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餐厅的落地窗前，十年等待一个惊喜。口袋里的戒指盒，是甜蜜的预兆。手机震动，
闺蜜的截图却将我打入冰窖。陈峰和夏雨梦的合影，配文刺痛双眼：“十年了，
终于等到你回国。”而他的回复，更是字字诛心：“你永远是我的白月光。其他人，
不过是廉价替代品。”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推开包厢门，
他正温柔地对电话那头说：“雨梦，我马上就去找你。”他看着我，
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你都看到了？那正好，省得我说。”“所以这十年，我就是替代品？
”我声音颤抖。他冷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不求婚？因为我在等她，要不是她当年出国，
我怎么会找你？”01我站在餐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这是陈峰最喜欢的餐厅，
我们第一次约会就在这里。十年了，从大学到工作，我们一路走来，
今天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盒，我的心跳加快。这是我偶然发现的，
藏在他西装内袋里。我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求婚。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朋友圈截图。
“暖暖，你看看这个。”点开图片，我的手开始发抖。陈峰和一个女人的合影，
背景正是这家餐厅。女人穿着香槟色长裙，笑容明媚。配文很简单：“十年了，
终于等到你回国。”评论区第一条就是陈峰的回复：“这些年有人陪我打发时间，
但你永远是我的白月光。其他人，不过是廉价替代品。”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廉价替代品？
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推开包厢门，陈峰正在打电话：“雨梦，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找你。
这边的事很快就能解决。”陈峰看着屏幕上的朋友圈，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你都看到了？
那正好，省得我说。夏雨梦回国了，我们以前是高中同学。”“所以这十年，我就是替代品？
”他冷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不求婚？因为我在等她，要不是她当年出国，
我怎么会找你？”我真的好蠢，连他为什么总是带我来这家餐厅都没想明白。
这里是他和夏雨梦的回忆，我不过是个替身。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请问是慕容暖小姐吗？我是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
关于您远房姑姑慕容清的遗产…她留给您一家工作室，名叫'蝶梦'。”顺着地址，
我找到了这家破旧的工作室。推开门，灰尘铺面而来，空气里有股霉味，
混合着陈旧的布料香。墙角堆着好几摞发黄的设计图纸，有些边缘已经破损，
看起来荒废很久了。最上面那张写着：“每个女孩都值得独一无二的美丽，哪怕曾被辜负，
也要像蝴蝶一样蜕变，活出真我。”我抚摸着发黄的图纸，或许，这就是命运给我的转机。
02“律师先生没骗我，这地方确实够破的。”我自言自语，
踩过满地的落叶走向那张积满灰尘的工作台。手机响了，是闺蜜小雅的电话。“暖暖，
你在哪呢？我听说你昨晚从餐厅跑出来就失踪了，陈峰那个王八蛋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雅雅，我没事。”我用袖子擦了擦鼻尖，“我现在在我姑姑留给我的工作室里。
”“什么工作室？你什么时候有姑姑了？”我把昨晚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小雅听完直接炸了：“陈峰那个***！十年啊暖暖，十年的青春他说扔就扔！”“别生气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走到窗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现在想专心整理这个工作室，看看能不能把它重新开起来。”“你疯了？开婚纱工作室？
你连缝纫机都不会用！”我从桌上拿起一张设计图，上面画着一件露背婚纱，
线条简洁但充满个性。图纸右下角写着：慕容清设计，1998年。“我可以学，
姑姑当年也是白手起家的。”“暖暖，你冷静点好不好？开工作室需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小雅的声音透着着急，“我马上过来找你。”挂了电话，我开始仔细翻看这些设计图。
每一张都标注着详细的尺寸和面料要求，字迹娟秀工整。
我发现一个共同点：这些婚纱都不是传统的白纱公主裙，而是充满现代感的设计，
有的甚至带着叛逆的色彩。“每个女孩都值得独一无二的美丽。”我轻声念着那句话，
心跳有些加速。半个小时后，小雅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她穿着米色风衣，
手里还拎着两杯奶茶。“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她四处打量着破旧的工作室，皱着眉头，“这里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雅雅，
