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临，我意外绑定了一个古老的祭坛。只要献祭寿命，就能换取一切。
为了让女友苏晴活下去，我献-十年寿命。换来一箱救命的抗生素和食物。
当我拖着瞬间衰老的身躯，将物资送到她面前。她却拆开那盒救命的药，
喂给了她捡来的宠物狗。她抱着狗，眼含泪光：“小可怜，你都发炎了，肯定很难受吧。
”然后，她转身对我说话，声音里满是嫌恶。“你怎么老了这么多？真恶心。
”“这些食物你别吃了，你这么大年纪，也吃不了多少。”第1章我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
每一道都刻着生命流逝的痕迹。我的手，原本是能轻松抱起苏晴的，
现在却干枯得如同老树的枯枝，连提着一个箱子都耗尽了所有力气。苏晴看我的眼神，
不再有往日的爱慕，只剩下***裸的鄙夷，仿佛在看一堆会走路的垃圾。
“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出去一趟而已，老了二十岁都不止。”她捏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生怕沾上我身上的“晦气”。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得发疼，每一个字都艰难：“晴晴，
我找到了物资，还有药……我们能活下去了。”她的目光越过我衰老的面容，
落在我脚边的箱子上，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她快步上前，一脚踢开我，
粗暴地打开箱子。“抗生素！太好了！”她惊喜地叫起来，首先拿出的就是那盒阿莫西林。
我以为她是要给自己备用，毕竟在这末世，一点小伤感染就可能致命。
我正想提醒她节省着用，却看到她转身抱起了角落里那只叫“雪球”的泰迪犬。
那只狗是她三天前从一栋废弃的楼里捡回来的，当时它腿上有点擦伤。“雪球乖，
吃了药就不疼了哦。”苏晴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熟练地抠出两粒胶囊，掰开，
将粉末混进一点点水里，然后用针管小心翼翼地喂进狗嘴里。我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瞬间停止了跳动。那是我用十年寿命换来的救命药！“苏晴！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她的名字，“你在干什么！那是给人吃的药！是我们的命！
”她喂完狗，才不耐烦地回头看我，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你叫什么叫？
吓到我的雪球了！不就是一盒药吗？雪球发炎了，它比我们更需要！”“它只是一条狗！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狗怎么了？狗也是一条命！陈默，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连一只小动物的死活都不管了？”她抱着狗，眼眶泛红，
一副我才是恶人的模样，“再说了，你都老成这个样子了，随时都可能死，吃了也是浪费。
我年轻，身体好，根本用不上。”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刀子，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她将剩下的食物一一拿出，有压缩饼干，有午餐肉罐头。
她把它们全部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会跟她抢食的丧尸。“这些东西，
你不能吃。”她冷冷地宣布，“你这么老，新陈代谢慢，饿不死的。我和雪球还要活下去，
我们才是未来。”她说完，抱着食物和狗，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还从里面上了锁。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着自己沉重而苍老的呼吸声。
饥饿和虚弱感潮水般涌来，我扶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墙上还挂着我们热恋时的合照，
照片里的我年轻英俊，苏晴笑得甜蜜。如今，照片依旧，我却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门内，传来她逗弄狗的笑声，那么清晰，那么刺耳。我闭上眼，
一行浑浊的泪水，从干枯的眼角滑落。第2章我不知道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多久，
直到窗外的天色由灰白变为昏黄。身体的衰老带来了剧烈的饥饿感，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卧室的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我抬起头，看见苏晴探出半个脑袋，
她手里拿着半块压缩饼干，像施舍一样扔到我面前的地上。“喏，赏你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别说我不念旧情，吃了赶紧滚，
我看到你这张脸就吃不下饭。”饼干掉在地上，沾上了灰尘。我看着那块饼干，又看看她。
曾经，末世还没来临的时候，我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我们第一次约会，
就是在一家高级餐厅，我为她点最贵的牛排，她笑我浪费，却把最大的一块切给我。
她说：“陈默，以后我挣钱了，也要请你吃最好吃的东西。
”我们挤在一间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畅想着未来。我说要给她买大房子，买最漂亮的钻戒。
她靠在我怀里，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我。那些誓言，那些温情，还言犹在耳。“为什么？
