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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6

与镇北王定亲五年,他给我送来了九十九封退婚书。“沈鸾,你再敢纠缠,休怪本王无情!

”第一百封退婚书送到我面前时,我提笔签了字。他大概以为,我又会像以前一样,

哭着求他别不要我。可他不知道,他期盼我滚出王府的那天,

西凉的储君已在城外备下十里红妆,只等我点头。他要的脸面,我给了。他要的自由,

我也给了。从此山高水长,我沈鸾,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摇尾乞怜的女人。

1第一百封退婚书被扔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正在给萧北辰缝制他生辰要穿的新袍子。

冰冷的信纸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沈鸾,你还要不要脸?王爷说了,

这是最后一封,你若再死缠烂打,就别怪王府直接将你乱棍打出!”来人是萧北辰的心腹,

张副将。他满脸鄙夷地看着我,眼神里的轻蔑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这五年,

整整六十个月,每个月的一号,他都会准时出现,带着萧北辰的亲笔退婚书,

用最恶毒的语言,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麻木,

再到如今的平静。我的心,早就在这九十九次践踏中,死得透透的了。

周围的丫鬟仆妇们低着头,肩膀却在微微耸动,竭力忍着笑意。她们都是萧北辰的人,

在这座镇北王府里,我沈鸾,不过是一个笑话。一个死皮赖脸,扒着镇北王不放的,

卑贱的孤女。他们都忘了,这门婚事,是当年我父亲镇守边疆,为救萧家满门战死沙场,

皇帝亲赐的无上荣光。可如今,荣光变成了耻辱。我捡起地上的退婚书,

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一如他那个人,永远那么意气风发,也永远那么冷酷无情。

“沈鸾与萧北辰,婚约作废,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短短十六个字,我看了五年。

每一次看,心口都像是被凌迟。可这一次,我却笑了。我抬起头,看着张副将那张错愕的脸,

轻声说:“笔墨伺候。”张副将愣住了,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你说什么?”“我说,

拿笔来。”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很快,一个丫鬟不情不愿地取来了笔墨纸砚。

我将退婚书平铺在桌上,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落款处,签下了我的名字。沈鸾。两个字,

写得端端正正。写完最后一笔,我感觉压在心头五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原来放弃一个人,是这样轻松的感觉。我将签好字的退婚书递给张副将,他像见了鬼一样,

半天没敢伸手接。“看清楚,我签了。”我淡淡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恭喜他,

得偿所愿。”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进内室。属于我的东西并不多,这五年,

萧北辰从未踏足过我的院子,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从沈家带来的。

我只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装着我娘留给我的几件遗物。至于那些金银首饰,

绫罗绸缎,都是皇帝念及我父亲的功劳赏赐的,我一件也没带走。

当我拎着那个小小的包袱走出院门时,张副将和一众下人还愣在原地。

他们大概还在等着我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向王府的大门。门口的石狮子还是那样威严,

朱红的大门上,“镇北王府”四个大字熠熠生辉。我曾以为,这里会是我一生的归宿。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座困了我五年的牢笼。我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踏出了那道门槛。

就在我踏出王府大门的瞬间,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停在了我面前。车帘掀开,

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阿鸾,我来接你回家。”男人冲我伸出手,笑容温暖,

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雪。2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来人是西凉的储君,慕容惊澜。也是我真正的,未婚夫。我将手搭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很暖,

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让人格外心安。他稍一用力,便将我拉上了马车。

车厢内熏着顶级的龙涎香,柔软的锦垫比镇北王府的床榻还要舒服。

慕容惊澜将一个暖炉塞进我怀里,又拿过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手怎么这么冰?”他皱着眉,握住我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我看着他紧张的模样,

笑了笑:“没事,现在不冷了。”他叹了口气,将我揽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额头,

声音里满是心疼:“都结束了,阿鸾。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让你受委屈了。

”我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五年来的委屈和不甘,

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眼底的湿意。但我没有哭。为萧北辰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从今往后,

我沈鸾,只为值得的人笑。“我们去哪儿?”我轻声问。“先去‘栖梧阁’,那是我的私产,

没人敢去那里放肆。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回西凉。”慕容惊澜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父皇和母后都很想你,十里红妆已经备好,只等你点头,我便八抬大轿,

迎你做我西凉的太子妃。”我的鼻尖一酸。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爱,是这种感觉。

和在镇北王府那座冰冷的牢笼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马车缓缓启动,我掀开车帘,

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宏伟的王府。大门紧闭,仿佛将我和过去的一切,都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再见了,萧北辰。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欠。

……镇北王府。书房内,萧北辰听完张副将的禀报,捏着毛笔的手顿住了。“你说什么?

