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赠以离别做嫁衣

第3章

发表时间: 2025-01-15
余安安住在星河小区的大平层里,这里配套设施完善,景致葱翠,登记在江九丞的名下。沈燕书和江九丞刚到门口,房间里就传出余安安气游如丝的声音,“九爷,是你吗?”“进去!”男人大掌推在沈燕书后背。沈燕书踉跄两步迈进门,房里的感应灯悉数亮起。就在皮质沙发上,余安安斜躺着,病态的脸极其苍白。“宝宝,还疼吗?”男人缓步到沙发前,半蹲在余安安身旁,心疼的眸光温柔似水。余安安蹭了蹭江九丞的肩,目光瞟向门口,柔弱浅笑,“江太太,你愿意来真是太好了,看见你,我就莫名的有安全感。”江九丞握着余安安的手,侧目扫过木头似的沈燕书,“还傻愣着做什么?从今天起,医院你不必去了,就留在这,照顾安安的饮食起居。”“可是......”沈燕书惦记自己有两台手术,还没说出口,就被江九丞冷声截断,“可是什么?你不是说,她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怎么,你的真心,只是动动嘴皮子?”“知道了。”沈燕书当场打电话给医院主任,移交了手中工作。她到了余安安身旁,放下带来的医药箱,“余小姐,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做个会阴检查。”余安安往江九丞怀里钻,“九爷,现在不疼了,但是有点饿。”江九丞冷刀子落在沈燕书脸上,“去做,厨艺方面你不是挺在行的?”沈燕书毫无怨言,拉开冰箱的时候,看到了余安安和江九丞的照片贴,进厨房的时候,发现有对情侣陶碗。她做菜,江九丞陪着余安安看电视。她将饭菜布上桌,江九丞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念儿童绘本。“九爷,小东西好像在踢我耶。”余安安喜出望外地捂着小腹,江九丞侧过耳朵去听,余安安满是期待地问道,“九爷,你感觉到了吗?”沈燕书看到这里,只觉得好笑。两个月不到的胚胎,才初具人形,居然就能踢她的肚子?餐桌杂物太多,沈燕书简单地收拾一下。谁知,她的手刚碰到巴掌大的积木玩偶,那玩偶便瞬间解体,小碎片洒得到处都是。“呀!九爷,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余安安激动下地,被江九丞拖回沙发上坐下,他说,“让她给你拼好,拼不好就等着离婚!”沈燕书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离婚啊,求之不得。只不过,不是现在。“对不起,你们慢慢吃,我会竭尽所能修复好。”沈燕书手忙脚乱地捡起一粒粒积木的尸体,挪到茶几上放下。她卑躬屈膝的样子落在江九丞眼里,鄙夷中夹着些许烦躁。助理电话打来,他抽身去最里面的房间接听,低吼声飘进沈燕书耳朵里——“不是打听好标价了吗?为什么密云的价格更接近?一群废物!”沈燕书勾了勾嘴角,分不清心里蔓延开的是苦或是甜。“江太太,你不觉得奇怪吗?谁家好妈妈,会把积木当做遗物留给女儿啊?”余安安一扫萎靡之态,抹匀唇瓣的粉底,悠然笑着,“但是我的谎言哪怕再离谱,九爷也深信不疑,只是苦了你这个正牌妻子,又要受委屈了。”沈燕书琢磨着,下一次和江家的博弈,余安安叽叽喳喳的话,从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余安安气急败坏,“江太太,你果然没有一丁点的骨气!”沈燕书还是没搭理,一丝不苟复原余安安母亲的‘遗物’。她越是这般安之若素,余安安就越抓狂,她扬起手,很想给沈燕书一记耳光。忽而,她眼波一转,捕捉到了果盘里的小刀,捡起来就手臂上划拉一道。鲜血汩汩,余安安不疾不徐,甚至得意洋洋对沈燕书说道,“我不需要你伺候,我只需要你滚出江家,别再纠缠九爷。”表达完自己的诉求,余安安才带着哭腔,跌跌撞撞地往里屋跑去,“九爷,救救我......九爷,救命啊!”沈燕书好像屏蔽了周遭的所有纷扰。她安安静静地,将积木零件,一片压一片地累积,直到男人揪着她衣领提起来,“沈燕书,你耳朵聋了?给安安包扎!”“好。”沈燕书轻快地答应。她打开医药箱,取出碘伏和纱布。