”我开口，声音嘶哑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苏晴，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五年又怎么样？”她打断我，脸上露出嘲讽的笑，“陈默，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末世！爱情能当饭吃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又老又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还能给我什么？”她顿了顿，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那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残余价值。“哦，对了，你还能找到物资。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态度缓和了一点，但那点缓和更像是对一件有用工具的安抚，
“这样吧，你告诉我那个能找到物资的地方在哪里，等我拿到足够的东西，就分你一点，
怎么样？算是我们好过一场的遣散费。”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原来，在她眼里，
我剩下的唯一价值，就是那个祭坛的坐标。我缓缓地，从地上撑起我这副衰败的身体，
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我没有去看地上的饼干，也没有再看她。我一步一步，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口。“喂！你去哪？”苏晴在我身后喊道，“我跟你说话呢！
那个地方到底在哪？”我没有回答。手搭在门把上，我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怀里抱着那只狗，脸上满是焦急和算计，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此刻却无比丑陋。
“陈默！你敢走？你走了就别想再回来！外面全是丧尸，你这个老东西出去就是送死！
”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充满了威胁。我拉开门，外面昏黄的光线照在我满是皱纹的脸上。
就在我迈出门口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感觉忽然贯穿了我的全身。我的耳朵里，
瞬间涌入了无数的声音。隔壁楼里，一个男人压抑的哭泣声。街道尽头，
一只丧尸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甚至，我能听到风吹过破败广告牌时，
铁皮细微的震动声。我的眼睛，也变得不同了。我能清晰地看到几百米外，一栋大楼顶上，
一只乌鸦梳理着它黑色的羽毛，每一根都纤毫毕现。我体内的血液，
似乎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奔流。献祭寿命带来的，不仅仅是衰老。
第3章我离开了那栋充满了背叛和羞辱的居民楼，漫无目的地走在废弃的街道上。
身体依然衰老，步履依然蹒跚，但我的世界，却前所未有的清晰。这种情绪，让我感到陌生，
甚至有些恐惧。我的听觉捕捉着半径一公里内所有的声音，我的视觉能穿透昏暗，
看清每一个角落的细节。无数的信息碎片涌入我的大脑，像一场混乱的风暴。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清这一切。凭着强化后的直觉，我避开了几波游荡的丧尸，
最终躲进了一座废弃的图书馆。高大的书架为我提供了庇护，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的气味。
我靠着一排书架坐下，闭上眼睛，试图控制这突如其来的“天赋”。
我开始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个点上。比如，我的听觉。我将它延伸出去，掠过街道，
掠过楼宇，最终，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城郊的那个古老祭坛。
它静静地矗立在废墟之中，周围的风声都似乎比别处更加低沉。我忽然明白了。祭坛，
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等价交换机器。献祭，也不是单纯的失去。它遵循着某种更古老的法则。
我献祭了“生命力”，所以失去了青春，但作为补偿，它强化了我的“感知”，
让我以另一种方式变得强大。我一直都用错了！我像个傻子一样，用最宝贵的生命，
去换取那些食物、药品之类的死物。祭坛真正的用法，是用来强化自身！
如果……如果我献祭别的东西呢？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萌生。我能献祭什么？金钱？
在末世里一文不值。物品？我一无所有。那……抽象的东西呢？比如，记忆？情感？
我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球里迸发出一道骇人的光。苏晴。这个名字，曾是我世界的全部。
我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献祭十年寿命，心甘情愿。可她给了我什么？极致的羞辱，
无情的背叛。那份爱，已经变成了我身上最沉重的枷锁，最恶毒的诅咒。
它让我在回忆里痛苦，在现实中卑微。如果，我把这份爱也献祭掉呢？我会失去什么？
那些甜蜜的过往，那些心动的瞬间？不，这些东西早就被她亲手砸碎了。我现在失去的，
只会是痛苦的根源。而我，又能得到什么？我不知道。可能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新生。
这是一个堵伯，用我仅剩的情感，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我站起身，
衰老的身躯因为激动而轻微颤抖。我必须回到那个祭坛去。这一次，不是为了谁，
而是为了我自己。我走出图书馆，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城市在夜幕下，
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我凭借着超凡的感知，在黑暗中穿行。丧尸的嘶吼，幸存者的悲鸣，