她签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是……是的,王爷。

”张副将战战兢兢地将那封签了字的退婚书呈了上去,“沈……沈小姐签完字,

就……就收拾东西走了。”萧北辰一把夺过退婚书,目光落在“沈鸾”那两个清秀的字迹上,

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按照以往的经验,沈鸾看到退婚书,

不应该是哭着喊着跑来求他吗?不应该是抱着他的腿,卑微地乞求他不要抛弃她吗?

她怎么敢签?她怎么就这么走了?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萧北辰猛地将退婚书拍在桌上。

“走了?她能去哪儿?沈家早就没人了,她一个孤女,除了扒着本王,还能去哪儿?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属下……属下不知。”张副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过,属下看到,王府门口停了一辆很华丽的马车,沈小姐一出门,就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萧北辰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谁的马车?”“看不清徽记,

但……但那马车用的木料和装饰,绝非凡品,京中……京中似乎没有哪家是这样的规制。

”萧北辰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了解沈鸾,她在大梁无亲无故,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这五年,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断了所有的社交,怎么会认识能用得起那种马车的人?

“派人去查!”他冷声下令,“本王倒要看看,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是!

”张副将领命退下。书房里只剩下萧北辰一人。他看着那封退婚书,

心里那股烦躁感越来越强烈。他本来以为,把沈鸾这块粘在身上的狗皮膏药甩掉,

他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可为什么,现在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被他亲手弄丢了。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王爷,是我,柔儿。

”一个娇弱的女声响起。萧北辰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声音也温和了不少:“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丽的女子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她叫白芷,

是萧北辰的青梅竹马,也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所有人都知道,若不是因为皇帝赐婚,

如今的镇北王妃,本该是她。“王爷,还在为朝堂的事烦心吗?”白芷将参汤放在桌上,

柔声细语地问道,眼神不经意地瞥到了那封退婚书。当她看到上面沈鸾的签名时,

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成了?”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沈姐姐她……她终于想通了?

”“嗯。”萧北辰淡淡地应了一声,端起参汤喝了一口,却觉得索然无味。“太好了!

”白芷拍着胸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下王爷终于可以摆脱她了。这五年,

看她把王爷折磨成什么样了,柔儿真是心疼。”说着,她走到萧北辰身后,

伸手为他按揉太阳穴。她的动作很轻柔,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以往,

这能让萧北辰感到无比的放松和惬意。可今天,他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他挥了挥手,

示意她停下。“柔儿,你说,她会去哪儿?”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白芷的动作一僵,

随即又恢复了自然,柔柔地笑道:“王爷是说沈姐姐吗?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

想来也走不远。许是……许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想等王爷气消了,再去求王爷吧。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毕竟,除了王爷,她还能依靠谁呢?”这话,

似乎说到了萧北辰的心坎里。是啊,沈鸾那个女人,除了会死缠烂打,还会什么?

她那么爱他,爱到可以抛弃一切尊严。离开他,她根本活不下去。这次,

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等她身上的银子花光了,自然就会哭着回来求他。想到这里,

萧北辰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甚至有些期待,期待看到沈鸾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痛哭流涕地忏悔,求他收留的样子。“王爷,”白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羞怯,

“明日便是您的生辰了,柔儿……柔儿亲手为您做了一件袍子,不知王爷是否喜欢。”“哦?

