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当盆栽的日子比月老的红线还长。今天他又把我从墙角薅出来垫他新买的紫砂花盆。
花盆底硌得我叶子发颤，月老还捋着胡子夸我："这株杂草倒是长得结实。"我他妈是仙草！
虽然长了三千年还是草。乌云压顶时我正数着花盆上的裂纹。那道雷劈下来的时候，
我居然在思考仙界要不要搞个避雷针产业——直到看见自己着火的叶尖。
再睁眼时满屏弹幕糊了我一脸。
乐圈偷税咖还有脸上热搜姐妹们举报走一波我盯着洗手间镜子里浓妆艳抹的女人，
口红蹭到了下巴上。脑子里突然响起电子音："宿主你好，我是你的吐槽系统007。
"镜子里我的嘴角抽了抽。"现在插播紧急新闻..."电视机里的女主播嘴巴一张一合，
"顶流女星苏蔓涉嫌偷税漏税，所有作品已全面下架..."我腿一软坐进浴缸。
浴缸边缘的钻石镶边硌得***疼。这女人连浴缸都要贴钻？"建议宿主立即跑路。
"007的机械音带着幸灾乐祸，"根据计算，你还有23分钟就会被警察带走。
"我手忙脚乱去够衣柜里的爱马仕，突然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经纪人王姐冲进来时，
我正把钞票往文胸里塞。"苏蔓你..."她看着我把CHANEL外套反穿的样子，
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下一秒我的视野急速降低。
王姐的高跟鞋变成了摩天大楼。我举起手，看见五个肉乎乎的小指头。"返老还童药，
黑市买的。"王姐蹲下来捏我的脸，"从今天起，你就是苏蔓的私生女灵小仙。
"我张嘴想骂人，发出的却是奶声奶气的："呸呸！
"007在我脑内狂笑："宿主你现在好像个汤圆成精！"《仙缘101》海选现场，
我啃着棒棒糖看白霜霜表演御剑飞行。她吊着威亚转圈时，
行弹幕：这破钢丝勒得老娘奶疼"小朋友不可以吃糖哦~"白霜霜落地后弯腰摸我的头，
她胸前的翡翠吊坠晃得我眼花。我吐出棒棒糖："姐姐你刚才是用钢丝飞的吧？
"全场突然安静。白霜霜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头顶疯狂刷过一片这小崽子怎么知道的快想个借口要不灭口算了的弹幕。
导演老胡的络腮胡子都在发光。他冲过来把我举过头顶："天才！这就是我们要的修仙天才！
"墨临渊就是这时候进场的。黑衣黑裤黑口罩，可他一出现，
整个摄影棚的灯光都像被吸走了。
我看着他头顶那串与众不同的金色弹幕：怎么有股仙界杂草的味道棒棒糖掉在了地上。
"这小孩..."墨临渊摘掉墨镜，露出那双传说中价值百万保险的眼睛，"我要了。
"007突然在我脑子里拉响警报："检测到战神级灵力波动！宿主快跑！
"可我现在的短腿连摄影棚门槛都跨不过去。第2章墨临渊的手指比我想象中凉。
他拎着我后衣领的样子，活像在菜市场挑了颗不太新鲜的白菜。我蹬着两条小短腿，
听见007在脑内尖叫："他指缝里有剑气！""放我下来！"我奶声奶气地吼。
摄影棚顶灯突然炸了三盏。墨临渊的睫毛在阴影里颤了颤，把我换到左手抱着。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龙纹刺青——仙界战神的徽记。
白霜霜的香水味突然***来："墨老师喜欢小孩呀？"她假睫毛都快戳到我脸上，
"要不要我帮您...""不必。"墨临渊侧身避开时，
我清楚看见白霜霜头顶弹出装什么清高的弹幕。她腰间玉佩突然闪过诡异红光，
007立刻在我耳边播报："检测到低级幻术法器！
"导演老胡的喇叭声救了场："初舞台录制开始！灵小仙和白霜霜一组！
"我被扔进化妆间时还在发懵。镜子里的小团子顶着哪吒头，腮红打得像年画娃娃。
007笑得打嗝："宿主你现在像颗变异草莓。""闭嘴。"我扯掉头上的珠花，
"初舞台要干嘛？""按照流程你要表演催生植物。"007调出光屏，