余安安的伤口不深,浅浅一道血痕而已,但余安安成了惊弓之鸟,不停地往男人怀里钻,“九爷,我害怕,江太太,根本就不喜欢我......”“先处理了伤口,我再处理她!”江九丞面色铁青,这一刀,好像不是伤到了余安安,而是剜在了他身上。沈燕书不做解释,不带任何感***彩,给余安安涂抹碘伏后,细致地裹上纱布,再用医药胶带封好。“你过来。”江九丞拖着沈燕书的手,带到客厅和厨房的交汇处,愠怒仿佛凝结成实体,要将沈燕书挫骨扬灰,“你敢动她,不想活了?”沈燕书不语,心中无波无澜。“上次的教训,你当耳旁风?”“沈燕书,说话!”江九丞的怒火愈发高涨,沈燕书却淡然自处,“九爷不是要惩罚我吗,惩罚吧,我受着。”男人一怔,下一秒被她气笑了,“沈燕书,这是你自找的。”江丞酒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半米高的狗笼子,揪着沈燕书扔了进去,“你今晚就呆在这里,好好反省!一肚子坏水,假装讨巧,背地里下死手,你还真是我宽容大度的好妻子!”虽然沈燕书身板瘦弱,但这个狗笼对她来说还是太窄小了。她抱着膝盖屈膝在里面,江九丞已然到余安安身旁,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宝宝,我有事去公司,乖乖等我。”江九丞摔门而去,余安安摇曳身姿坐在了餐椅上,她挑了块鸡腿凑近狗笼前,“江太太,辛苦忙活了大半天饿不饿?叫两声,给你吃。”沈燕书笑了,“你是不是很失望,他没因为你,跟我离婚。”余安安较好的面容,神情凝滞,猛然将鸡腿狠狠往她嘴里塞,“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不过出生比我好一点,有幸踏进江家门!在九爷眼里,你就是条狗,只配住在狗笼里!”油腻腻的鸡腿戳得沈燕书难受,她猝不及防地咬了余安安一口。余安安吃痛撒手,捂着手指,愤恨地踹着狗笼子,“沈燕书,给你脸了!”她逞凶斗狠的劲头还没过,就捂着小腹退了半步。“先兆性流产还剧烈运动,看来你是不想保住腹中的孩子。”沈燕书平复着心情,摸估着江九丞已经想办法去挽回投标,上头投入公共市场的新能源产业,无论对江九丞,还是对她,都是一块诱人的蛋糕。先兆性流产就像催命符,在余安安脸上留下一抹惊慌。“用不着你管!”余安安疼得倒抽凉气,顾不上对沈燕书落井下石。笼子里很逼仄,沈燕书憋屈地度过一晚,好在余安安身体不适,她落得耳根子清静。待房门外再次有了响动,是江九丞披着晨露,倦怠地归来。“九爷,你还是放了江太太吧。”余安安扑进男人怀里,泪眼婆娑控诉,“她骂我狐狸精,勾引别人的老公,她还诅咒我的孩子不得好死。”意料中,江九丞会因此对沈燕书变本加厉,然而他只是摸了摸余安安的头,旋即,俯身将铁笼打开,“出来,有事,跟我回家。”“九爷......”余安安焦灼不已,她见缝扎针地拱火,就等着这一次,彻底将沈燕书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先别闹。”江九丞蹙眉间,有一瞬的不耐烦。他拖着沈燕书的胳膊,“爸回来了,要见你。”不管江九丞在外如何沾花惹草,无论江九丞怎样羞辱她,沈燕书都能坦然承受。可得知江弘章的消息,还是触及到了她的痛感神经。江家和沈家属于父辈世交,可沈父投资失败,在一次躲债中车祸身亡。那年,沈燕书才刚满十八岁。就在给父亲送葬之后,喝醉的江弘章玷污了沈燕书的母亲,不堪受辱的母亲选择了自我了断。荒谬的是,江弘章痛哭流涕,跪在她面前:燕书,是伯父对不起你,但我对你妈妈是真心实意的,我喜欢她二十多年,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江弘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毁了她的家!天地之大,她如野草无根。既然如此,沈燕书要求嫁给江九丞,她收敛羽翼,暗藏锋芒,创建了同是新能源企业的密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等她吞并鸿途集团的那天,就是江家分崩离析的一刻。两年来的屈辱算什么!沈燕书心里只有恨,对江家的恨,恨不得把江弘章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