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男的，要什么隐私？”辅导员指着我的鼻子，逼我们给***者道歉。我笑了。当晚，
我把我们六个P成女生，发了条一模一样的帖子在学校贴吧。“家人们，认得出谁是谁吗？
”后来，警察来了，辅导员被开除了。1军训才一周，
我们宿舍六个男生就在系里“出名”了。不是因为内务满分。也不是因为队列标兵。
而是因为一张在学校贴吧被顶上热门的帖子。帖子的标题充满了恶意的戏谑：“军训福利，
***出浴图，猜猜他们是谁？”我刷贴吧的时候，指尖猛地一顿。
那个帖子刚发了不到半小时，回复已经盖了三百多楼。点赞和“滑稽”表情刷满了屏幕。
配图是一张隔着毛玻璃拍的照片。水汽氤氲。里面是几个模糊不清的男性背影。
下面一个偷笑的表情，显得俏皮又大胆。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放大照片，仔仔细细地辨认。尽管隔着一层磨砂质感的玻璃，画面模糊不清。
但窗框的样式、墙上瓷砖那道熟悉的裂纹，我一眼就认出。
这他妈不就是我们军训营地那个临时搭建的男澡堂吗？
而照片里那几个被水蒸气环绕的“男主角”，正是我和我的五个冤种舍友。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发帖人的ID叫“池边的小锦鲤”。
一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我们班公认的班花，池映。她一个性格极度开朗外向的女生，
军训第一天就靠一段即兴热舞俘获了全系男生的目光，迅速成了风云人物。
她在学校贴吧很活跃，粉丝众多，发的帖子，几乎全校学生都能看到。
我头皮发麻地往下翻评论。刚开始的几十楼还算正常。“我去，楼主牛逼！这都能拍到！
”“哈哈，我好像认出左一那个黑炭是谁了，是我们班的吧？”“右二的腰好细啊，
斯哈斯哈，姐姐喜欢。”但很快，画风就急转直下，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哇塞，
***出浴图？就这？”“一个个瘦得跟豆芽菜似的，也配叫***？”“笑死我了，
我还以为有什么劲爆的呢，就这上半身有啥看头？”“中间那个是没脖子吗？
体态也太差了吧。”“右二腰那么细，肯定不行，姐妹们快跑！
”“现在的男生身材管理都这么差吗？白瞎了那张脸。”“楼上知道是谁？求告知，避雷。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恶狠狠地扎在我的尊严上。我把手机“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怼到正在打三角洲行动的五个舍友面前。“都别打了，出大事了！”“老三你又咋呼啥，
天塌下来有贺磊顶着，他一米八五呢。”说话的是舍长季航，他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战局。
“放屁！爸爸在峡谷里纵横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贺磊头也不抬，
手指在屏幕上翻飞如电，嘴里还不饶人。“林舟你别管他们，说，啥事？
”还是我们宿舍的老好人徐斌抬了头。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他们看。那一瞬间，整个宿舍的空气都凝固了。
只剩下游戏里角色接连阵亡的音效在空荡荡地回响。“任务失败。
”季航直接一句“***”脱口而出，手机都忘了拿，游戏也不打了。
他就是那个被评价“腰太细肯定不行”的右二。2六个脑袋凑成一圈。
死死盯着那张照片和下面越来越不堪入目的评论。贺磊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他是那个被嘲笑“黑炭”的左一，平常最讨厌别人拿他肤色开玩笑。“这池映是不是有病？
***我们洗澡还发贴吧？”贺磊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水杯嗡嗡作响。
“她应该是觉得好玩吧……”老幺孙渺小声说，他性格最软糯。“军训太无聊了，找点乐子。
”“找乐子找到我们头上？还他妈是这种事？”贺磊当场就要在贴吧里开个小号跟她对线。
季航一把拦住了他：“别冲动，先搞清楚情况。”“这事可大可小。”他转向我，
眼神里带着询问。宿舍里，贺磊是行动派，我是谋略派。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分析道：“根据我们对池映的了解，她大概率是出于炫耀和好玩的心态。
”“她想通过这种出格的行为，塑造自己‘大胆’、‘玩得开’的人设，博取关注。
”“她可能根本没想过我们的感受，更没意识到这已经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权。
”“那还分析个屁，让她删了不就完事了！”贺磊吼道。“问题是怎么让她删。
”我指了指屏幕上不断刷新的点赞和回复。“现在舆论对她来说是有利的，
她正在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我们直接让她删，她未必肯，还可能倒打一耙，
说我们小气。”六个人分成了两派。我，贺磊，孙渺认为此举性质恶劣，
必须要求池映立刻删除，并向我们六个集体道歉。季航，徐斌和罗鹏觉得道歉就算了，
显得我们太计较，但帖子必须删。他们可不想自己的身材继续被全校女生评头论足，
跟菜市场的猪肉一样。最终，我们决定先礼后兵。
我先用我的账号在那个帖子下面回复了一条，语气尽量克制。
“我觉得当事人看到这个会不乐意。”照片里，左二那个轮廓，
手腕上戴着我那块从不离身的防水运动手表，反光很明显。我笃定她知道我是谁。果不其然，