"但建议你装死混过去，白霜霜买了水军要黑你蹭热度。"场记板打响时，
我正蹲在舞台角落玩自己的鞋带。白霜霜的御剑表演赢得满堂彩，
她谢幕时"不小心"踩到我裙摆。我滚了两圈停在舞台中央，
听见她小声说："野种就该待在垃圾桶里。"她头顶飘着的弹幕比嘴里说的还脏。
聚光灯突然打在我身上。我眯起眼睛，看见白霜霜腰间的玉佩正在疯狂闪烁。
那根本不是玉佩——是节目组给她的作弊法器！"姐姐。"我指着她腰间露出天真的笑容，
"你的剑穗在发光耶~"全场死寂。白霜霜脸色瞬间惨白。她手忙脚乱去遮玉佩，
反而让那玩意闪烁得更明显。观众席炸开窃窃私语："那不是玄门幻术符吗？
""难怪她御剑这么稳..."导演老胡的络腮胡子都在颤抖。他冲上来给我特写镜头时，
我听见直播间人数暴涨的提示音。007兴奋地报数："愿力值+1000！
解锁初级读心术！"墨临渊突然出现在舞台侧边。他指尖一弹，白霜霜的玉佩顿时碎成粉末。
观众还以为这是节目特效，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过来。"他对我勾手指。我扭头就跑，
结果被自己的披帛绊倒。墨临渊拎起我时，我闻到他袖口淡淡的雪松味。他嘴唇没动，
声音却直接钻进我耳朵："三千年道行的仙草装什么小孩？"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007在我脑内疯狂报警："他识破你了！快卖萌！
"我立刻挤出两滴眼泪："叔叔好凶..."墨临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把我塞给场务时，
我分明看见他袖口滑出半截捆仙索——这玩意在仙界专门用来抓犯人的！
后台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我正琢磨怎么开溜，突然被拽进杂物间。
白霜霜的指甲陷进我胳膊里："小***敢拆我的台？"她另一只手举起注射器，
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007扫描后大惊失色："是消除记忆的魔药！
""你知道***爹是谁吗？"白霜霜的笑容在阴影里格外瘆人。
幕疯狂刷新：注射完扔进人工湖反正只是意外事故...杂物间的门突然化成齑粉。
墨临渊站在月光里，身后盘旋着肉眼可见的黑色煞气。白霜霜的注射器啪嗒掉在地上，
她哆嗦着后退："墨、墨老师...""滚。"这个字带着实质性的威压，
白霜霜直接跪着滑出去三米远。我趁机想跑，却被墨临渊用两根手指捏住后颈。
"月老殿的仙草。"他把我拎到眼前，"偷吃蟠桃被贬下凡？"我疯狂摇头。
"那就是偷看嫦娥洗澡。""你才偷看洗澡！"我气得忘记装奶音，"我是被雷劈下来的！
"墨临渊突然皱眉看向窗外。夜空中掠过几道不祥的红光，
007立刻警报："检测到魔气波动！宿主快抱紧这个移动充电宝！"我还没反应过来，
整个人就被塞进墨临渊的风衣里。他心跳声震得我耳膜发麻，袖中长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抓紧。"他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掉下去会被饕餮当点心。"我眼前一花，
再睁眼时已经站在百米高的电视台天线顶端。夜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墨临渊的剑尖正指着虚空某处："出来。"空气扭曲着裂开一道缝隙，
钻出个戴渔夫帽的怪人。他舔着嘴唇看我："战神大人居然带着零食巡逻？
"007在我脑子里倒吸冷气："是噬灵魔！宿主快闭眼！"已经晚了。
渔夫帽的眼睛突然变成两个漩涡。我感觉灵魂都要被吸出去时，
墨临渊的剑鞘重重敲在我头顶："念清心咒！"我疼得眼泪汪汪，
