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坠楼时,听见侄子赵飞岸在电话里兴奋地说:“妈,她血溅起来和游戏里一样!
” 前世我因阻止他玩暴力游戏被他推下楼,全家却作证我是***。 重生回死亡当天,
他来电求救:“小姑,混混堵我,快来救我!” 我笑着对厨房忙碌的嫂子喊:“嫂子,
飞岸在水泥楼被围了!穿你那件六百块的防晒衣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试试?” 阳光下,
我看着嫂子匆匆奔向儿子命定的犯罪现场。我像只破麻袋砸在水泥地上,
骨头碎裂的闷响混着围观村民的惊呼。剧痛吞没意识前,
最后灌入耳朵的是赵飞岸那变声期特有的、混合着兴奋与残忍的嗓音,正对着手机嚷:“妈!
你不是说她从娘胎里就想弄死我吗?现在我先把她弄死了!哈哈,血溅起来和游戏里一样!
”黑暗彻底降临。再睁眼,熟悉的房间陈设撞入眼帘。书桌上电脑屏幕幽幽亮着,
显示时间:2035年7月12日,下午2:17分。我重生了。
重生在被赵飞岸推下楼的那一天。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前世坠落的失重感和骨骼碎裂的剧痛仿佛还烙印在神经末梢。恨意如同淬毒的藤蔓,
瞬间缠紧四肢百骸。赵飞岸,那个被哥嫂捧在手心、被父母视若珍宝的“超雄宝贝”,
天生坏种,XYY染色体赋予他远超常人的体格和难以自控的攻击性,
最终成了我的索命阎王。手机尖锐地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飞岸”两个字。前世,
就是这个求救电话,将我诱向死亡天台。我深吸一口气,接通。“小姑!小姑救命!
” 赵飞岸的声音刻意伪装出惊恐,背景是空旷的风声,“我在水泥楼这边,
被几个混混堵了!他们要打我!你快来救我啊!”我捏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
滔天的恨意在血液里奔涌。前世,我就是这样急匆匆赶去,
然后被他从背后猛地一推……“哦?被堵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等着,小姑马上来‘救’你。”挂了电话,
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厨房。油烟机轰鸣,嫂子王春梅正挥舞着锅铲,
油烟熏得她眯着眼。“嫂子!” 我提高音量。她不耐烦地转过头:“干嘛?
”“刚飞岸打电话来,说在废弃的水泥大楼那儿被几个混混堵了,急得不行,
让你赶紧去看看!” 我语速飞快。王春梅脸色瞬间煞白,锅铲“哐当”掉进锅里:“啥?
我儿子!” 她手忙脚乱地关火,扯下围裙就要往外冲。“嫂子!” 我叫住她,
指了指窗外白花花的烈日,“外头太阳毒着呢,穿件防晒衣吧。就你新买那件,
六百多块那个,你不是一直想试试效果吗?”王春梅一愣,随即一拍大腿:“对对对!
差点忘了!” 她旋风般冲进卧室,几秒后就套上了那件显眼的亮紫色防晒衣,
像一道紫色的闪电冲出了家门。我走到窗边,
看着她急匆匆奔向村西头那栋废弃水泥大楼的身影,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去吧,
去尝尝你自己种下的苦果。这一世,我赵希,绝对尊重你们一家人的命运。阳光刺眼,
水泥大楼破败的轮廓在远处矗立。前世,我死在那里。这一世,
命运的齿轮在王春梅穿上那件防晒衣的瞬间,开始逆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拉紧的弓弦。
终于,尖锐的警笛声划破午后村庄的宁静,由远及近,朝着水泥大楼的方向呼啸而去。
我换了身衣服,慢悠悠地踱向村西头。现场已被警戒线围起,村民们远远站着,议论纷纷。
几个警察正在忙碌。我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警戒线内沙堆旁。一个女孩躺在那里,
一动不动。亮紫色的防晒衣碎片,像几片枯萎的花瓣,散落在她脚边不远处,格外刺眼。
一个穿着警服、面容清隽的男人——段云驰,正蹲在女孩身边检查。前世,
就是他负责调查我的“***”案。“伤者昏迷,有坠落伤和……疑似性侵痕迹,
生命体征微弱,急需送医!” 段云驰的声音冷静而快速。救护车呜咽着将女孩拉走。
我转身想走,手腕却被一股温和而坚定的力量握住。是段云驰。“赵希?” 他看着我,
眼神锐利如鹰隼,“我是镇上新调来的段警官。刚才有村民提到,是你通知王春梅来这里的?