”萧北辰挑了挑眉,“拿来本王看看。”白芷娇羞地跑了出去,很快捧着一个托盘回来。

托盘上,是一件玄色金线的锦袍,做工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萧北辰拿起来比了比,

大小正合适。“你有心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白芷的脸上泛起红晕,

低声道:“只要王爷喜欢,柔儿做什么都愿意。”萧北辰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等过了明日,本王就上书陛下,请旨娶你为妃。”白芷闻言,

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她顺势倒在萧北辰怀里,声音甜得发腻:“多谢王爷,

柔儿……柔儿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两人温存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书房的角落里,

那件被沈鸾的针扎破了无数次手指,才缝制了一半的袍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落满了灰尘。

3栖梧阁。这是京城最神秘,也是最奢华的酒楼。据说,这里的老板背景通天,

连当朝宰相想在这里订个位子,都得提前一个月。而我,

此刻就住在这座酒楼最顶层的天字一号房。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视野极佳。慕容惊澜为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都是我爱吃的菜。“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一边说,一边体贴地为我剥着虾壳,沾好酱汁,放到我的碗里。

我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再看看碗里堆成小山的虾仁,心里暖洋洋的。这五年来,

我都是一个人在饭桌上,对着一桌冷冰冰的饭菜。萧北辰从未陪我吃过一顿饭。“惊澜,

谢谢你。”我由衷地说道。慕容惊澜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

一本正经地纠正道:“阿鸾,我们之间,不必说谢。”我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饭后,慕容惊澜陪我在窗边看夜景。京城的夜晚,灯火辉煌,

流光溢彩,比我想象中还要美。“阿鸾,你真的想好了吗?”慕容惊澜忽然开口,

声音有些严肃。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离开镇北王府,不仅仅是结束一段错误的感情,

更是启动了一个我们筹谋已久的计划。这个计划,一旦开始,便没有回头路。我,沈鸾,

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孤女。我是前朝皇室之后,

手里握着足以打败大梁半壁江山的财富和兵力。而这,

也是当初皇帝执意将我赐婚给手握重兵的镇北王,萧北辰的原因。他想用萧北辰来牵制我,

利用沈家旧部对我的忠心,来巩固他的皇权。只可惜,他算错了一步。他没想到,

萧北辰会对我厌恶至此。更没想到,我会和他的死对头,西凉的储君慕容惊澜,

早就暗中结盟。“我想好了。”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眼神坚定,“大梁的江山,

本就该有我沈家的一半。皇帝忌惮我们,打压我们,甚至不惜用我的婚事做筹码,这笔账,

我迟早要跟他算清楚。”“好。”慕容惊澜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赞赏,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他顿了顿,又说道:“萧北辰那边,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他果然派人去查你的下落了。”“让他查。”我冷笑一声,“他越是在意,就越证明他心虚。

等他查到我的身份,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他会后悔的。”慕容惊澜笃定地说道,

“他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你这样一块璞玉,当成鱼目丢掉。”我没有说话。后悔吗?

或许吧。但那又如何?我沈鸾丢掉的东西,从来不会再捡回来。第二天,

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是五年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不用再天不亮就起床,

去给那个男人准备早膳,打理衣物,看下人的脸色。我梳洗完毕,

换上慕容惊澜为我准备的新衣。那是一件火红色的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

华丽而张扬。镜子里的我,面色红润,眉眼间再无往日的愁苦和卑微,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重获新生的光彩。“好看吗?”我笑着问身后为我梳头的慕容惊澜。

他从镜子里看着我,眼神痴迷:“好看,我的阿鸾,穿什么都好看。”他的赞美直白而热烈,

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慕容惊澜的侍卫。“殿下,

镇北王府的人来了。”我和慕容惊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的笑意。该来的,

终究是来了。“让他进来。”慕容惊澜淡淡地吩咐道。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张副将。他看到我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副模样。在他的印象里,

我永远是那个穿着素色衣衫,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沈鸾。而不是眼前这个,穿着凤袍,

神采飞扬,仿佛会发光的女人。更让他震惊的,是站在我身后的那个男人。

“西……西凉太子?”张副将的声音都在发抖,几乎是脱口而出。慕容惊澜的画像,

作为大梁的将领,他不可能不认识。慕容惊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

带着皇室天生的威严和压迫感,让张副将瞬间白了脸,双腿一软,差点跪下。“你来做什么?

