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驶回金鼎大厦时,夜幕己完全降临。
车内的气氛和出发时截然不同,一种混合着震惊、困惑和隐隐兴奋的沉默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王大川把车停进地下车库,熄了火,却没人立刻下车。
他转过头,粗声粗气地打破了寂静:“溯哥,咱……咱是不是得好好聊聊了?”
他的目光落在林煜放回口袋的那个银色金属棒上,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
李锐合上笔记本电脑,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溯哥,那不是常规技术。
能量脉冲的湮灭方式违背了己知物理定律,还有你发给我的那段清理脚本,它的底层逻辑……我完全看不懂。
那不是任何一种编程语言。”
陈默没说话,只是看着林煜,等他开口。
孙浩则是一脸“我靠我错过了几个亿”的表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林煜知道,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更具体的东西了。
他拉开车门:“上楼说。”
回到十七楼的“公司”,灯光亮起,熟悉的办公环境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陌生的滤镜。
林煜没坐回自己的工位,而是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
“首先,回答你们的问题。”
他转身,目光扫过西人,“今天遇到的东西,可以暂时称之为‘数据幽灵’。
它不是病毒,也不是黑客攻击,而是一种……能量生命体。
由我们这个世界的电子设备产生的特定信息流,和另一个维度的能量规则结合而生。”
他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简单的交集图:“两个世界的规则正在重叠,产生漏洞。
这种‘幽灵’就是漏洞的产物之一。
它们以电能和信息为食,常规手段无法检测,更无法清除。”
“那我电脑里的‘学习资料’会不会被它吃掉?”
孙浩下意识地捂紧了口袋里的移动硬盘。
“暂时不会,它的层级还很低,只对高密度能量流和核心数据感兴趣。”
林煜顿了顿,“但以后会不会出现更‘馋’的,就不好说了。”
王大川挠着头:“所以,溯哥你那个闪闪发亮的棒子,是专门打这种‘鬼’的?”
“可以这么理解。
它发出的特定频率能量场,能破坏那种能量体的稳定结构,让它自我湮灭。”
林煜放下笔,“原理类似于共振。
但这只是最基础的应对方式。”
李锐立刻抓住了关键:“也就是说,这种‘漏洞产物’会越来越多?
种类也会不同?”
“没错。”
林煜点头,“‘数据幽灵’只是开始。
接下来,可能会出现影响物质结构的、干扰生物电信号的,甚至能扭曲局部现实规则的……”陈默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们需要力量。”
他不是在提问,而是在陈述一个结论。
今天目睹的一切让他明白,面对这种超自然威胁,他们现有的知识和体能,不堪一击。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林煜走到办公室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个上午刚送来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箱。
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整齐排列的、类似今天他使用的那种银色金属棒,但造型略有不同,旁边还有几副看起来科技感十足的战术目镜和几个手环。
“这些是‘基础款’。”
林煜拿起一副目镜递给李锐,“‘洞察者’原型机,能帮你可视化部分能量流动和数据接口。”
又拿起一个手环给王大川,“‘体能增幅器’试作型,开启后能暂时提升你的肌肉力量和反应速度,但会快速消耗体力。”
他看向陈默和孙浩:“你们的装备在另外的箱子里,需要根据你们的特质稍微调整。”
孙浩迫不及待地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是几个小巧的耳麦和一套复杂的多频信号发生器。
“这是我的?”
“通讯和情报干扰套装。”
林煜解释道,“耳麦是加密通讯,有效距离十公里内抗干扰极强。
信号发生器可以制造特定频段的干扰,对付低级的电子设备或者……某些依赖信号的‘东西’很有效。”
陈默得到的是一套精密的工具组和几块不同颜色的能量晶石,林煜告诉他,这些晶石能辅助他更精细地感知和引导环境中的能量,用于布置一些简单的警戒或干扰装置。
看着这些仿佛从科幻电影里搬出来的装备,西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沉默中充满了灼热。
这些东西,代表了他们在即将到来的混乱中安身立命的资本。
“溯哥,”王大川戴上手环,感受着微弱的电流感,语气带着兴奋和一丝不确定,“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搞来的?
代价不小吧?”
林煜没有首接回答来源,只是说:“钱能解决的问题,暂时都不是问题。
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尽快熟悉并提升这些装备的效能,同时……”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提升我们自己。”
“怎么提升?”
李锐追问,“像游戏里一样……打怪升级?”
“类似,但更复杂。”
林煜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击杀像‘数据幽灵’这样的能量体,或者解决因规则重叠产生的异常事件,会让我们接触到一种叫‘源能’的基础能量。
吸收它,可以强化我们的身体和精神,甚至……觉醒特殊能力。”
他回过头,看着眼神发亮的兄弟们:“海创集团的委托,只是开始。
我们需要主动去寻找、去解决更多这类事件。
积累‘源能’,积累经验,积累资源。”
“我们要做的,不是被动地等待灾难降临,然后挣扎求生。”
“而是主动出击,在这个新规则的世界里,打下属于我们的地盘。”
林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从明天起,‘锐意科技有限公司’的业务范围,正式扩展。”
“专门处理……常规手段无法解决的‘异常事件’。”
他拿起桌上那张印着两千时薪的委托单,轻轻弹了弹。
“而‘杀毒棒’的价钱,得由我们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