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三,我不再当舔狗,校花女友,甩的就是你,魔鬼班主任,
来鞭策我吧……1 重生悔恨,看***相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炸开的马蜂窝,嗡嗡作响,
还伴随着一阵阵钝痛。最后清晰的记忆,是工头老张那张油腻腻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嘴巴一开一合,唾沫星子横飞:“林科!***的发什么呆!那车水泥要卸完了!
还想不想要工钱了?!”然后呢?好像是脚下一滑,背后传来惊呼,接着就是沉重的坠落感,
和砸在水泥地上那令人牙酸的闷响。疼……等等,不对。这疼法不对。
不是骨头碎裂内脏移位的剧痛,而是……额角被什么硬物硌着的微痛。我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阳光透过有些脏污的玻璃窗,在黑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和旧书本特有的味道。耳边是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还有……一个我刻骨铭心、甚至在无数个噩梦里都能清晰浮现的声音。“林科,
你这道题的解法好厉害呀,比老师说的那种简单多啦!你再给我讲讲这一步嘛,好不好?
”我僵硬地转过头。陈雪然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微微侧着身子,
手里拿着我那本写满了各种奇思妙想解题思路的物理笔记。
她脸上挂着那种我曾经觉得纯洁无瑕、足以让我付出一切的笑容,
眼神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崇拜和依赖。她今天扎着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
校服领口洗得微微发白,
一切都和我记忆里那个高三上学期、还没完全露出獠牙的校花一模一样。操。
我下意识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清晰无比地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回来了?回到了高三?回到了我人生彻底走向脱轨的起点?“林科?你怎么了?
脸色好白。”陈雪然微微蹙起眉, 关心的表情做得无懈可击。前世,
我就是被这种表情骗得团团转,以为她是真的关心我。我的视线下移,落在我的桌面上。
摊开的是我的英语卷子,大片大片的空白,红色的叉叉刺眼得让人头晕。旁边,
却摊着陈雪然写得密密麻麻、但明显思路卡壳的物理难题稿纸。
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时候!
我熬夜给她整理物理笔记,一遍遍给她讲题,
她每次都用“你真好”、“以后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就能天天在一起了”这种话给我画饼。
而我这个***,居然就信了!为了给她讲题,我自己的英语课几乎全废,单词没背,
课文没看,成绩一落千丈!她根本就不是喜欢我!
她只是喜欢我这个免费的、随叫随到的、还能提供情绪价值的顶级理科家教!
前世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飞速闪过:我高考理综近乎满分,数学极高,
但英语和语文惨不忍睹,总分勉强够个垃圾专科。她呢?在我的“无私奉献”下,
成绩稳步提升,考上了重点大学。然后哭着跟我说家里困难,让我别复读了,
早点出去工作供她上学,等她毕业就结婚……我他妈的信了!
我像个傻驴一样在工地上搬砖、在流水线上熬夜,每个月把那点微薄的薪水大部分都寄给她!
她呢?拿着我的钱,在大学里打扮得光鲜亮丽,甚至用我寄的钱和别的男人开房!
直到她研究生毕业,找了个富二代,才像扔垃圾一样把我甩了,还嘲讽我:“林科,
你除了会解两道题,还会什么?你配得上我吗?”恨意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了我的心脏,
几乎让我窒息。我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死死抠着桌面,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林科?