”我先开了口,声音冷淡。张副将回过神来,连忙躬身行礼,态度比昨天恭敬了一百倍。

“沈……沈小姐,王爷……王爷让小的来请您回府。”“回府?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回哪个府?我与你们王爷已经解除了婚约,再无瓜葛。

张副将是忘了么?”“没……没忘。”张副将的冷汗都下来了,“是……是王爷的意思。

王爷说,今天是他的生辰宴,他……他希望您能出席。”他顿了顿,似乎在鼓起勇气,

又补充了一句:“王爷还说,只要……只要您今天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再求他一次,

求他不要退婚,他……他就会当众宣布,取消退婚,择日娶您为妃。”我闻言,彻底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萧北辰居然还以为,他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还以为,只要他肯施舍一点点怜悯,我就会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何其可笑,

又何其可悲。张副将看着我笑,一脸的不解和惶恐。“沈小姐,您……”我止住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他的生辰宴,我就不去了。”“因为,

我真的没时间。”“明日,西凉的迎亲队就到城外了。”“我沈鸾的婚事,不劳他费心。

这天下,想娶我的人,多的是。”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精彩纷呈的脸,

转身对慕容惊澜说:“我们走吧,别让不相干的人,扰了我们的兴致。”“好。

”慕容惊澜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揽着我的腰,与我并肩从张副将身边走过。自始至终,

他都没有再看那个可怜的副将一眼。就好像,他只是空气。4我和慕容惊澜离开后,

张副将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镇北王府。彼时,王府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一派喜庆热闹的景象。萧北辰穿着白芷为他做的新袍子,正在接受众人的祝贺。他身姿挺拔,

面容俊朗,不愧是名满京城的美男子,大梁的战神。白芷则像个女主人一样,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脸上带着得体又娇羞的笑容,接受着众人或羡慕或暧昧的目光。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等沈鸾那个碍事的女人被彻底赶走,这位白姑娘,

就是板上钉钉的镇北王妃了。萧北辰应酬着宾客,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大门口。他在等。

等那个他以为一定会回来的女人。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沈鸾哭着跑进来,

当众向他忏悔求饶时,他要如何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和宽容。他会先冷着脸,

让她把所有卑微的姿态都做足了,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然后,

他再“勉为其难”地答应她,宣布取消退婚。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鸾离不开他。

他要让她明白,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救赎。可是,左等右等,宴会都快开始了,

那抹熟悉又让他厌烦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萧北辰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王爷,

您看谁来了?”白芷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顺着白芷的目光看去,

只见宰相李斯正满脸堆笑地朝他走来。“王爷,生辰之喜,老夫来迟,还望恕罪啊。

”李斯拱手道。“宰相大人客气了,快请上座。”萧北辰扯出一个笑容,客套地回应。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跟在李斯身后的张副将。张副将脸色惨白,眼神躲闪,

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萧北辰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不动声色地对李斯说了句“失陪”,

然后拉着张副将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人呢?”他压低声音,语气冰冷。

“王……王爷……”张副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都在颤抖,“属下……属下无能,

没……没能请回沈小姐。”萧北辰的瞳孔猛地一缩。“没请回来?什么意思?她不肯?

”“她……她说……”张副将结结巴巴地,将我在栖梧阁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当听到“西凉太子”和“迎亲队”这几个字时,萧北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说什么?

西凉太子?慕容惊澜?”他一把揪住张副将的衣领,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他提起来,

“她怎么会和慕容惊澜在一起?!”慕容惊澜,是他萧北辰的宿敌。两人从少年时起,

就在战场上交手过无数次,互有胜负,谁也不服谁。沈鸾,他萧北辰名义上的未婚妻,

居然和他的死对头搞到了一起?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属下……属下亲眼所见,

西凉太子的确和沈小姐在一起,而且……而且态度十分亲密……”张副将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亲密?”萧北辰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她还说了什么?

”“她……她说,她没时间来参加您的生辰宴,

因为……因为西凉的迎亲队明天就到城外了……”“她还说,这天下,想娶她的人,

多的是……”“砰!”萧北辰一拳砸在身后的柱子上,坚硬的红木柱子,

竟被他砸出了一个浅坑。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屈辱,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天大的傻瓜。他以为沈鸾离开他活不下去,只能回来求他。结果呢?

人家转头就找好了下家,而且还是他最痛恨的敌人!她不是离不开他,她是在耍他!

这五年的卑微顺从,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对她的冷落和羞辱吗?

