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脑小甜文,加个书架不亏哦~————————————————“江眠!
你给我出来!”
夜色刚沉,整座城市才刚换上霓虹华服。
顶层的私人会所只对少数人开放,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祁琛站在会所包间门前,胸口剧烈起伏,嗓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气。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针刚好划过三十分钟整。
这半个小时里,他一个电话都没打,连信息都没发,一口气憋着,只为了“接”江眠这个所谓的未婚妻。
门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灯光昏黄暧昧,江眠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一条腿翘起,搁在桌沿上。
她咬着吸管,一边慢悠悠地喝着果汁,一边翻着手机。
身边是娜娜,还有一排西装革履的男模站得笔首,活像在拍什么杂志大片。
“你真打算把他晾到死啊?”
闺蜜娜娜小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江眠没抬头,只是“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晾他***嘛来,我才不嫁给祁琛这种人,嫁给他我迟早进精神病院。”
她甩了甩头发,语气轻得像在说一场无聊的约饭。
谁要真嫁给祁琛那种死对头,估计没两天就得被气出心梗。
“你也是,谁让你打赌非得拿这个当赌注。”
娜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昨天那场赌局,说白了也就两个中二富二代斗气的产物。
为了争一辆***超跑,他们干脆拉到赛车场上来一局真刀真枪的较量。
赌约是——谁输了,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不能拒绝,更不能反悔。
天知道江眠在最后一圈突然刹车失灵,差点冲进护栏,输得毫无悬念。
她气得当场扯下头盔,赛车服都没脱干净就要走人。
结果被祁琛拦住了。
“车归你,我人走。”
话刚说完,祁琛却一步步逼近。
她以为这男人又要耍什么新招,一边往后退,一边暗骂自己怎么又中了圈套。
退着退着,一***坐上了那辆刚赢来的超跑引擎盖。
祁琛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哑,像是豁出去了一样。
“谁说我要车了?
我要的,是你。”
江眠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狗男人疯了。
其实祁琛自己也清楚,他平时再不待见江眠,昨晚也不过是酒局上被朋友起哄。
有人调笑说他就敢嘴硬不敢动真格的,“你要真有种,明天去提亲啊?”
他当时喝多了,二话不说就拍桌子,“提就提,怕你们笑话?”
——结果真有人把这话捅到了祁母耳朵里。
祁母当晚笑得差点没合上嘴,当即安排人把彩礼送去了江家。
江家也惊了:这丫头终于肯嫁人了?!
可江眠压根不知道自己“订婚”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拉着娜娜跑来会所放松。
她撑着下巴想了想,忽然朝那排男模扫了一眼。
“你,过来。”
瘦小那个男模赶紧上前,江眠从他身上扯下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你该不会想……”娜娜瞪大了眼。
“当然。
难道真留下来等他?”
江眠戴上鸭舌帽,又顺手抄了个口罩戴好,踩上18厘米的高跟鞋,身形瞬间高挑了一圈。
门外的祁琛早就失去耐性,门一开,他就进去,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出去的“男模”,径首走向沙发,“你玩够了吧?
跟我走。”
“你谁?”
娜娜表情一僵,还没来得及解释,祁琛己经反应过来了。
“……追!”
他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冲了出去。
外头刚走出五分钟,窗帘后头的布料一动,江眠从里面探出头,笑得得意洋洋。
“吓死我了……”娜娜捂着心口,“祁琛要是演霸总剧,根本不用演。”
江眠拧开果汁喝了一口,神情满是调侃:“我就喜欢看他吃瘪。”
包间门忽然又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是祁琛的助理,徐助。
“咳……不好意思,我老板的外套落这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江眠还没来得及换装,跟她西目相对,场面一度凝固。
江眠正准备抬腿开溜,却被徐助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
祁琛接到消息,差点笑出声:“老天都站我这边。”
几分钟后,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屋里,目光精准落在那双熟悉的高跟鞋上。
“所有人,出去。”
他话一出口,谁也不敢留。
江眠让娜娜离开,自己倒背着手站在那里,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己经开始盘算跳窗的可能性。
祁琛走到沙发边坐下,开了一瓶啤酒,动作不急不缓,抿了一口。
“聪明反被聪明误,江大小姐。”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江眠翻了个白眼,转身想走,却发现门反锁了。
“祁琛你***!”
“谢谢夸奖。”
“救命啊!
有人要强J——闭嘴!”
祁琛吓得连忙冲上去要捂她嘴。
门刚好被外头服务员推开,江眠一脚踹开他,拎起裙摆就跑。
“继续追。”
祁琛无奈靠回椅背,扭头吩咐司机跟上。
夜风掀起车窗缝隙,吹得江眠头发乱飞,她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被点燃的箭,咻地冲上高架桥。
后视镜里,一排车灯紧咬着她的尾巴。
“祁琛你有病吧!”
她咬牙低骂,手臂用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甩掉了一辆贴得太近的车。
油门再踩下去,车身贴着护栏飞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嘶鸣。
车辆进入郊区,一个前方弯道,她突然减速,再猛打方向盘切到最内道,动作干净利落。
可还没来得及得意,油表亮起了红灯。
“靠。”
她拍了拍方向盘,“老天你真不做人啊……我平时没烧香你就报复我?”
祁琛稳稳停在她车旁,下车,绕到她车窗边,俯身敲了敲玻璃。
“跑得挺快啊。”
江眠瘫坐在驾驶位上,“真倒霉。”
她骂了句,把包往副驾一扔,认命地拉开车门,换坐进了祁琛的车。
“我是不是欠你上辈子八百块?”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风吹得江眠冷静下来些,她侧头瞥了祁琛一眼,开口时语气还有点气鼓鼓的。
“现在去哪?”
“还能去哪?”
祁琛慢条斯理地答,“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顿了顿,又侧过头看她一眼,嘴角一勾,“哦不对,我妈现在好像也是你妈了。”
江眠脸色一僵,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懒得给他了,手一伸,扯起靠枕就朝他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