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呀?”陈雪然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声音里带上了她惯用的、细微的撒娇和抱怨,“这道题真的很重要,
下周小测肯定会考类似的……”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她。
她似乎被我这从未有过的眼神吓到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教室里原本细微的嘈杂声也瞬间低了下去,好几道好奇的目光投向我们这边。我看着她,
看着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恶心。我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咆哮,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地,
一字一句地说道:“拿开。”陈雪然愣住了,似乎没听懂:“……什么?”我伸出手,
毫不客气地、近乎粗暴地从她手指下抽回我那本物理笔记,合上,扔进桌肚。然后,
我指向她那张写满演算过程的稿纸,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你的题,自己解。我没空。
”说完,我不再看她那瞬间变得错愕、难以置信,继而迅速涨红的脸,猛地转过头,
一把抓起那张几乎空白的英语卷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我知道,这一次,
颤抖不是因为卑微的爱慕,而是因为重获新生的激动和复仇的快意。陈雪然,你的大学梦,
***自己挣钱去吧!老子这辈子,不伺候了!---2 甩了校花,
初露锋芒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子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有震惊,有好奇,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陈雪然在我旁边,呼吸明显加重了,我能想象她那张漂亮脸蛋此刻一定涨得通红,
写满了羞愤和无法理解。爽。***的爽!前世积压了几十年的憋屈,
好像随着刚才那两句冰冷的话,泄洪一样冲出去了一点,通体舒畅。
我甚至没再多给她一个眼神,彻底把她当成了空气,
手指敲了敲旁边已经看傻了的死党张伟的桌子,压低声音:“伟哥,
上节课英语笔记借我抄抄。”张伟张着嘴,活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半晌才回过神,
手忙脚乱地在桌肚里翻找,眼神还不住地往陈雪然那边瞟,
用气声问我:“我靠……科子……你、你没事吧?吃错药了?那可是陈雪然……”“没事,
清醒得很。”我接过他那本写得歪歪扭扭的笔记,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些该死的英语单词和语法上。妈的,时隔十几年再看这玩意儿,
跟天书似的。但就算真是天书,这辈子我也得给它啃下来!身后传来细微的抽泣声。
陈雪然开始她的表演了。前世,她这招对我百试百灵。只要她一掉眼泪,
我就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哄她。但现在?我听着只觉得讽刺。这眼泪,
是因为失去了一个随叫随到的工具而懊恼吧?果然,立刻就有她的“护花使者”跳出来了。
是坐她后排的一个男生,叫王硕,家里有点小钱,平时也没少对陈雪然献殷勤。“林科!
***什么意思?!”王硕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怎么跟雪然说话呢?给她道歉!”我慢悠悠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这小子,
前世也没少在背后嘲笑我舔狗。我没理他,
反而看向还在那肩膀微微耸动、扮演受害者的陈雪然,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需要我帮你给他解释一下,
我只是让你‘自己的题自己解’吗?这话有什么问题?”陈雪然的哭声顿了一下。
王硕被我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噎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正好这时,上课铃响了,
救了他也救了陈雪然。英语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来,教室里的诡异气氛才稍微被冲淡一些。
但我能感觉到,时不时还有目光偷偷瞄向我这边。陈雪然一整节课都趴着,没抬头。
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我懒得管她。全身心投入到跟英语单词的死磕中。
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但我知道这事急不来,只能靠时间和毅力去磨。下课铃再响的时候,
陈雪然猛地站起身,眼圈果然有点红,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王硕赶紧追了上去,估计是去安慰他的“女神”了。张伟凑过来,一脸八卦:“科子,
你来真的啊?真跟她掰了?”“不然呢?”我合上英语书,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以前眼瞎,现在治好了。”“牛逼!”张伟冲我竖了个大拇指,但眼里还是有点担忧,
“不过你可得小心点,王硕那小子肯定记恨上你了,还有陈雪然……她人缘好着呢。
”我嗤笑一声。人缘好?不过是经营出来的假象罢了。我巴不得他们全都离我远点。
下午第一节是物理课。这是我前世唯一能找回尊严的地方。物理老师是个有点秃顶的小老头,
姓刘,水平很高,也特别喜欢理科好的学生。以前因为我总给陈雪然讲题耽误自己,
没少被他含蓄地点过几句。课上到一半,刘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道典型的力学综合题,
涉及多个物体运动和受力分析,比较复杂。“这道题有点难度,谁有思路可以上来试试?