“好,好一个沈鸾!”萧北辰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他猛地推开张副将,转身就要往外冲。他要去栖梧阁,

他要去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抓回来!他要当面问清楚,她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王爷!

王爷您去哪儿啊?”白芷见状,连忙跑过来拉住他,“宾客们都还等着您呢!”“滚开!

”萧北辰一把甩开她,力道之大,让白芷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白芷的脸色一白,

眼圈瞬间就红了。她从未见过萧北辰如此失态的模样。尤其是在听到沈鸾的名字之后。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嫉妒,涌上了她的心头。她不甘心,她筹谋了五年,

好不容易才把沈鸾赶走,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她咬了咬牙,再次追了上去,

从身后抱住萧北辰的腰。“王爷,您别去!”她哭着哀求道,“您忘了沈鸾是怎么对您的吗?

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值得您这样!您要是现在去找她,岂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她就是想看您为她疯狂,为她失态的样子啊!”“王爷,您是大梁的战神,

您不能为了一个不爱您的女人,丢了您的尊严啊!”白芷的哭喊声,像一盆冷水,

浇在了萧北辰的头上。他停住了脚步。是啊。尊严。他萧北辰,何等高傲的一个人。

如果他现在冲过去,和慕容惊澜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传出去,他只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他不能去。至少,不能这么狼狈地去。萧北辰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白芷,

眼神复杂。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屈辱,声音沙哑地说道:“你说的对,

本王……不能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峻的模样。“传令下去,

宴会继续。”说完,他转身朝宴会厅走去,背影挺得笔直。只是,那双藏在袖子里的手,

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渗出了血丝。沈鸾,慕容惊澜。你们给本王的羞辱,

本王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5萧北辰的生辰宴,最终还是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他全程心不在焉,频频失态,任谁都看得出,镇北王殿下心情很不好。而这一切的源头,

都指向了那个本该出现,却最终没有出现的女人——沈鸾。一夜之间,镇北王被未婚妻抛弃,

而那个未婚妻即将嫁给西凉太子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第二天一早,

这个消息得到了证实。西凉的迎亲队伍,在万众瞩目之下,浩浩荡荡地开进了京城。为首的,

正是西凉储君,慕容惊澜。他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身穿大红喜袍,

俊美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在他身后,是长达十里的红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从城门口一直排到了朱雀大街的尽头。每一抬嫁妆上,都覆盖着红绸,

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大大的“沈”字。那阵仗,比皇帝嫁公主还要气派。

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涌上街头,争相目睹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

这位能让西凉太子如此兴师动众迎娶的沈家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很快,

便有人扒出了我的身份。前护国大将军沈卫的独女,皇帝亲赐给镇北王的未婚妻。这一下,

舆论彻底炸了锅。“什么?就是那个被镇北王退了九十九次婚的沈鸾?”“我的天,

这反转也太快了吧!前脚刚被退婚,后脚就攀上了西凉太子?”“什么叫攀?

你没看到这阵仗吗?这明明是西凉太子上赶着求娶好吗!”“啧啧,

这下镇北王的脸可丢大了。自己不要的女人,转眼就成了别人手里的宝,还是他死对头的宝,

这比当众打他一巴掌还难受吧?”“活该!谁让他自己有眼无珠,放着这么好的未婚妻不要,

偏要去宠幸那个什么白莲花。”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入了镇北王府,

也传入了萧北辰的耳朵里。他一夜未眠。当听到下人来报,说西凉的迎亲队伍已经进城时,

他正在院子里练剑。剑气凌厉,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摧残得一片狼藉。“王爷,您别练了!

”白芷端着一碗燕窝粥,满脸心疼地劝道,“您都一夜没合眼了,快歇歇吧。

”萧北辰没有理她,手里的剑舞得更快,更狠。他脑子里,全是沈鸾的影子。

她签下退婚书时决绝的眼神,她对张副将说“天下想娶我的人多的是”时嘲讽的笑容,

还有她和慕容惊澜并肩而立时般配的模样……一幕一幕,像刀子一样,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没有他就会死的女人,

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如此绝情?“王爷!”白芷见他不理自己,急得跺了跺脚,

索性冲上前,想要夺下他手里的剑。“滚!”萧北辰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反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