你看看这些。”我把设计图递给她。小雅接过图纸，
表情从嫌弃慢慢变成惊讶：“这些画得真不错，你姑姑是学设计的？
”“她以前是知名的婚纱设计师。”我指着墙上一张褪色的营业执照，
“但看起来经营得不太好。”小雅放下奶茶，拿起更多的图纸翻看：“暖暖，
你姑姑的设计理念很超前啊。你看这件，黑白配色的婚纱，现在都少见，何况是二十多年前。
”“，我在时尚杂志社工作这么多年，眼光还是有的。”小雅的语气兴奋起来，
“但是超前也意味着不被市场接受，尤其是那个年代的人思想保守。”我在一堆文件里翻找，
找到了一份债务清单。看着上面的数字，我倒吸一口凉气：“雅雅，她欠了二十万。
”“二十万？！”小雅差点把奶茶洒了，“那你接手这个工作室不是找死吗？
”“但是…”我咬着下唇，看着手里的设计图，“我觉得她的理念是对的。”“什么理念？
”“为那些不被主流审美认可的女孩设计婚纱。”我指着图纸上的备注，“你看，
这件是为身材丰满的新娘设计的，这件是为小个子女孩定制的，还有这件，
是为离过婚的女人重新设计的。”小雅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是说，
专门为那些特殊情况的新娘服务？”“对。”我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步，
“就像我这样的，被当成替身的女孩。”小雅放下手里的图纸，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暖暖，
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现实一点，这种细分市场能有多大啊？”“我不知道，
但我相信肯定有很多女孩有过类似的经历。”我握紧小雅的手，“雅雅，我想试试。
”“那债务怎么办？你哪来的钱？”“我有点积蓄，实在不行就贷款。”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还是坚定地说，“我不想再过那种随时可能被替换的生活了。”小雅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好了？”“嗯。”“那行，我帮你。”她撸起袖子，
“我在时尚圈也算有点人脉，可以帮你做市场推广。
”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雅雅…”“别矫情，咱们先把这地方收拾一下。”小雅环顾四周，
“这么破的地方，客人来了都得跑。”我们开始动手整理工作室。在清理一个旧柜子时，
我发现了一本相册。相册封面是深蓝色的绒布，上面绣着“慕容清的设计人生”几个字。
“这是什么？”小雅凑过来。我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缝纫机前微笑。照片下面用钢笔写着：1980年，初入行时的我。
往后翻，每一页都是她为不同新娘设计的婚纱照片。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
有离过婚的、有身体残疾的，甚至有怀孕的新娘。每一件婚纱都独一无二，
每一个新娘都笑得很灿烂。“天呐，你姑姑真的很厉害。”小雅指着一张照片，
“你看这个坐轮椅的新娘，她的婚纱设计得多美，完全看不出身体的缺陷。
”我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一行字：每个被世界忽视的女孩，都应该拥有被看见的权利。
“雅雅，我想将工作室重新命名。”我抬起头，眼神坚定，“叫'蝶梦·新生'。
”“我要帮助那些像我一样有过'替身'经历的女孩，让她们蜕变，找回真正的自己。
”小雅点点头：“这个名字不错，很有寓意。”“我要在网上发一个招募信息。
”我掏出手机，“讲述我的经历，为第一位'替身'新娘免费设计婚纱。
”“你确定要把自己的事情公开？”小雅有些担心。“确定。”我开始在手机上敲字，
“既然要为这些女孩发声，我就得先勇敢地站出来。”我快速写下了一段文字，
讲述了自己十年替身的经历，以及决定开办“蝶梦·新生”工作室的初衷。最后，
我写道：如果你也曾是某个人的替身，如果你也渴望被真正看见，请私信我。
我会为第一位勇敢站出来的女孩免费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婚纱。03发完招募信息的第二天，
我的私信就炸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涌进来：有鼓励的，有质疑的，有单纯来看热闹的，
还有不少分享自己替身经历的女孩。我一条条回复着，心情五味杂陈。下午三点，
一个叫“小雨不哭”的用户发来了长长的私信。“暖暖姐，我看到你的帖子了。我也是替身，
被当了三年。前男友沈浩总说我像他的初恋，穿衣打扮都要按照她的样子来。分手时他说，
谢谢我这三年的陪伴，让他更确定心里只有初恋一个人。我想要一件婚纱，
一件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不像任何人的婚纱。”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这种被当成影子的感觉，我太懂了。“能见面聊聊吗？”我回复她。很快，她就回了地址。
第二天上午，一个瘦小的女孩出现在工作室门口。她穿着宽松的灰色卫衣，
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你就是小雨？”我走过去迎接她。
她点点头，声音很轻：“暖暖姐。”“进来坐，别拘束。”我给她倒了杯热水，
“你在私信里说要结婚了？”小雨接过水杯，眼圈红了：“下个月。男朋友是相亲认识的，
他说我很好，但我总觉得自己还活在沈浩的影子里。”“沈浩让你穿什么样的衣服？