脱口而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魔物明显卡壳了。墨临渊的剑光就是这时候劈下来的。
渔夫帽炸成一团黑雾，凄厉的尖叫震碎方圆五百米所有玻璃窗。我被冲击波掀飞出去，
慌乱中抓住墨临渊的腰带。刺啦——世界安静了。我手里攥着半截爱马仕皮带，
抬头对上墨临渊杀人般的目光。他单手提着快滑落的西装裤，
露出内侧绣着的金色符纹——那分明是玉帝的私人印记。007已经死机了。
远处传来导演老胡的咆哮："哪个王八蛋炸了老子的演播厅？！
"第3章墨临渊的裤腰卡在胯骨上。我攥着半截皮带僵在原地，
他腰侧的金色符纹刺得我眼睛疼。那可是玉帝亲赐的护体神纹，
当年连齐天大圣都没撕下来过。"松口。"他冷冰冰地说。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还咬在他皮带扣上。金属味混着雪松香冲进鼻腔，
007重启后的第一句话是："宿主你完了，这是弑神大罪。"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电视台大楼像被啃过的饼干，十七层以下全成了废墟。
老胡举着扩音器在浓烟里蹦跶："老子的收视率啊！"墨临渊单手拎着我往安全通道走。
他裤子要掉不掉的样子居然还能走出T台气势，我偷偷伸手想帮他提一下，
被他用剑鞘敲了手背。"那个魔物...""闭嘴。"安全通道的灯管滋滋闪烁。
我盯着他后颈若隐若现的龙鳞纹，突然想起三千年前蟠桃宴上，
战神用靴尖把我踢出瑶池的仇。现在他***边缘露着玉帝符纹。天道好轮回。"笑什么？
"墨临渊突然回头。我立刻捂住嘴摇头，结果鼻血滴在他衬衫领口上。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却掏出块绣着云纹的手帕按在我脸上。帕子有安神的熏香味道。
我正想道谢，突然看见他头顶飘过一行金色弹幕：幼崽的鼻血怎么止不住。
后面跟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那是他在直播间给我刷礼物的金额。"你偷看我手机？
"我指着不断上涨的数字。墨临渊的手帕突然变成立体口罩糊住我的脸。他耳尖微微发红，
声音却还是冷的："再吵就把你扔给饕餮。"楼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群黑衣人举着防爆盾冲上来，胸口都别着"异常事务管理局"的徽章。
为首的光头看到墨临渊就跪下了："不知上仙驾临...""清场。
"墨临渊把我往腋下一夹，"今晚的事谁敢说出去——"光头疯狂磕头："是是是！
就说煤气管道爆炸！"我被塞进一辆黑色保姆车。车窗贴着符咒，连007都突然静音。
墨临渊终于腾出手提裤子，我赶紧扭头假装看风景。"为什么装小孩？""谁装了？
"我扯开领口的蝴蝶结，"王姐给我喂的药..."墨临渊突然捏住我下巴。
他指尖泛起青光，我感觉到有灵力在探查经脉。半晌后他冷笑："化形术都不会，
难怪被雷劈。"车猛地刹住。窗外是栋写着"仙缘101选手公寓"的别墅。
墨临渊把我扔给等在门口的场务，转身时西装下摆划出凌厉的弧线。"明早七点。
"他头也不回地说，"迟到就把你种在花盆里。"场务小姐姐的手一直在抖。
她给我换睡衣时，我瞥见她锁骨下方有块鳞片状的胎记——是低阶蛟族的标记。
"白霜霜回来了吗？"我装作天真地问。"被、被节目组除名了。
"她给我梳头的手突然加重力道，"小仙以后离墨老师远点...他不是人类能接近的。
年没笑过了上次靠近他的妖精现在还在东海填海...半夜我被007的警报声吵醒。
"检测到愿力值异常波动！"它把光屏怼到我眼前，"白霜霜的粉丝正在人肉你！
"屏幕上滚动的评论看得我头皮发麻。有人扒出我"私生女"身份是假的，
更多人在传我是墨临渊的私生子。热搜第一的tag是#灵小仙滚出仙缘101#。