池映几乎是秒回：“哟，左二出现了！”她还附带一个偷笑的表情，
仿佛在炫耀她的“战绩”。我旁边的孙渺气不过，也跟着回复：“这个帖子希望你赶紧删了，
非常不妥。”池映还没回，她的几个闺蜜和拥趸先跳了出来。“哎哟，这不是右一吗？
我们映映就是开个玩笑嘛，男生怎么这么小气？”“对啊，又没拍到什么关键部位，
就算拍到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又不吃亏。”“就是，玩不起就别玩啊，扫兴。
”贺磊的火爆脾气彻底被点燃了。他抢过我的手机，直接从贴吧找到了池映绑定的手机号，
一个语音电话就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贺磊就声色俱厉地质问：“池映，你什么意思？
”“我警告你，马上把帖子删掉！”没想到电话那头的池映，
声音比他还硬气：“你们几个大男人有毛病吧？”“发个帖子怎么了？开个玩笑而已，
你们是掉了块肉还是怎么了？”“你发别的照片我们不管，我们洗澡的照片你都敢发，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贺磊气得声音都在抖。“大哥，隔着毛玻璃呢，跟打了马赛克似的，
什么都看不清，你怕什么？”“你自己看看下面的人都在说什么，越来越过分了！
”“我的天！”池映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你们不会真当真了吧？
”“谁不知道大家就是开开玩笑，就你们几个上纲上线。”“我就不删，怎么了？
”“我违法了还是犯罪了？”说完，她“啪”地挂了电话。宿舍里一片死寂。“操！
”贺磊把手机狠狠摔在床上。这下，连最温和的季航他们都怒了。这已经不是开玩笑，
这是***裸的挑衅和侮辱。六个人轮番上阵，发微信，打电话。一会儿好言相劝，
一会儿严肃要求。一会儿说情理，一会儿讲道理。最后，池映大概是被我们说烦了，
赌气般地回了一句：“行，你们真行，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我真是开了眼了。”随后，
她删除了那个帖子。3我们刚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过五分钟，
池映的室友在班级群里发了条消息。还特意艾特了我们宿舍六个人。“有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把我们家映映都说哭了，你们满意了吗？@林舟@贺磊@季航……”消息一出，
班级群瞬间炸了。池映人缘极好，又是大家眼里的“女神”。一听说她哭了，
立刻涌出一大批护花使者。“***，六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生？要不要脸啊？
”“池映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吗？一点风度都没有。”“就是，帖子我也看了，啥也看不清，
一个个反应那么大，心里有鬼吧？”“我看那六个男的才是有病，小题大做。
”我们六个人看着群里铺天盖地的指责，一时间都懵了。
我们只是要求她删掉一张让我们极度不舒服的***照。我们才是受害者。
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的错？贺磊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机就要在群里来一场“舌战群儒”。
被季航死死按住。“算了算了，别跟她们吵，好男不跟女斗。”季航叹了口气，
语气里满是无奈，“越吵我们越被动。”本以为照片删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们忍了这口气。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辅导员的电话就打到了季航手机上。
让我们宿舍六个人立刻去她办公室。4辅导员文岚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女老师。
平日里不苟言笑，气场很强，大家都有些怕她。我们六个人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进办公室。
她坐在办公桌后，埋头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把门关上。
”季航轻轻把门带上。办公室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能听到我们六个紧张的呼吸声和她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我们这些刚从高中毕业的学生，
对老师的威严还刻在骨子里。六个平均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大男生，
此刻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笔直地站着，大气不敢出。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文岚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仿佛我们是空气。这种无声的压迫感，比直接的训斥更让人难受。
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季航只好壮着胆子开口：“文老师……”“啪！