”刘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在教室里扫视。底下一片安静。这种题一般都是压轴的,
没几个人敢轻易尝试。我看到陈雪然下意识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眼神里带着某种习惯性的期待。前世,这种时候我都会主动上去,快速解完,
享受她投来的崇拜目光。去他妈的崇拜目光。我低下头,继续默写我的英语单词。
刘老师等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失望,拿起粉笔:“那好吧,
我们来讲一下常规的分解步骤……”“老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是我的。是学习委员,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成绩很好,尤其是理科。他站了起来:“老师,我可以试试。
”刘老师点点头:“好,赵峰你来。”赵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开始画受力分析图。
他步骤很规范,但明显有点紧张,速度不快,而且在某个连接体的相互作用力处理上卡住了,
粉笔点着黑板,半天没动静。教室里响起细微的讨论声。刘老师摸着下巴,正准备开口提示。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前世解题的本能还在,
也许是刚刚英语带来的挫败感需要发泄,我看着黑板上那个略显滞涩的步骤,下意识地,
大但清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用系统动量定理和能量守恒耦合快得多……”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讲台上的赵峰猛地回头。刘老师的眼睛瞬间亮了,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林科?你刚才说什么?大声点!
”全班同学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这里。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有点后悔多嘴。
但看着刘老师那感兴趣的眼神,我吸了口气,站起来:“老师,我是说,
把ABC看成一个系统,先用动量定理整体分析速度变化,再对C用动能定理,
结合能量守恒,可能步骤更简洁。”刘老师猛地一拍巴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快,
林科,你上来!把你这思路写出来!”我骑虎难下,只好在全班注视下走上讲台。
经过陈雪然座位时,能感觉到她死死盯着我的目光。拿起粉笔,
前世那种在物理世界里游刃自如的感觉瞬间回来了。我几乎不需要思考,
粉笔在黑板上飞快地划过,清晰的受力图,简洁的公式,一步步推导,流畅得如同呼吸。
不到三分钟,比标准答案还简洁清晰的解题过程已经写满了小半块黑板。最后写下答案,
扔下粉笔。教室里鸦雀无声。刘老师激动地脸都红了,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好!好!好!
林科!这思路太漂亮了!这才是物理思维!融会贯通!你们都看看!都看看!”他转向全班,
大力表扬着我的解法。我没什么表情,走下讲台。但在经过赵峰身边时,
看到他有些复杂和羞愧的眼神。经过陈雪然身边时,她脸上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错愕,
而是某种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懊悔?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
她失去的究竟是一个多么有价值的“工具”。我坐回座位,心里毫无波澜。这才哪到哪。
陈雪然,你等着看吧。好戏,才刚刚开场。3 直面“魔鬼”,
化解恩怨物理课上的小小出风头,像一块石头扔进死水潭,激起的涟漪持续了好一阵子。
下课的时候,甚至有别班的人假装经过我们教室门口,
探头探脑地想看看那个“秒了物理压轴题”的林科长啥样。张伟与有荣焉,
勾着我脖子吹嘘:“看见没!这就是我哥们儿!深藏不露!”我把他胳膊扒拉开,
心里没啥得意,反而有点懊恼。枪打出头鸟,
这跟我一开始打算低调补文科、默默逆袭的计划有点出入。而且,
我感觉到一道更严厉、更审视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是班主任李严,
大家私下都叫他“李老虎”。她的课是语文。而语文,是我前世今生最大的痛脚。果然,
下午第二节语文课,李老虎抱着教案,板着脸走了进来。教室温度瞬间好像降了几度。
她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扫视全场,最后在我脸上停顿了零点几秒,
带着毫不掩饰的严厉和……一丝探究?我头皮有点发麻。前世我对她的感觉只有厌恶和恐惧。
觉得她刻薄、无情,专门针对我,还动不动就找我爸妈告状,害我挨了不少揍。
高三那年我没少偷偷咒她,甚至在她自行车铃铛里塞过口香糖,在她粉笔盒里放过假蟑螂。
现在想想,***幼稚得可笑。她反对我和陈雪然早恋,话说得难听:“林科,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早恋只会耽误你,
你再这样下去能考上什么好大学,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坟头!”字字珠玑,句句真理。
可惜前世的我,被猪油蒙了心,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觉得她是在侮辱我的“爱情”,
对我有偏见。上课铃拉回我的思绪。李老虎讲课一如既往地犀利,不留情面。提问环节,
她果然点了我。“林科,你来解释一下《滕王阁序》里‘北海虽赊,
扶摇可接’的用典和寓意。”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滕王阁序》?我他妈连背都背不全!