窗外突然传来指甲刮玻璃的声音。我掀开窗帘，看见白霜霜飘在半空。她的眼球全黑了，
嘴角咧到耳根："小***..."007的扫描光束乱颤："她被魔物附身了！
"白霜霜的指甲突然暴涨，玻璃窗哗啦碎成渣。我滚下床的瞬间，
她原先躺着的地方插着三根泛蓝光的毒针。"你干爹是魔修？"我抓起台灯砸过去。
白霜霜的脖子扭转180度。她四肢着地爬过来时，
我清楚看见她后颈嵌着块血色玉佩——和晚上那个渔夫帽魔物的气息一模一样。
衣柜突然炸开。墨临渊的剑气把白霜霜钉在墙上。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睡袍领口大敞着，
露出胸口新鲜的抓痕。我还没看清，就被他甩过来的外套罩住了头。"闭眼。
"布料隔绝了视线，但挡不住打斗声。家具碎裂的轰鸣中，
我听见白霜霜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溅到我脚背上，烫得惊人。
寂静突然降临。墨临渊掀开外套时，房间里只剩月光。他指尖滴着金色的血，
地上那滩黑色黏液正在滋滋蒸发。"她...死了？""傀儡而已。
"墨临渊用脚拨开地毯碎片，露出底下复杂的阵法纹路，"有人用她做诱饵。
"我盯着他手背上逐渐愈合的伤口。那种再生速度，根本不是普通仙人该有的。
007突然在我脑内尖叫："他血液里有混沌之力！"墨临渊突然看向我："你听见什么了？
""没有！"我捂住耳朵，"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蹲下来平视我，
瞳孔里流转着星河般的光点。我后背紧贴着墙，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听着杂草。
"他弹了下我额头，"明天初舞台，
你要是敢输——"导演老胡的破锣嗓子突然从楼下传来："两位老师！
直播事故上热搜第一了！"墨临渊啧了一声消失不见。我瘫坐在地上，发现掌心全是汗。
007小声说："宿主，你刚才心率超过两百..."窗外飘来一片黑色羽毛。
我捡起来瞬间就被灼伤了手指。羽毛上刻着细小的符文，是魔界的追踪标记。远处云层中，
有什么东西正监视着整栋别墅。第4章那片黑羽在我掌心化成了灰。
007突然弹出一串乱码："紧急任务！揭穿三名选手黑幕可解锁仙法！奖励是...咦？
"它卡壳两秒，"怎么是玉帝的私人藏书阁权限？"我拍掉手上的灰。
窗外监视的视线消失了，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还在。楼下传来工作人员搬设备的声响，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先搞定初舞台再说。"我扯过被子蒙住头。被子突然被人掀开。
场务小姐姐顶着黑眼圈站在床边："小仙，导演说要给你加赛前采访！
"采访间里全是补光灯。老胡亲自举着话筒蹲在我面前："听说你能辨认所有仙草？
"他头顶飘着收视率就靠你了的弹幕。我咬着赞助商的酸奶吸管点头。"那考考你。
"老胡突然掏出个锦盒，"这是哪位选手送的凝神丹？"盒盖一开，我就被呛得咳嗽。
这哪是凝神丹？分明是掺了曼陀罗的劣质安眠药！抬眼扫过在场选手，
男生头顶疯狂滚动：药房买的千万别露馅百度救命..."这是张师兄炼的吧？
"我眨巴着眼睛指向道袍男，"洗髓丹要用朱砂还是辰砂呀？"道袍男的脸唰地白了。
他嘴唇哆嗦着，头顶弹幕变成一片乱码。观众席响起窃窃私语："丹修传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老胡的络腮胡子激动得发抖。他示意镜头推近："小仙继续说！""朱砂有毒，
真正丹修都用辰砂。"我掰着手指头数，"还要加三钱露水，
二两..."说到一半突然卡壳。道袍男松了口气。他刚要开口，
我猛地指向他腰间："但张师兄的药包里装着西药说明书耶！"全场哗然。
