。
刺眼的探照灯光打入,映出一个个高大、漆黑暗沉金属机甲的身影,流畅的线条充满压迫感,
冰冷的传感器扫视着废墟中蜷缩的幸存者,如同打量牲畜。
一个穿着不同于帝国制式、肩甲刻着狰狞毒蝎标志的军官走了进来,
军靴踩在灰烬和凝固的血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目光扫过一张张绝望麻木的脸。
“还有活口?记录。战俘。”他的声音经过面甲处理,冰冷电子化。士兵们上前,
粗暴地将幸存者拖出去,稍有迟疑便是一枪托,或者直接处决。林默被反剪双手,
粗暴地铐上抑制镣铐。他被推搡着走过仍在冒烟的废墟,走过曾经熟悉的校园,
如今这里堆满了尸体,有敌人的,更多是穿着学院制服的学生和教官。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提醒着他还活着。巨大的登陆舰吞噬了他们。
经过简单的扫描和分级,他被贴上一个“低价值战俘”的标签,
和另外几十个同样评级的人一起,被像货物一样塞进运输船。经过不知多久的颠簸航行,
舱门再次打开。一股混合着机油、金属锈蚀和汗臭的热风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峡谷,两侧是粗糙开凿出的岩壁,
嵌着一层又一层的金属平台和通道。峡谷底部,各式各样破损或完好的敌方机甲如同蚁群,
密密麻麻,维护机械臂和渺小如虫的人影在其间忙碌。巨大的熔炉轰鸣着,
喷出带有刺鼻气味的烟尘,将暗红色的天空染得更脏。这里是敌人的机甲后勤维护基地,
一个建造在某颗荒芜矿业小行星内部的巨大巢穴。“下去!垃圾们!
”押送的士兵用能量鞭抽打着,驱赶新来的战俘。林默踉跄着走下舷梯。
一个穿着油腻工装裤、脸色阴鸷的男人拿着名单走过来,他的一条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
“新来的渣滓?我是工头疤脸。”他的声音沙哑得像锉刀刮过金属,“你们以后的活,
就是把这些战争巨兽身上的泥巴、血污、还有你们同胞炸剩下的烂肉清理干净!别指望偷懒,
这里的每一双眼睛都盯着你们。也别想找死,死了正好扔进熔炉当燃料!
”他们被分发了一套粗糙的工具和一套灰色的、印有编号和耻辱标记的工服。
林默领到的编号是“GC-07”。从首都星军事学院的学生,
到敌方舰队最低等的机甲清洁工。巨大的落差几乎将人击垮,旁边有人低声啜泣起来。“哭?
哭也算时间!完不成定量,今天别想领到营养膏!”疤脸工头咆哮着,
一鞭子抽在哭泣那人的背上。生活变成了重复的、没有尽头的苦役。
每天在震耳欲聋的噪音和有毒的废气中,拿着高压水枪、金属刷、溶解剂,
清理机甲外壳上的战痕。那些机甲高大、冰冷,线条优美而致命,
关节缝隙里往往还残留着难以清理的碳化组织和血渍。战俘是消耗品。
食物是仅能维持生存的粘稠膏体。休息是拥挤、污秽、充斥着***的笼舍。
鞭打、斥辱、以及敌方机甲兵和技工随意的捉弄欺侮,是家常便饭。林默沉默地忍受着。
他瘦削,黑发黑眸,总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在别人因为痛苦、愤怒或绝望而崩溃时,
他只是更紧地握住手里的工具,一遍遍擦洗着那些冰冷的金属巨物。他清洁得格外仔细。
不仅仅是外壳,在允许的范围内,他会尽可能靠近那些打开维护舱盖进行检修的机甲。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复杂的管线接口、能量传导矩阵、装甲接驳点。晚上回到恶臭的牢笼,
别人瘫倒沉睡时,他借着微弱的光,用偷偷藏起来的尖锐金属碎片刻画着。
最初是刻在床板的金属底面,很快那里就刻满了。然后,他开始刻在自己身上。
大腿内侧、肋骨、手臂内侧……那些最隐秘、最疼痛的地方。用疼痛记忆,用鲜***写。
一个个零件编号,一条条能量回路简图,
一组组疑似的性能参数……他不懂这些图形的全部含义,但他记得住,
疯狂地记住一切能看到的细节。“啧,GC-07,你看得懂吗?看得那么入迷?