我们需要你配合做个笔录。”警局询问室。段云驰的问题直指核心:“赵希,
你为什么会突然让你嫂子去水泥大楼?还特意提到那件防晒衣?”我迎着他的目光,
坦然道:“飞岸打电话向我求救,说他妈妈电话打不通。我正好在厨房看到嫂子,
就转告她了。至于防晒衣?天热,关心一句而已。有问题吗,段警官?”他沉默片刻,
记录着,没再追问,转而问起赵飞岸。我平静地描述了电话内容。“最后一个问题,
” 段云驰合上本子,眼神深邃,“你似乎……对伤者李可宜格外关注?主动跟车去医院,
还垫付了巨额医药费?”“段警官,” 我直视他,“看到同村女孩伤成那样,于心不忍,
出点钱救命,犯法吗?况且,” 我微微倾身,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讽意,
“万一她醒了,能指认出真正的凶手呢?这笔钱,
就当是给凶手……提前买好通往监狱的车票了。”段云驰瞳孔微缩,审视着我。最终,
他点点头:“感谢你的配合,后续可能还需要你协助调查。”走出警局,
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血色。家里正上演着鸡飞狗跳。赵飞岸像一头暴躁的困兽在客厅里转圈,
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晦气”。王春梅头发散乱,脸上惊魂未定,
那件亮紫色防晒衣已不见踪影。“小姑!你还有脸回来?” 赵飞岸看到我,
立刻把矛头对准我,“都怪你!叫那个死女人来!害得我……”“哦?” 我打断他,
慢条斯理地换鞋,“不是说有混混堵你吗?嫂子去了,解决了?
” 我的目光扫过他空荡荡的手腕,“岸岸,你那块宝贝电子表呢?早上还见你戴着。
”赵飞岸猛地捂住手腕,眼神凶狠:“关你屁事!”王春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声道:“希希!一件衣服而已!丢了就丢了!你嫂子差点命都没了,你还计较这个?
多少钱我赔你!”我轻轻笑了,目光转向赵飞岸,抛出炸弹:“岸岸,水泥楼那边,
李可宜摔得可惨了。她不是你同桌吗?你就……没看见什么?”“我不知道你在狗叫什么!
” 赵飞岸像被踩了尾巴,眼神闪烁,一把推开王春梅,“妈!鸡汤呢!我要喝鸡汤压惊!
”王春梅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忙不迭奔向厨房。家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赵飞岸的暴力因子在恐惧和侥幸的催化下变本加厉。几天后,
他因为爷爷赵建国挡住了他打游戏的屏幕,竟抄起沉重的游戏手柄,
狠狠砸在老人花白的头上!“砰!”鲜血瞬间沿着赵建国的额角流下。他痛哼一声,
捂着额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孙子。“爸!” 我哥赵时宏惊呼着去扶。
“反了你了小畜生!” 我妈张桂芬气得直哆嗦,扬手要打。“你敢!
” 王春梅母鸡护崽般扑过去挡住,尖声叫骂,“老东西自己不长眼往手柄上撞!怪我儿子?
飞岸别怕!妈在!”令人心寒的是,赵建国抹了把血,
竟也嗫嚅着:“算了算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希希啊,你也是长辈,
怎么不拦着点……”前世就是这种无底线的纵容,将我推向了死亡。我看着父亲额角的血,
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爸,飞岸可是您的心头肉啊。您作为长辈,
就该有本事让他知错就改呀?怎么反倒怪起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姑了?
” 我模仿着他前世责备我的口吻,“您这血,可是替您自己的宝贝孙子流的,
又不是替我流的,您急什么?”赵建国被我噎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赵飞岸则得意地哼了一声,继续沉浸在血腥的游戏音效里。赵家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几天后,赵飞岸在学校闯下塌天大祸——他在同桌、那个家境贫困的男孩周小海的肉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