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靠在商场的角落里，紧紧盯着手腕上的金属手环。
他的脑海里反复盘旋着那个系统任务的声音：“未完成任务者将接受制裁。”
刚刚的战斗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那句冷冰冰的警告仍然像阴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制裁是什么？
首接杀掉？
还是其他更诡异的东西？”
林煜眉头紧锁，心底却突然生出一种大胆的想法。
既然我没有技能，那我最大的优势，或许就是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分配物资的***和其他人。
“听好了，这些泡面先给体力强的留着。”
***指挥道，“我们要离开这里，强者先吃，才能保护其他人。”
“凭啥嘛？”
一个穿着粉色毛衣的女孩不满地嚷嚷，“大家不是一起的吗？
为啥要偏心？”
“就凭你一泡面连个丧尸都打不过！”
旁边的大叔翻了个白眼，“晓得不？
我们要的不是公平，是能活命！”
女孩气得眼圈泛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咬着牙蹲在角落。
林煜瞟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分物资还这么高高在上，这哥们倒是有点意思。”
他知道，这些所谓的“强者”在前期的确有优势，但系统规则的存在，注定让任何人都无法高枕无忧。
林煜垂下眼，开始琢磨自己的计划。
“我必须搞清楚规则的底线。”
他低声自语，“系统设定了制裁，但它的边界在哪里？
如果不探清楚，那我永远都只能被它牵着鼻子走。”
而要验证这个猜想，他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试验场。
试探开始夜色降临，商场里的气氛愈发紧张。
***派人轮流值夜，商场的大门用货架堵死，但没人知道这些简单的障碍能挡多久。
林煜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朝商场的楼梯口摸去。
“上面应该有更高的视野。”
他边走边想，“如果能找到更安全的地方，也许就能避开系统任务的制裁。”
楼梯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了进来。
林煜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板上，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些，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当他走到三楼时，意外发现了一扇半掩着的门。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办公室，里面散落着纸张和办公桌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
一台老旧的电视机静静地立在墙角，屏幕上布满了蜘蛛网。
“这地方还挺适合***。”
林煜环顾西周，心里暗喜。
但他更关心的，是这里是否安全到可以“躺平”——不完成任务，却活到天亮。
他索性坐在地板上，打开手腕上的任务界面，盯着上面闪烁的倒计时数字。
每日任务：寻找食物。
完成状态：未完成。
剩余时间：00:12:45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林煜的心也逐渐提到了嗓子眼。
“倒计时结束后会发生什么？”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眼神死死盯着手环屏幕，“来吧，让我看看这破系统到底要怎么玩。”
制裁降临当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林煜耳边响起了一声冰冷的提示音：警告：任务未完成，制裁启动。
与此同时，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嗡鸣声，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正在凝聚。
林煜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天花板上的灯管开始疯狂闪烁，接着整间屋子都震动起来。
“靠，这么***的吗？”
林煜强装镇定，内心却己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接着，一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像是金属摩擦的尖啸，又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
林煜本能地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喂喂喂，不至于这么狠吧！”
他忍不住开口骂道，“老子不就没完成个任务吗？
至于搞这么大阵仗？”
黑影逐渐逼近，那东西显然不属于人类，它的轮廓模糊，但能隐约看出尖锐的利爪和怪异的眼睛，盯着林煜时透出一种刺骨的寒意。
“这就是制裁？”
林煜脑子里乱成一团，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怪物的动作似乎并不流畅，甚至可以说有些僵硬。
更重要的是，它的利爪在接触到林煜身边的空气时，竟然像被某种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一样，无法靠近。
“屏障？”
林煜愣住了，“这是……规则的力量？”
他突然明白了。
系统的规则并不是绝对的，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它也会受到限制。
而这限制，很可能与他的“无技能”有关！
想到这里，林煜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他索性不再挣扎，而是盯着那怪物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更多的规律。
“原来如此……”林煜嘴角微微上扬，“这制裁……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第一次规则试探，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