”文岚把笔重重拍在桌上，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像两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我们。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我们六个齐刷刷地摇头。她双手抱胸，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我真没想到，我的班上，
居然还会发生以多欺少、男生集体霸凌女生的事情！”以多欺少？霸凌女生？
我们瞬间就想到了昨晚池映那件事。我赶紧上前一步解释：“老师，
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打住。”文岚抬起一只手，姿态傲慢地打断我。
“你们只需要回答我，昨天，你们是不是轮流给池映同学打电话、发消息？”“是。
”“是不是六个人对一个人，把她说哭了？”“是，
但……”“还逼着她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删帖是……”她的嗓音尖细又高亢，
每一个字都像是对我们的审判。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定了我们的罪。
我们几个全傻眼了。虽然事实经过好像是这样，但性质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季航再次试图解释：“文老师，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池映她在贴吧发了……”“闭嘴！
”文岚厉声喝道。“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你们是不是逼她了？
”“是……也不是，但那是因为……”“别废话。承认了就好办。
”文岚轻描淡写地宣判了我们的“罪行”。“回去，每人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交上来。
”“然后，在班会课上，公开向池映同学道歉。”“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她话说得平淡，我的怒气值却噌噌地往上涨。有没有搞错？
我们不追究池映***和羞辱我们的事就不错了。现在反倒要我们给她道歉？还有没有天理了？
贺磊当场就炸了：“文老师，我们没错！要道歉也不是我们！”“你们怎么没错？
”文岚冷笑一声，音量陡然拔高。“你们刚刚不是自己承认了么？六个男生，
围攻一个女同学，你们还有理了？”“那池映***我们的事就没错吗？她把照片发到贴吧，
让全校人对我们评头论-足，这就对了？”我忍不住反驳。“给我闭嘴！
”文岚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那个帖子我看了，什么都看不清，
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是，你们集体针对同学，就是不对！”“不团结同学，
就是不对！”“你们一天到晚就这么闲吗？盯着女孩子的帖子斤斤计较！”她一字一顿，
充满了鄙夷。“人家在自己的地盘发什么，关你们什么事？”“一点男人的肚量都没有，
六个大男生，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自己不觉得丢人吗？”好嘛！合着我们被***，
被挂在公共平台当猴耍，就活该忍气吞声。连提出合理要求的资格都没有。
就因为我们是男的。“你们是男的，要什么隐私？”她最后这句话，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们心上。我们六个人再也忍不住了，七嘴八舌地跟她争辩起来。“闭嘴！
”文岚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下巴高高抬起。“谁再敢跟我顶嘴，谁的检讨加到一万字！
”“不写完就等着记过处分吧！”这话一出，我们都不敢再说话了。处分，
对于刚入学的我们来说，是一个太过沉重的威胁。
但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和高高在上的态度，实实在在地让我们每个人都憋了一肚子火。
从办公室出来，宿舍六人一路沉默。回到宿舍，贺磊一脚踹在垃圾桶上。“妈的！
这他妈叫什么事！”我们正窝着火，宿舍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带着四五个人堵在了门口。他叼着烟，一脸痞气地走了进来，
目光在我们六人身上扫了一圈。“谁他妈是林舟？谁是贺磊？”我皱起眉头，
这个人我不认识，但看他校服上的标志，应该是大二或大-三的学长。贺磊正在气头上，
直接站了出来：“老子就是贺磊，***谁啊？”那男生冷笑一声，把烟头往地上一扔，
用脚尖碾灭。“我是王赫，大二体育系的。”他指着贺磊，又指了指我。“听说，
就是你们六个，把我女朋友给欺负哭了？”女朋友？我们面面相觑。然后，
池映的身影从王赫身后探了出来。她眼睛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躲在王赫身后，
怯生生地看着我们。这演技，不去考表演系真是屈才了。季航上前一步，
试图讲道理：“学长，这里面有误会，我们没有欺负她。”“误会你妈！
”王赫一把推在季航胸口，季航踉跄着退了两步，撞在身后的床架上。
“老子只相信我看到的！”“我女朋友哭得那么伤心，你们六个大男人站在这儿，
还敢说没欺负她？”贺磊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我一把拉住他，
对他摇了摇头。跟这种人动手，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那你想怎么样？