”“白裙子，他说初恋最爱穿白裙子。”小雨咬着下唇，“我整个衣柜都是白色的，
连内衣都是。分手后我想扔掉，但又舍不得，那些衣服都很贵。
”我在她对面坐下：“你自己喜欢什么颜色？”她愣了一下，
好像从来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我……我喜欢蓝色，深蓝色那种。”“为什么？
”“像夜空，安静，不会被人注意到。”她的声音更轻了。我站起身，
从姑姑的设计稿里翻出几张图纸：“小雨，你看看这些。”她接过图纸，
眼睛慢慢亮了起来：“这些婚纱好特别。”“每一件都是我姑姑为特殊情况的新娘设计的。
”我指着其中一张，“这件是为一个声音很轻的女孩做的，她总是被人忽视，
所以婚纱的设计重点在胸前的刺绣，让人的目光自然聚焦在她身上。
”小雨摸着图纸：“那我的婚纱会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我需要更了解你。
”我拿出笔记本，“告诉我更多关于你的故事吧。”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小雨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从小就不被注意，父母忙于工作，在学校也是隐形人，
遇到沈浩后以为找到了被看见的机会，却没想到只是被当成了别人的影子。
“我最怕的就是别人说我像谁。”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就不能是我自己吗？
”我递给她纸巾，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小雨，你了解蝴蝶吗？”我问她。
“它们在茧里的时候，也是不被人注意的。但破茧那一刻，全世界都会为它们的美丽停留。
”我握住她的手，“我想为你设计一件'破茧成蝶'的婚纱。
”小雨的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吗？”“当然。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设计。
”送走小雨后，我立刻投入到设计中。我把姑姑所有的手稿都摊开，仔细研究每一个细节。
深夜了，小雅过来看我。“还在画？”她给我带了宵夜。“快好了。”我头也不抬，
手里的铅笔不停地修改着线条，“我想让裙摆像蝶翼一样层叠，用深蓝色的主色调，
胸前绣上象征新生的花纹。”“深蓝色的婚纱？”小雅皱眉，“会不会太冒险？”“不会。
”我终于停下笔，“小雨需要的不是传统的白纱，她需要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婚纱。
”我拿起设计图给小雅看。这是一件V领长袖婚纱，深蓝色的主体上点缀着银色的刺绣，
裙摆呈不规则的层叠状，像蝴蝶的翅膀。胸前的花纹设计很特别，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
象征着从茧中破出的新生命。“暖暖，这个设计真的很美。”小雅仔细看着图纸，
“但是制作难度会不会太大了？”我咬咬唇：“确实有难度，但我想试试。”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小雅开始到处跑材料市场。深蓝色的真丝面料、银色的刺绣线、特殊的蕾丝边，
每一样都不便宜。“这块面料多少钱？”我摸着一匹深蓝色真丝。“一米三百八。
”老板报价。我算了算，至少需要五米，光面料就要两千块。看着钱包里仅剩的几张红票子，
我有些发愁。“能便宜点吗？我们是新开的工作室。”小雅帮我砍价。“最低三百。
”我们又跑了好几家，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找到了性价比合适的材料。
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听说我们的故事后，还主动给了优惠。“小姑娘，
做这行不容易，互相帮衬点。”她拍拍我的肩膀。买完材料，
我们开始改造工作室里的旧设备。那台老式缝纫机已经用了二十多年，有些零件都松了。
我和小雅对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天，总算让它重新运转起来。“这针脚怎么这么难控制？
”我试着缝了几针，线就乱了。“慢慢来，熟能生巧。”小雅在一旁鼓励我。
制作过程比我想象的更困难。胸前的花纹刺绣最复杂，我练习了整整两天才掌握基本手法。
手指被针扎了无数次，但我没有放弃。最难的是裙摆的层叠效果。我反复试验了好几种做法，
前面几次都失败了，整件裙子的比例总是不对。“要不我们请个师傅来帮忙？
”小雅看着我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不，我想自己做。”我坚持着，“这是第一件作品，
必须倾注我全部的心血。”终于，在第七天的深夜，婚纱基本成型了。
我举起这件深蓝色的长裙，在灯光下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虽然手工还略显稚嫩，
但整体效果让我满意。“暖暖，你太厉害了。”小雅也被震撼到了，
“这真的是你第一次做婚纱？”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阵成就感。第二天，小雨来试穿了。
她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的那一刻，我们都愣住了。深蓝色让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
V领的设计突出了她的锁骨线条，层叠的裙摆让她整个人都优雅起来。最重要的是，