镜头立刻对准道袍男颤抖的手——他袖口真的滑出半截药店小票！观众席爆发出大笑，
刷屏：打假小能手这娃眼睛是X光吗...007在我脑内放烟花："愿力值破万！
解锁初级幻形术！"道袍男被保安请出去时，我瞥见他后颈也有块红色印记。
和昨晚白霜霜的一模一样。"下一位！"老胡像打了鸡血。我正啃着工作人员递来的蛋糕，
突然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墨临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评审席，
黑色高领毛衣遮住了昨晚的抓痕。他面前摆着杯冒热气的茶。我眯起眼睛。
那根本不是茶——是压制混沌之力的药汤！浓重的苦腥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墨临渊似乎察觉我的视线，抬眼冷冷扫过来。"灵小仙选手。"他突然开口，"你鞋带散了。
"我低头看脚上的小皮鞋。哪来的鞋带？膝盖突然一疼。墨临渊用灵力打了我一下，
我这才发现蛋糕叉子正在微微发烫。叉柄上刻着和黑羽相同的符文！
"谢谢叔叔提醒~"我扔开叉子跳下椅子，故意踩到自己的裙摆往前扑去。
墨临渊瞬移过来接住我。他手掌的温度烫得吓人，我袖口里藏的仙草叶子差点被烤焦。
观众席响起一片尖叫，闪光灯亮得像闪电。"玩够了？"他压低声音问。
我闻到他呼吸里的血腥味。昨晚的伤根本没好吧？这人怎么还来录节目？
007突然警报："检测到魔气靠近观众席！"我猛地扭头。
最后排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悄悄结印，他指尖缠绕的黑线和白霜霜傀儡身上的如出一辙！
"有坏蛋！"我指着后排大喊。墨临渊反应比我更快。他袖中飞出一道金光，
同时用宽大的风衣裹住我。观众以为这是节目特效，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鸭舌帽男人所在的位置突然炸开一团黑雾。等安保冲过去时，只剩个还在旋转的替身纸人。
"cut！这段剪掉！"老胡跳起来打手势。他兴奋得满脸通红，
头顶弹幕全是收视爆了热搜预定...墨临渊拎着我往后台走。他步伐很稳，
但我听见他心跳乱得不像话。路过消防栓时，他突然咳出一口血，金红色的血珠溅在镜面上。
"你...""闭嘴。"他用拇指抹掉血迹，"看见多少了？
"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年的仇..."墨临渊眯起眼睛。"...现在一笔勾销！
"我飞快改口，顺便把他咳出来的血偷偷抹在袖口上——战神之血可是顶级药材。
更衣室门突然被撞开。导演老胡举着平板冲进来："爆了！直播观看人数破纪录！
"他激动地指着屏幕，"小仙刚才指认魔修那段，观众都以为是剧本！
"我瞄了眼弹幕：特效太真了小演员眼神绝了...人类真是好骗。
墨临渊突然按住我头顶。他掌心传来温和的灵力，我袖口沾的血迹瞬间蒸发。与此同时，
007提示："获得战神祝福！防御值+50%！""明天团体赛。"墨临渊松开手，
"再敢乱跑..."他话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我们冲出去时，
正好看见场务小姐姐昏倒在走廊——她后颈有个新鲜的红印，手里攥着半片黑色羽毛。
墨临渊的剑气瞬间暴走。整层楼的灯光全部炸裂，在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秒，
我清楚看见他瞳孔变成了竖瞳。第5章走廊的灯全灭了。
墨临渊的剑气在黑暗中划出淡金色轨迹，我袖口的仙草叶子突然疯狂生长，在面前结成屏障。
007尖叫："宿主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不知道！"我看着藤蔓自动缠绕成盾牌形状，