都成了我地图上的坐标点。我能轻易地找到最安全的路径。几个小时后，那座熟悉的，
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石制祭坛，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月光下，它上面的纹路似乎在缓缓流动。
我拖着老迈的身体，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上祭坛的中央。风，停了。世界，
在这一刻寂静无声。第4章我站在祭坛中央，冰冷的石面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刺骨的寒意。
我闭上眼睛，将脑海中所有关于苏晴的画面都调动出来。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着白色连衣裙，
在阳光下对我笑。我们在出租屋里，分享一碗泡面时的满足。
她在深夜为我赶稿而留的那一盏灯。还有……她把救命药喂给狗时，那张温柔的脸。
她让我滚时，那嫌恶的表情。她用饼干砸我时，那高高在上的施舍。爱与恨，甜蜜与痛苦，
在我脑中交织翻滚，最终都化为一股决绝的意念。“我，陈默。
”我的声音在这片废墟中响起，不大，却异常清晰。“以我之名，献祭……”我停顿了一下，
感受着心脏传来的最后一次为她而生的刺痛。“……我对苏晴的，全部爱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祭坛猛地一震！那些古老的纹路爆发出幽暗的光芒，
光芒顺着我的脚踝向上蔓延，瞬间包裹了我的全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传来。不是疼痛，
而是一种剥离。我感觉我的灵魂，我的人格，
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所有关于苏晴的爱，那些眷恋，不舍，
心动，牵挂，正在被一丝一丝地从我的生命中抽走。这个过程让我浑身战栗，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当最后一丝情感被抽离身体时，我感觉整个人都空了。
那个占据了我内心五年的角落，如今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寒冷。我再想到“苏晴”这个名字时，
心中再无波澜。她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和我无关的路人。紧接着，一股磅礴的力量，
从祭坛涌入我空荡荡的身体！***瘪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紧致。
花白的头发迅速转黑，脱落的牙齿重新长出。佝偻的背脊一寸寸挺直，
浑浊的眼球变得清澈明亮。短短十几秒，我就从一个七十岁的老人，
变回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甚至比献祭之前更加强壮，更加充满力量！二十年的青春！
祭坛用二十年的生命力，买断了我五年的爱情。我握了握拳，感受着肌肉中爆炸性的力量。
我的五感比之前更加敏锐，精神力也得到了恐怖的强化。
我甚至能“看”到空气中尘埃的流动。我，获得了新生。一个彻底斩断过去，
无比强大的新生。我走下祭坛，冷漠地看了一眼我曾经住过的居民楼方向。那里，
有一个女人，可能正在为食物耗尽而发愁。但这，与我何干？正当我准备离开，
去寻找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立足之地时，我强化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丝异动。
在祭坛不远处的一片阴影里，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声。有人在窥视我！我眼神一凝，
身体瞬间紧绷。“谁在那里？出来！”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过去。
阴影里的人似乎被我的发现吓了一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没有耐心等待，
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随着我的靠近，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一堵断墙后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惊恐和……敬畏。他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我的精神力猛地一跳，感知到了强烈的危险！
不是来自这个男人。是来自……我们头顶！我猛地抬头，只见一栋残破高楼的楼顶，
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无声地张开它那对如同皮革般的翅膀！第5章那是一只变异蝙蝠，
体型堪比一辆小汽车，猩红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着不祥的光芒。它锁定了我们，
巨大的翅膀一振，带着刺耳的破空声俯冲而下！“小心！”我大吼一声，
一把推开身边那个吓傻了的男人。男人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我则不退反进，双腿猛地发力，
地面被我踩出两个浅坑，整个人炮弹般迎着那怪物冲了上去！“找死！
”我能清晰地看到它锋利的爪子，能闻到它口中散发的腥臭。在它即将抓住我的瞬间，
我身体极限地一扭，避开利爪，同时右手握拳，将全身的力量汇于一点，
狠狠地砸在了它的腹部！“砰！”一声闷响，如同重锤击打在牛皮鼓上。
变异蝙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庞大的身躯竟然被我一拳打得向上抛飞了数米！我落地，
脚下不停，再次跃起，跳上了旁边一辆废弃公交车的车顶，借力二次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