”一个敌方技术兵注意到他长时间的注视,嘲笑道。林默立刻低下头,瑟缩了一下,
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技术兵得意地笑了,对同伴说:“瞧这废物,
怕是没见过这么先进的东西,吓傻了吧。”侮辱性的语言和随意的踢打随之而来。
林默蜷缩着承受,护住头脸。等那些人笑骂着走开,他慢慢爬起来,继续工作,
只是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比刚才更冷、更沉。时间在鞭子和营养膏之间流逝。几个月,
一年……林默身上的刻痕越来越多,有些已经愈合变成凸起的丑陋疤痕,有些还是新的,
结着深色的痂。他对这个基地里几乎所有型号的机甲了如指掌。
他甚至能通过机甲移动时关节的细微声响,判断出哪里的传动需要润滑,
哪里的轴承出现了磨损。他依旧沉默,依旧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清洁工。
但疤脸工头偶尔会觉得,这个沉默得像块石头的劣等战俘,眼神里似乎藏了点别的东西,
不像其他人那样彻底死寂。但他没空深究,战俘嘛,听话干活就行。战争的态势似乎在变化。
基地的运输船来往更加频繁,送来的受损机甲越来越多,
有时甚至能看到一些匆忙改装、临时补上的装甲板。战俘中间开始悄悄流传一些小道消息,
说帝国正在集结力量,准备大规模反攻。压抑的空气里,悄然渗入一丝躁动和希望。
林默清理机甲的动作没有变,但他倾听每一次广播,观察每一艘出入的飞船,
计算着它们的频率和型号。他身上的疤痕仿佛在发烫。突然有一天,
尖锐的战斗警报响彻整个基地,远比平时的警报更加凄厉、急促!“所有单位注意!
所有单位注意!帝国舰队突破外围防线!重复,帝国舰队突破外围防线!
基地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战斗人员立即登机!非战斗人员进入避难所!
战俘……战俘原地禁锢!”广播声嘶力竭,伴随着远处隐约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爆炸声!
整个基地瞬间沸腾,战斗驾驶员狂奔向自己的机甲,地勤人员疯狂地进行最后检查,
能量填充的光芒此起彼伏。看守他们的士兵脸色紧张,试图将林默他们赶回牢笼锁起来。
混乱!极致的混乱!就是现在!林默眼中沉寂了三年的火焰轰然爆发!
他猛地撞开身边愣神的看守,抢夺下对方腰间的能量手枪,朝着基地深处,
那停放着最新型、也是指挥官级别座驾的机库方向,发足狂奔!“站住!战俘跑了!
”“开枪!打死他!”能量光束在他身后和身侧呼啸炸开,打在金属地板上溅起灼热火花。
警报声、吼叫声、爆炸声混作一团。他利用对地形的无比熟悉,在管道和大型设备之间穿梭,
躲避着射击。一架架敌方机甲被激活,巨大的光学传感器亮起,
锁定了这个在巨大空间中疯狂奔跑的渺小灰色身影。他冲进了主起降平台。前方,
那艘线条优美、涂装显眼、体积远比普通机甲庞大的总指挥舰正在启动引擎,
喷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无数炮口转向他,操作系统的锁定提示音滴滴作响,
死亡的威胁如同实质般压来。林默突然停下了脚步,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抬手,
接入了一个公共通讯频道——这个频道密码,是他三个月前清洁通讯阵列时记下的。
频道里充斥着敌军的战术指令和咆哮。他对着手腕上抢来的简易通讯器,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奔跑的喘息,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而后点燃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轻笑。“喂喂?能听见吗?”频道里的嘈杂指令瞬间一滞。
所有锁定他的传感器后面,所有听到这个频道声音的敌军,都愣了一下。那个声音继续响起,
清晰,平稳,却带着能焚毁一切的重量。“你们恐怕不知道……”“你们现在开的这些机甲,
‘毒蝎’Ⅳ型机动装甲的传动缺陷,‘暗影’突击型腿部关节的应力疲劳点,
‘暴君’重型机甲引擎过载的临界阈值……”他顿了一下,仿佛在欣赏这死寂的沉默。
……包括你们总指挥舰‘巢穴’号的应急动力切换阀在哪里……”“——都是我亲手设计的。
”“每一个螺丝,每一条线路。”“用我的血,和我的命。”频道里,只有他声音的回响,
和死一般的寂静。下一秒,总指挥舰“巢穴”号侧面,
一个毫不起眼的、原本绝对安全的辅助动力接口盖板,突然冒出一阵短路的电火花,
然后猛地爆炸!爆炸不大,却让整艘巨舰猛地一震,引擎的嗡鸣声瞬间变得不稳定起来!