她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真的是我吗？”小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声音都颤抖了。
“是你，真正的你。”我站在她身后，“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小雨。
”她转过身抱住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谢谢你，暖暖姐。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美。
”看着小雨脸上的笑容，我的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感。这就是我想要的，
帮助那些被忽视的女孩找回自信，让她们知道自己值得被爱，值得被看见。“小雨，
婚礼上要记得抬头挺胸，让所有人都看到最美的你。”她用力点头：“我会的。
”04“暖暖，你快看这个！”我正在工作台前整理设计图，小雅突然冲进来，
手机屏幕都快贴到我脸上了。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微博热搜榜，
#替身女孩的婚纱#这个话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往上爬。点进去一看，
小雨的婚纱照占据了整个屏幕。她穿着那件深蓝色婚纱站在教堂里，
阳光从彩色玻璃窗洒下来，她的笑容明媚得像朵花。“这是小雨发的？”“对，
她昨天办完婚礼就发了九宫格，配文特别感人。”小雅指着屏幕，“你看评论区，都炸了。
”我往下翻，评论数已经破万了。“天哪，这婚纱也太美了吧，深蓝色竟然这么仙！
”“求问这是哪家工作室设计的，我也想要一件！”“看哭了，我也是替身，
穿了三年的白裙子，现在看到白色就想吐。”“蝶梦新生工作室，我去搜搜看。
”我继续往下翻，心跳越来越快。这些评论里，有太多女孩在分享自己的替身经历，
字字句句都戳中我的心。“暖暖，你看这条。”小雅指着一条置顶评论。
是小雨回复的：“感谢@蝶梦新生 慕容暖老师，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谁的影子，
而是独一无二的小雨。每个被当成替身的女孩，都值得被真正看见。”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往外蹦。我随手点开一个，
是陌生人的加好友申请：“您好，我在微博看到您的婚纱设计，想预约定制。”“雅雅，
这…”我有些不知所措。“恭喜你，暖暖！”小雅抱住我转了一圈，“蝶梦新生要火了！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室门口就没断过人。各种年龄的女孩都有，
她们拿着手机里保存的小雨婚纱照，眼中都带着同样的渴望。“老师，
我也想要一件不像任何人的婚纱。”“我男朋友总说我笑起来像他前女友，我想证明给他看，
我就是我。”“您能帮我设计一件黑色的婚纱吗？我想彻底告别过去。
”我和小雅忙得脚不沾地。原本安静的小工作室现在每天都人来人往，
预约单子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暖暖，我们得招人了。”小雅一边接电话一边跟我说，
“你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点点头，手里的设计笔都没停下。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让我充满干劲。正忙着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走进工作室。他穿着深灰色西装，个子不高，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有些书生气。“请问是慕容老师吗？我是李明，
想为我女朋友预约婚纱定制。”我抬起头：“您好，请坐。我了解一下您女朋友的需求。
”李明在我对面坐下，神情有些犹豫：“其实她以前也是…替身。前男友总拿她和初恋比较，
搞得她很没自信。”我递给他一杯水：“您女朋友现在怎么样？”“好多了，
看到网上那个小雨的故事，她说一定要来找您。”李明顿了顿，“说起来，
您可能认识我表哥。”“您表哥？”“陈峰。”他推了推眼镜，
“听说您以前…”我手里的笔停住了。陈峰，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了。
“他最近怎么样？”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表哥和夏雨梦在筹备婚礼。
”李明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不好意思，我不该…”“没关系。
”我重新拿起笔，“您女朋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面谈？”送走李明后，
我独自坐在工作台前发呆。陈峰要和他的白月光夏雨梦结婚了。
可我一点也没有嫉妒痛苦的感觉，反而很平静。“想什么呢？”小雅端着咖啡走过来。
“李明说陈峰要结婚了。”小雅愣了一下：“你还忘不了他？”我摇摇头：“不是，
以前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现在想想，是他配不上我。”“这话说得对！”小雅举起咖啡杯，
“敬过去的自己，敬现在的蝶梦新生！”我笑着和她碰杯。晚上回到住处，
我习惯性地刷了刷微博。首页突然弹出一条推送，是陈峰发的动态。照片里，
他和夏雨梦十指相扣，两人都笑得很甜。苏晴穿着香槟色长裙，确实很美。
配文写着：“十年等待，终于等到你愿意嫁给我。下个月的婚礼，一定要惊艳所有人。