"它自己动的！"场务小姐姐被笼罩在黑色雾气里。她脖颈后的红印像活物般蠕动，
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游走。墨临渊的剑尖悬在那团黑雾上方三寸，迟迟没有落下。
"蛟族幼崽。"他声音冷得像冰，"你被种了引魔蛊。
"我这才注意到场务小姐姐的鳞片胎记正在渗血。墨临渊突然反手一剑划破自己手腕，
金红色的血珠精准滴在胎记上。黑雾发出刺耳的嘶叫。"净！"墨临渊掐诀低喝。
血珠炸开成细密的光网，黑雾像遇到火的塑料般扭曲收缩。场务小姐姐猛地抽搐两下，
吐出一团纠缠的红色线虫。线虫落地就化成了灰。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墨临渊收起剑气，
灯光重新亮起的瞬间，他变回了那个高冷影帝。只有我注意到他扶墙的手在微微发抖。
"处理掉。"他对赶来的工作人员说，"说是癫痫发作。"老胡的络腮胡上还沾着爆米花。
他搓着手凑过来："墨老师，刚才那段能剪进花絮吗？""随你。"墨临渊转身就走，
临走前瞥了我一眼，"你，跟我来。"我小跑着跟上，发现他走路时右腿有点瘸。
昨晚的伤果然没好全。保姆车门关上的瞬间，墨临渊整个人栽进座椅。他扯开高领毛衣，
锁骨下方赫然有个漆黑的爪印，周围皮肤已经泛起蛛网般的黑纹。"混沌之毒？
"我倒吸冷气。墨临渊没说话，从车载冰箱取出个琉璃瓶。里面液体晃动的样子像有生命，
我盯着看了三秒突然头晕——是弱水！这疯子居然随身带着天界禁品！他仰头灌下弱水时，
喉结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我下意识捂住自己脖子，好像那玩意会顺着声音爬过来似的。
"看够了？"墨临渊擦掉嘴角的水渍，"节目组给你换了房间。
"我心头警铃大作："和谁住？""白霜霜。"我差点跳起来："她不是被魔物附身了吗？
""所以才要你盯着。"墨临渊扔给我个玉坠，"戴着这个，魔气入体会响。
"玉坠触手生温，内侧刻着繁复的符文。我翻到背面时手一抖——这分明是战神的本命法器！
当年瑶池宴上我偷摸过，被他一袖子扇出三十丈远。"弄丢了就把你种在弱水里。
"墨临渊合上眼，"下车。"新宿舍比原来豪华十倍。我推门时，白霜霜正在往床头贴符咒。
看见我进来，她手一抖把符纸按反了。"妹妹别怕~"她挤出甜腻的笑容，
形符贴好了半夜现原形吓死你...我抱着玩偶熊滚到床上："姐姐晚安~"灯一关，
007立刻在我脑内拉响警报："检测到十七种监视咒术！床头柜第三格有录音笔！
"我假装翻身，把墨临渊给的玉坠塞到枕头下。温润的灵力缓缓扩散，像泡在温泉里。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见白霜霜蹑手蹑脚的下床声。"宿主别睁眼！"007压低声音，
"她在你枕边撒显形粉！"我保持均匀的呼吸，感觉有粉末落在脸上。痒痒的，
带着股劣质香精味。白霜霜的呼吸声越来越近，手机摄像头对准我的脸。
"现原形吧小妖怪..."她气音里带着兴奋。三秒过去，什么都没发生。白霜霜急了。
她又掏出一张紫符贴在我额头，这次念咒的声音大了些："天地无极，
乾坤借法——"我猛地睁眼。"姐姐在玩捉鬼游戏吗？"我揉着眼睛坐起来，
"是不是偷喝我旺仔牛奶了？"白霜霜吓得一***坐在地上。她手忙脚乱去关手机，
结果误触了闪光灯。强光下，
我清楚看见她贴在我床头的符咒全部倒转——墨临渊的玉坠把咒术反弹了！"你床上...！
"她突然指着我身后尖叫。我回头一看，好家伙。反弹的显形咒作用在床单上，
把墨临渊残留的剑气具现化了——几条半透明的藤蔓状金光正在扭动。"哇！
"我抓起一条"藤蔓"甩着玩，"姐姐变的魔术吗？"白霜霜脸色煞白。她转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