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男的就得多付钱？啊？”“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少在这儿装可怜！”陈远的声音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耳膜上。
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瞬，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订单截图。
那条一万块的项链，亮闪闪的，刺得我眼睛发酸。
他给林沁买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现在，却因为八毛钱的塑料袋，骂了我整整两个小时。
再说四年了他连一杯五块钱的奶茶都没请我喝过。
每次约会，他都会精确到分地计算账单。
甚至在我生日那天，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你想要什么自己买，我转你一半。”
而现在，他还在骂。
“***听没听见我说话？别给我摆这副死样子！”陈远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的后背撞在墙上，一阵钝痛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抬起头看着他，笑了。
“我们分手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陈远的表情僵住了，嘴巴还半张着，似乎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终于低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我说，我们分手。”
我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很稳。
“现在收拾你的行李，滚出去。”
陈远的表情瞬间扭曲，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木晴羽***装什么清高啊，AA制当初不是你提的吗？”“现在摆这副姿态给谁看呢，是不是早就找好下家了？贱不贱啊！”他的声音越拔越高，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
我抬手擦了一下，他却像是被这个动作激怒了。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得皱眉。
“现在知道嫌我穷了？当初是谁死皮赖脸要跟我在一起的？”“***就是个拜金女！”陈远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可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疼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轻笑了一声：“AA制是我提的，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至少会把我当人看。”
“结果呢？你连八毛钱都要跟我算。”
“你骂我拜金？那你算什么？双标的寄生虫！”他的脸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暴起。
拳头捏得咯咯响，像是下一秒就要砸过来。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指着门口，声音冷静。
陈远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地瞪着我，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四溅，有一片擦过我的脚踝，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物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