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看着他心疼地抱着赵苏瑶的样子，我竟然还能笑出了声。
酸涩的泪意浮起，又咽下。
我轻笑，声音沙哑：
“那我呢？梁载言，你有没有问过我疼不疼呢？”
“你有没有想过，宝宝疼不疼呢？”
梁载言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紧握着刀的指尖发白，到底泄露了他忐忑不安的心绪。
许久，他的视线，缓缓落在了我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2
梁载言眼底闪过挣扎。
他刚要开口，一直怯弱流泪的赵苏瑶突然转身，重重地跪在了我面前。
一边哭一边磕着头求我：
“馥茵姐，你别逼哥哥了！”
“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走，我可以被前夫打死，也可以被他卖去抵债！”
“你别恨哥哥了，他只是心软，想帮帮我而已......”
她狼狈地跪着不断朝我靠近，甚至卑微伸手来拉扯我的裙子。
我被赵苏瑶扯得站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
她这一跪，梁载言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厉声朝我道：
“沈馥茵！”
“瑶瑶受不得***，她要是因为你出了点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往回退的动作一顿。
赵苏瑶轻笑一声，淬了毒的目光凝聚在我肚子上，眼底，是森森冷意。
她突然大力拽着我的裙子，用仅我可闻的声音说：
“所有挡在我和载言之间的阻碍，都得消失。”
“沈馥茵，带着你肚子里这个孽种，去死吧！”
疯子！
都是疯子！
我心脏跳得发麻，对上赵苏瑶冰冷的视线，下意识地就想逃。
赵苏瑶手上一用力，就被我慌乱地推开。
“啊！”
可我还没碰到她，赵苏瑶就尖叫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摔去。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赵苏瑶重重摔倒。
她浑身抖得筛糠一样，却还为梁载言求情：
“馥茵姐，你可以打我骂我，只是，别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我习惯挨打了的，我习惯了的。”
下一秒，梁载言急切地冲了过来，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心疼得身体都在发抖：
“别怕，瑶瑶，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他抬头看向我，眼里，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恨意。
我像一个局外人，脸色发白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声音像是从肺里挤出来一样沙哑难听：
“我没有推她......”
“啪！”
梁载言猝不及防地一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沈馥茵，你当我瞎是不是！”
我没防备，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后背撞到墙角，肚子也一抽一抽的疼。
梁载言还在继续声色俱厉地指责我：
“瑶瑶已经跪下来求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眼底干涩得刺痛。
我看着面目狰狞的梁载言，只觉得脑子发僵，几乎无法思考。
想起这段日子他几次三番对我的冷脸，又频繁阴阳怪气骂我好日子过多了，我突然就明白过来。
他在替赵苏瑶不值。
3
赵苏瑶婚后过得不好这件事，成了扎在梁载言心里的一根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