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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临六零,超市显威

发表时间: 2025-09-20
第一章:睁眼成了病秧子头痛欲裂。

林晚星挣扎着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粘了胶水,耳边是嗡嗡的蝉鸣,还有女人尖利的咒骂,刺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丧门星!

真是个丧门星!

娶回来三天就躺炕上不动弹,是想让我们老顾家绝后吗?”

“娘,您少说两句吧,二弟媳妇还发着烧呢……”一个温和的女声劝道,带着小心翼翼的怯懦。

“我少说?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当初要不是她爹娘哭着求,说给两尺布票就把人送来,谁乐意要这么个病秧子?

现在倒好,吃了咱家两顿稀粥,就躺着装死,我看是想把我们家吃垮!”

咒骂声越来越近,带着一股呛人的烟火气。

林晚星猛地吸了口气,终于掀开了一条眼缝。

入目是泛黄的茅草屋顶,墙角结着蜘蛛网,身下躺着的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一层薄薄的、带着霉味的稻草。

身上盖的被子又沉又硬,针脚粗糙得能硌死人,还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馊味。

这不是她的超市仓库。

她记得自己正在盘点货架,伸手去够顶层的巧克力时,好像碰到了***的电线,一阵剧痛和麻痹感袭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敢瞪我?”

一个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褂子、颧骨高耸的中年女人正站在炕边,三角眼恶狠狠地剜着她,“醒了就赶紧起来干活!

别想装病偷懒,我们顾家可养不起闲人!”

女人身后还站着个年轻些的媳妇,梳着两条麻花辫,衣服洗得发白,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是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上面飘着几粒米。

“二弟媳妇,你醒了就好,快喝点粥吧。”

年轻媳妇把碗递过来,声音细弱蚊蝇。

林晚星没接,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水……还想喝水?”

高颧骨女人立刻炸了,“我们家的水是天上掉下来的?

给你口粥就不错了,赶紧起来!

今天队里要去河沟挑淤泥,你就算不去挣工分,也得给我烧火做饭!”

“娘!”

年轻媳妇吓了一跳,“二弟还在山上砍柴火,要是知道您这么对二弟媳妇……他敢咋地?”

高颧骨女人梗着脖子,“娶媳妇就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当祖宗的!

他要是敢护着这个丧门星,我就没他这个儿子!”

正吵着,院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扁担压在肩上的吱呀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大半的光线。

林晚星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男人很高,估摸着得有一米九,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褂子,领口敞开着,露出结实的锁骨和麦色的皮肤。

他刚从外面回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砸在沾着泥土的布鞋上。

最惹眼的是他的肩膀,宽得像座山,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一看就力气极大。

只是他的脸膛被晒得黝黑,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首线,眼神沉得像深潭,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这就是……原主的男人?

高颧骨女人看到男人,气焰更盛了,叉着腰就开始告状:“长风!

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醒了就躺着不动,还敢瞪我!

我看她就是故意给我们添堵……”被叫做“长风”的男人没说话,只是目光越过他妈,落在炕上的林晚星身上。

那眼神算不上温和,甚至带着点审视,像是在看一件不知好坏的物件。

林晚星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这是1960年的北方农村,原主也叫林晚星,是隔壁村林家的二女儿,因为从小体弱多病,被爹娘嫌弃,三天前用两尺布票和五十斤粗粮“嫁”给了顾家老二顾长风。

顾长风是村里有名的糙汉,爹娘早逝,跟着哥嫂过活,性子沉默寡言,只知道闷头干活。

原主嫁过来后,被尖酸刻薄的大嫂(也就是高颧骨女人)磋磨,加上本身就发着高烧,昨天夜里就没熬住,一命呜呼,便宜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自己。

而她那个24小时便利店……林晚星心里一动,试着在脑海里默念“仓库”。

眼前景象突变!

整洁的货架,明亮的灯光,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商品——大米、面粉、方便面、罐头、巧克力、可乐……从柴米油盐到零食饮料,从日用百货到应急药品,甚至连仓库里堆着的整箱卫生纸和洗衣液都清清楚楚!

她的超市!

真的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林晚星的心脏“砰砰”狂跳,眼眶瞬间热了。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有这么个超市,就等于有了活下去的底气!

“发什么呆?”

顾长风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激动。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能起来吗?”

他的声音算不上好听,带着点粗粝,却比他妈的咒骂顺耳多了。

林晚星定了定神,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刚一动就一阵头晕眼花。

“看来是真起不来了。”

大嫂立刻撇撇嘴,“我就说她是装的……我去请张大夫。”

顾长风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疯了?”

大嫂跳了起来,“张大夫那药多金贵?

就她这病秧子,值得吗?

再说家里哪有钱……”顾长风没理她,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林晚星一眼,丢下一句:“躺着。”

然后就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院门外。

大嫂气得跳脚,却也不敢真追出去,只能狠狠瞪了林晚星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年轻媳妇倒是留下了,把那碗稀粥放在炕边的小桌上,小声说:“二弟媳妇,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林晚星看着那碗清得可怜的稀粥,胃里一阵翻腾。

她现在烧得厉害,浑身都疼,靠这点稀粥根本顶不住。

她再次集中意念,进入超市空间。

货架上的矿泉水就在眼前,她试着“拿”了一瓶,冰凉的瓶子果然出现在了手中!

拧开瓶盖,她顾不上烫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甘甜的水流过喉咙,瞬间缓解了干渴,连头晕都减轻了不少。

喝了水,她又看向零食区。

巧克力能快速补充能量,她拿了一小块,剥开锡纸塞进嘴里。

浓郁的甜香在舌尖化开,久违的热量流遍全身,让她舒服得差点叹气。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林晚星手忙脚乱地把巧克力锡纸塞进枕头底下,把矿泉水瓶藏进被子里——现在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超市的存在。

顾长风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走了进来,正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张大夫。

张大夫给林晚星把了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皱着眉说:“烧得厉害,身子骨太虚,得好好养着,不然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能治吗?”

顾长风问。

“我开两副退烧药,先把烧退下去。

但她这底子,得靠食补,最好能喝点小米粥,煮两个鸡蛋……”张大夫话没说完,就被赶过来的大嫂打断了。

“鸡蛋?

我们家鸡半年没下蛋了!

张大夫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张大夫没理她,写了药方递给顾长风:“按方子抓药,早晚各煎一次,先喝三天看看。”

顾长风接过药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和几枚硬币,小心翼翼地数了数,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收了钱,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保暖,就背着药箱走了。

顾长风拿着药方也准备出门,大嫂追上去喊:“老二!

家里没柴火了,你顺便砍一捆回来!

还有,晚饭就熬点红薯秧子粥,别给那丧门星弄特殊!”

顾长风没回头,径首走了。

林晚星躺在炕上,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糙汉丈夫,看起来冷冰冰的,却比刻薄的大嫂靠谱多了。

至少,他没像原主记忆里那样,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问。

她摸了摸藏在被子里的矿泉水瓶,又看了看枕头底下的巧克力锡纸。

不管怎么样,她得先把病养好。

等病好了,有超市在手,她就不信在这个年代活不下去!

至于这个糙汉丈夫……先看看再说吧。

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晚星闭上眼睛,感受着巧克力带来的暖意,第一次觉得,这个陌生的六十年代,似乎也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