那短暂的死寂,比震耳欲聋的爆炸更令人窒息。公共频道里,只有电流细微的嘶嘶声,
以及某种集体倒抽冷气却被卡在喉咙口的凝滞感。林默的声音,
带着那种冰冷燃烧后的奇异平静,继续在频道里流淌,每一个字都像精准的手术刀,
剖开敌人自信的装甲:“‘毒蝎’IV型的第七传动轴,采用高扭力复合材质,
但你们为了减重,省略了双侧稳定器。超载机动超过4.3秒,
它有百分之十七的概率直接断裂。断裂点,通常在内部应力纹的第三节点。”他说话的同时,
远处一台正在紧急转向、试图拦截突然出现的帝国突击舰的“毒蝎”IV型机甲,
右腿关节处猛地爆出一团刺眼的电火花和金属撕裂的尖啸!
整条机械腿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庞然大物轰然跪倒,失去平衡撞向一旁的友军,
引发一连串混乱的爆炸。“……看来不用等4.3秒了。”林默轻声道。
频道里响起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喘。“‘暗影’突击型,为了追求极限速度,
腿部液压缓冲系统做了***。每一次高强度落地,冲击力会有百分之三十直接反馈到主承轴。
承轴内部有微裂纹,我看过维修记录,编号GC-87至GC-91批次都有这个缺陷。
累计冲击超过……”他顿了顿,像在回忆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
“……大概一千四百次左右吧,会直接崩解。”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台正从高处平台跃下,试图扑向林默的“暗影”机甲,在半空中,
它的左腿膝关节猛地炸开!零件和液压油呈放射状喷溅,机甲如同被击落的铁鸟,
哀嚎着砸向下方的起降平台,化作一团熊熊火球。火光映照着林默平静无波的脸,
和他身上那件沾满油污、印着GC-07编号的灰色工服。“‘暴君’重型的引擎,
很棒的设计,真的。”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欣赏,但随即转为冰冷的宣判,
“但冷却回路有个设计冗余,第三泵体和主能量导管接口处有零点三毫米的错位。平时没事,
一旦长时间过载运行,接口处高温累积,会导致冷却液局部汽化,压力激增。
然后……”他不用再说下去。基地深处,
一台作为固定炮台正在疯狂倾泻火力的“暴君”重型机甲,
背部引擎舱突然像个吹炸的气球般鼓胀起来,紧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甚至掀翻了周围好几台轻型机甲。混乱在加剧。不再是帝国进攻引发的混乱,
而是从内部、从他们最信赖的战争机器内部爆发的、无法理解的崩溃和恐惧!
“他……他到底是谁?!” “GC-07?一个清洁工?!” “魔鬼!他是魔鬼!
” 公共频道里,终于响起了无法控制的惊惶嘶吼,夹杂着指挥官试图恢复秩序的怒骂,
但一切命令在接二连三自我毁灭的机甲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林默迈开了步子。不再是奔跑,
而是行走。走在枪林弹雨之中,走在不断爆炸的机甲残骸之间,
走向那艘因为辅助动力接***炸而轻微失衡、引擎轰鸣声变得紊乱的总指挥舰“巢穴”号。
锁定他的红光依旧密密麻麻地在他身上扫动,但那些炮口,却诡异地僵硬着,
没有再喷射出死亡的火焰。恐惧扼住了每一个敌人的咽喉。他们不怕强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