”评论区已经有上千条祝福，不少共同好友都在留言。我往下翻了翻，
突然看到一条评论让我停住了。“陈峰你终于摆脱那个替身了，夏雨梦才是你的真爱。
”下面还有人回复：“慕容暖现在不是挺火的吗？开了个什么婚纱工作室，
专门给替身女孩设计婚纱，还挺有意思的。”“哈哈哈，这算不算因祸得福？要不是被甩，
她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我看着这些评论，心情五味杂陈。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工作室的官方账号收到了新的私信。我点开一看，是个叫“雨梦Rain”的用户发来的。
“您好，我想预约婚纱定制，预算不限，希望能设计出最美的婚纱。我下个月结婚，
时间比较紧，希望您能优先安排。”会是她吗？陈峰的雨梦？虽然心里有疑问，
但我还是礼貌地回复：“您好，感谢信任。请问您希望什么时候面谈？
”对方很快回复：“明天下午吧，我住在香格里拉酒店。”香格里拉酒店，
那可是这个城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看来这个夏雨梦确实不差钱。
我礼貌的回绝到“不好意思，如果您想定制婚纱，请来我的工作室。”05“暖暖，电话。
”小雅拿着座机走过来，表情有些奇怪。我正在给新来的助手小林讲解刺绣工艺，
听到这话抬起头：“谁的？”“一个男人，说是陈峰。”小雅压低声音，“就是那个陈峰。
”工作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几个女孩都看着我，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感。
我放下手里的活，走到角落里接过电话。“喂，暖暖。”那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有事吗？”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陈峰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我听李明说，你现在开了婚纱工作室？”“嗯。
”“做得不错，网上都在传你们的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其实我打电话来，
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接个单子。”我冷笑一声：“什么单子？”“雨梦看中了你们的设计，
想定制一件婚纱。预算不是问题，你开价就行。”“夏雨梦？你的白月光？
”我故意加重了“白月光”三个字。“暖暖，过去的事我们就别提了。这次真的是生意，
她很喜欢你为那个小雨设计的婚纱，非你不可。”我看着工作室里忙碌的女孩们，
每一个都曾经是某个人的替身，每一个都在这里找到了真正的自己。“陈峰，
我们工作室只为'替身'女孩设计婚纱。”我的话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夏雨梦是你的白月光，不是替身。”“暖暖，你别这样，干嘛跟钱过不去，这么大的单子，
对你们工作室的名气也有好处。”“名气？”我笑了，“陈峰，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我们不需要靠你的白月光来提升名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陈峰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慕容暖，做生意要现实一点。夏雨梦家里有钱，
这一单够你们工作室半年的收入。”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说了，
我们只为替身女孩设计婚纱。夏雨梦不符合我们的服务对象。”“你就这么狠心？
我们好歹也有十年的感情。”“十年感情？”我差点笑出声，“你忘了你是怎么说我的吗？
廉价替代品，记得吗？”陈峰在电话那气急败坏：“暖暖，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陈峰，
我有自己的原则。我的工作室叫'蝶梦·新生'，
是帮助那些像我一样被当成替身的女孩重新找到自我的。下雨梦从来不是替身，
她是你心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我凭什么为她设计婚纱？”“你这是在报复。
”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啰嗦，“陈峰，我帮不了你。祝你们婚礼愉快！”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小雅走过来，轻声问：“怎么样？”“拒绝了。”我把电话递给她，
“他想让我为夏雨梦设计婚纱。”“那个白月光？”小雅瞪大眼睛，“脸皮也太厚了吧。
”我摇摇头：“不是她联系的，是陈峰。”“那更恶心了。”小雅撇撇嘴，
“让前女友给现女友设计婚纱，他怎么想得出来的？”我没再说话，
回到工作台前继续手里的活。第二天下午，工作室门口停了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走下来。她个子不高，但气质很好，五官精致，
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请问这里是蝶梦·新生工作室吗？”她推开门走进来，声音很轻柔。
我抬起头，瞬间认出了她。夏雨梦，陈峰的白月光，那个让我当了十年替身的女人。“是的。
”我站起身。“我是夏雨梦。”她微笑着走过来，“昨天陈峰跟您通过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