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连环案
夜色如墨，暴雨倾盆。
苏晚站在解剖台前，手中的手术刀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她深吸一口气，戴上橡胶手套，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死者女性，年龄约25岁，身高165公分，体重48公斤。"她一边检查一边口述，"体表无明显外伤，但......"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落在死者的指甲上。十指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每一片都修剪得整整齐齐，甚至连弧度都一模一样。
这不对劲，苏晚皱起眉头。死者被发现时是在城郊的垃圾场，按理说指甲应该会有破损或污渍，但现在却像是刚刚做完美甲。
她凑近观察，发现指甲边缘有一圈极细的胶水痕迹。有人给死者重新涂过指甲油？这个念头让她后背一凉。
"苏法医，陈队让你去一趟现场。"助手小王敲了敲解剖室的门，"说是发现了新的线索。"
苏晚脱下沾满福尔马林气味的外套，换上干净的制服。雨还在下，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晕染开来，像一幅水彩画。
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住，陈队站在一滩积水旁，脸色凝重。他递给苏晚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银色的纽扣。
"在死者右手紧握的拳头里发现的，"陈队说，"但奇怪的是，死者穿的是拉链外套，根本用不上纽扣。"
苏晚接过证物袋，借着警车的灯光仔细端详。纽扣上刻着一个极小的符号，像是某种图腾。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个符号，她太熟悉了。
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父亲的书房里，她曾在父亲的笔记本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符号。那是父亲在调查连环杀人案时画的，而就在那天晚上，父亲永远地离开了她。
"苏法医？"陈队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苏晚强压下内心的震动，"死者的指甲被人重新修饰过，我怀疑凶手有强迫症倾向，或者......"她顿了顿，"有某种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