还用典?寓意?我僵硬地站起来,全班的目光再次聚焦。
我能感觉到陈雪然那边传来一丝几乎不可闻的轻笑,带着点幸灾乐祸。我张了张嘴,
喉咙发干,一个字都憋不出来。物理题我能侃侃而谈,面对这千古名篇,我像个文盲。
李老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眼神里的那点探究变成了彻底的失望和熟悉的嘲讽。“站着听吧。”她冷冰冰地说,
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理科好是天赋,值得表扬。但高考考的是总分!
某些人别以为解出一道物理题就了不起了,瘸腿是走不远的!语文英语烂成那样,
还有脸沾沾自喜?我看你是昏了头!”这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脸上,***辣的。
要是前世的我,此刻肯定已经逆反心理爆炸,在心里骂她一万遍了。但现在,我低着头,
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她骂得对。骂得太他妈对了!
我就是在沾沾自喜,刚在物理上找到点感觉,就差点忘了自己最大的短板,
忘了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这顿骂,像一盆冷水,把我心里那点刚刚冒头的浮躁,
彻底浇灭了。我一言不发,站着听完了后半节课。脑子里不再是想怎么对抗她,
而是疯狂盘算着该怎么最快地把语文英语成绩提上去。下课铃响,李老虎收拾教案,
看都没看我一眼,准备走。“李老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有点哑。李老虎脚步停住,
回过头,眉头拧着,不耐烦地看着我:“什么事?还没站够?”同学们都看着我们,
准备看又是一场“师徒大战”。张伟在底下偷偷拉我衣角,示意我别冲动。我深吸一口气,
绕过课桌,走到她面前。在全班同学惊愕的注视下,我对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九十度。
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估计所有人,包括李老虎自己,都以为我疯了。我直起身,
看着她那震惊到有些错愕的脸,无比诚恳,一字一句地说道:“李老师,以前是我***,
我不识好歹。您骂得对,我理科再好,文科跟不上,就是瘸腿,考不上好大学。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顿了顿,迎着她难以置信的目光,
继续道:“我以后一定拼命学语文英语,希望……希望您还能像以前一样严格要求我,
监督我。我要是偷懒,您就抽我!”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到窗外风吹过的声音,
能听到旁边同学倒吸冷气的声音。李老虎脸上的严厉和嘲讽一点点褪去,她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伪或者戏弄。但她没有找到。
我眼里只有一片赤诚的悔恨和破釜沉舟的决心。过了足足有十几秒,
她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依旧硬邦邦的,但却少了几分冰冷,
多了几分复杂和……一丝极难察觉的松动:“哼,光说不练假把式!下次月考,
语文及格再说大话!”说完,她抱着教案,转身就走。但我看见,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
她的嘴角似乎极其微小地、几乎不可见地往上牵动了一下。她没答应,也没拒绝。但这态度,
已经和前世截然不同。我知道,有门儿。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教室里的凝固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我……我靠!”张伟第一个蹦起来,
冲过来摸我额头,“科子!你真没发烧吧?你给李老虎鞠躬?还说让她抽你?