”我冷冷地看着王赫。王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恶霸的嘴脸。“不想怎么样。”“去，
现在就去跟映映道歉。”“要跪下道歉，求她原谅。”“不然，你们六个以后在学校里，
见一次我打一次。”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掰着手腕，
发出咔咔的声响。宿舍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老幺孙渺他们几个脸色都有些发白，
但没有一个人后退。六个人，肩并肩地站成一排，死死地盯着门口那群人。贺磊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以试试。”徐斌和罗鹏也默默地抄起了凳子。
我们或许打不过他们，但绝不会跪下求饶。王赫没想到我们几个新生蛋子还敢这么硬气，
脸上有些挂不住。“哟呵，还挺有种？”“行，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们怎么做人！”他一挥手，
就要带着人冲上来。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了宿管大叔的吼声：“干什么呢！哪个宿舍的！
想打架是不是！”王赫脸色一变，恶狠狠地指着我们：“算你们走运。”“小子们，
给我记住了，这事没完！”说完，他拉着池映，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宿舍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我们几个都松了一口气，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妈的！
”贺磊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欺人太甚！”季航揉着被推疼的胸口，
脸色凝重：“这下麻烦了。”被辅导员针对，现在又被学长盯上。我们的大学生活，
还没正式开始，就仿佛陷入了泥潭。回到宿舍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屈辱，愤怒，
还有一丝无力感，笼罩着整个宿舍。检讨，道歉，霸凌，
威胁……每一座大山都压得我们喘不过气。贺磊突然开口，
声音嘶哑：“既然她们觉得***发贴吧不是问题，那老子也发！”“到时候谁也别来劝我删！
反正那是我自己的自由！”“你别胡来！”季航赶紧劝他，“你真去***女生，
那咱们有理也变没理了，到时候就不是写检讨那么简单了！”贺磊“啧”了一声，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们：“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我可不想因为耍流氓进去。
”他打开电脑，眼里闪着复仇的火光。贺磊自学过PS，技术虽然算不上顶尖，
但做些简单的P图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把昨晚池映发的那张原图保存了下来，
然后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半小时后，一张全新的“猛女出浴图”诞生了。照片里，
我们六个人的背影，竟然都被他巧夺天工地修成了身姿曼妙的女生。
我和季航甚至还被安上了一头乌黑的长发！背景也被他处理得更模糊，只看得出是浴室环境。
“既然池映发我们的照片她们都觉得没问题，那我发一张PS出来的‘我们’，
总没问题了吧？”贺磊冷笑着说，眼神里有一种疯狂的快意。
我们几个被文岚和王赫气昏了头。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生出一种报复的***。我们太想看看，
当性别互换，那些理直气壮的人会是什么嘴脸。
我们期待着文岚和那群帮池映说话的人看到这张照片时，会是什么反应。我笑了。
就是开篇那个笑。我说：“发吧。”“闹大点，越大越好。”贺磊登录贴吧，用他的账号，
发了条和池映一模一样的帖子。“家人们，认得出谁是谁吗？”半个小时后，
贺磊的帖子炸了，班级群炸了，辅导员文岚也彻底炸了。5网上总说：“男女互换，
评论过万。”这一次，我们算是亲身领教了。那半个小时，贺磊的手机几乎要爆炸。
微信消息提示音就没停过，电话被他提前开启了勿扰模式。就连我们另外五个人，
都收到了各种“关心”的问候和质询。贴吧的那个帖子下面，评论已经彻底失控。“***？！
这墙面……不是咱们军训营地的浴室吗？这是女浴室的窗户？”“楼主***号被盗了？
还是不想要号了？这种照片都敢发？”“猥琐男！流氓！下头男！***！”“***，
这是我们能看的吗？赶紧删了啊！”“你考虑过照片里那几个女生的感受吗？
你这是在毁了她们！必须报警！”“已截图，不管你是谁，这都是证据！”“大家冷静点，
这照片我怎么看着有点怪……”“冷静个屁！***女生洗澡还敢发网上，这种人就该被开除！
”他的微信私聊更是铺天盖地。“兄弟，快删了！这事闹大了要坐牢的！”“贺磊你有病吧？
你这是被池映***傻了？赶紧删掉，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对那几个女生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必须公开道歉！给所有女生道歉！”“我已经转发给辅导员了，你删了也来不及了！
”班级群里，艾特贺磊的消息刷得飞起。十条里有九条是辱骂和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