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白手套捏着镊子，金属夹层在无影灯下折射出冷光。
我盯着证物台上那个巴掌大的铁盒，鼻腔里残留着案发现场的血腥气。
死者蜷缩在浴缸里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右手死死攥着这个盒子，指节发白，像是要把什么秘密揉进掌纹。
"陆队，夹层里有东西。
"小陈的声音从防尘口罩后传来。
物证科的操作台上摆着七八个玻璃皿，死者的衣物碎片像枯萎的花瓣散落在里面。
他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动铁盒边缘，一片薄如蝉翼的牛皮纸从夹缝中滑出。
我凑近观察，纸片上密密麻麻排列着数字矩阵。
3.1415926535，8979323846，2***3383279...这串数字像蛛网般缠住我的太阳穴。
突然，一股熟悉的灼烧感从视网膜窜上神经，眼前浮现出死者最后看到的画面——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正在往铁盒夹层塞入这张纸片，袖口露出一截暗红色胎记。
"查拍卖行。
"我扯下手套，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操作台边缘，"特别是上个月举办过印象派画展的。
"小陈诧异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睁得滚圆。
我知道他又要问那个问题，关于我为什么总能从证物里"看"到线索。
但此刻更让我在意的是死者手机里那个未发送的短信草稿：今晚八点，带《星月夜》到老地方。
物证科的门被撞开时，我正在用紫外灯照射那张牛皮纸。
警员小李举着平板冲进来，屏幕上是画廊监控的截图。
"陆队，您要的加密信件破译结果！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数字对应的是梵高书信集页码，组合起来是...是五年前***的那个画家遗书！
"紫外线灯管在纸面投下诡谲的蓝光，原本空白的区域浮现出淡金色水印。
我眯起眼睛，那是个倒置的鸢尾花图案，花瓣纹路里藏着微型二维码。
扫码器的红光扫过时，打印机突然发出嘶鸣，吐出一张拍卖行藏品清单。
在"私人收藏"栏里，《星月夜》的估价后面跟着三个惊叹号，备注写着：特殊光源下可见双层画布。
窗外暴雨更急了，雨点砸在防弹玻璃上像某种密码。
我抓起外套往外走，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刚才在数字矩阵里看到的暗红色胎记，此刻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