你你你……”我没理他,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那本让我头痛的语文课本。
感觉……好像没那么讨厌了。李老虎说得对,光说不练假把式。从今天起,
就从这篇《滕王阁序》开始啃起。陈雪然,你等着看我笑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李老虎这根曾经的“眼中钉”,这辈子,我林科借定了!4 疯狂补短,
初显成效李老虎那关,算是用一鞠躬和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勉强凿开了一条缝。但我知道,
这老太太精着呢,绝对不会因为我态度好就对我另眼相看。她认死理,只看成绩。下次月考,
我语文要是还不及格,她绝对能把我喷得狗血淋头,之前那点好感度瞬间清零。压力山大。
但这种压力,和前世在工地上被工头骂、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带着希望的沉重,我知道往哪个方向使劲儿。从那天起,
我他妈跟语文英语杠上了。作息表被我彻底打败。
以前早自习不是偷偷给陈雪然写纸条就是补觉,现在?天不亮就爬起来,拿着那个破MP3,
里面下满了英语听力真题,像念经一样塞进耳朵里,从最简单的对话开始磨。单词本?
那玩意儿我随身带着,吃饭、上厕所、课间哪怕只有一分钟,也掏出来瞟两眼。
以前觉得看一眼都头晕的字母组合,现在硬是靠死记硬背往脑子里塞。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背了忘,忘了再背,跟自己较劲,搞得眼圈发黑,像中了邪。语文更是重灾区。
那些古文诗词,看得我太阳穴直跳。怎么办?抄!一边抄一边默读,
强迫自己理解那些之乎者也的意思。作文?我让张伟帮我找来历年高考满分作文,一篇篇啃,
分析结构,背诵好的句子和素材,虽然现在用起来还磕磕巴巴像小学生。
最让我意外的是李老虎。她果然在盯着我。好几次课间,我正埋着头跟一个英语语法死磕,
或者对着文言文虚词表运气,一抬头,就能瞥见教室后门窗户那儿,一张严肃的脸一闪而过。
她从不进来,也不说什么,就那么看一眼。但就这一眼,比我爸拿皮带抽我还管用。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里的审视和……监督。有一次英语小测,
我破天荒地及格了——62分。虽然还是班里吊车尾,但对我自己来说,
简直是历史性的突破!卷子发下来的时候,我手指都有点抖。
英语老师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女老师,还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有进步,
继续保持”。下课,我拿着那张卷子,心里正有点小激动,
李老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桌旁,手指敲了敲我的桌面。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
她拿起我那英语卷子,扫了一眼,眉头习惯性地皱着:“62分?瞧你这点出息!
离高考平均分还差得远呢!”我头皮一紧,刚那点兴奋瞬间没了:“是,老师,
我继续努力……”她放下卷子,目光又落在我桌上那本被我画得乱七八糟的语文笔记本上,
随手翻了两页。那上面全是我抄写的古文注释和成语解释,字迹潦草,但密密麻麻。
她看了几秒,没说话,然后从自己腋下夹着的一叠试卷里,
抽出一本薄薄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打印册子,扔在我桌上。“光死记硬背有什么用!
这本书拿去看,重点看里面标红的那几篇现代文阅读分析,
学学人家怎么抓要点、怎么组织答题语言。别弄丢了,看完还我!”说完,她背着手,
又板着脸走了。我愣愣地拿起那本册子,纸张都有些发黄了,
封面上手写着《现代文阅读精析》。翻开里面,果然有很多红笔标注的痕迹,思路清晰,
要点明确。我心里猛地一热。这老太太……嘴上是真不饶人,但……“哇靠!科子!
李老虎居然给你开小灶?!”张伟凑过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没理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本册子收好。我知道,这不是开小灶,这是投资。
她在我身上看到了改变的可能,所以下了注。我绝不能让她这笔投资打了水漂。
理科方面我也没完全放下。刘老师现在看见我就笑眯眯的,
经常塞给我一些竞赛难度的题让我做,我也来者不拒,既能保持手感,
也是一种放松——跟绞尽脑汁背英语单词比起来,做物理题简直就是享受。偶尔,
我也会“不经意”地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稍微露一点锋芒。比如数学课上,
老师讲到一种复杂的数列求和技巧,底下一片哀嚎。我低着头,假装在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