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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契是什么

文尧如鸢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血契是什么是作者文尧如鸢的小主角为如鸢文本书精彩片段:第一宴惊鸿扬州城的柳絮落在青石板上像下了场暖夏栀提着鹅黄襦裙跳过水鬓角金丝蝴蝶坠子扫得颈间发她实在不懂这些闺秀为何要顶着三斤头面吟些落花人独立的酸但母亲今晨替她梳头时说的话还在耳边:咱们夏家捐了三条漕船才换来这春宴帖你且收着些性花厅传来的丝竹声裹着药夏栀忽然顿住脚东南角那株垂丝海棠开得蹊三月未到竟满树绯花瓣边缘还泛着不自然的金她凑近想折一枝...

主角:如鸢,文尧   更新:2025-03-02 17: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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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宴惊鸿扬州城的柳絮落在青石板上像下了场暖雪,夏栀提着鹅黄襦裙跳过水洼,鬓角金丝蝴蝶坠子扫得颈间发痒。

她实在不懂这些闺秀为何要顶着三斤头面吟些"落花人独立"的酸诗,但母亲今晨替她梳头时说的话还在耳边:"咱们夏家捐了三条漕船才换来这春宴帖子,你且收着些性子。

"花厅传来的丝竹声裹着药香,夏栀忽然顿住脚步。

东南角那株垂丝海棠开得蹊跷,三月未到竟满树绯红,花瓣边缘还泛着不自然的金线。

她凑近想折一枝细看,身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夏姑娘留步。

"回廊转角转出个雪青身影,夏栀收势不及撞在那人肩上。

绣着兰草的素锦帕子飘落在地,她弯腰去捡时瞥见帕角暗褐色的血渍,抬头正对上一双寒潭似的眼睛——那瞳孔竟泛着灰蓝色,像是被水晕开的徽墨。

"疏桐姐姐!"花厅里追来的丫鬟惊得破了音,"您怎的又咳血了?"宋疏桐扶着朱漆廊柱缓缓滑坐,青玉簪子磕在栏杆上碎成两截。

夏栀嗅到浓重的龙涎香混着药气,慌忙掏出随身荷包里的薄荷药油。

常年跟着父亲巡视药材行,她最知这种陈年咳疾需用虎骨膏揉开膻中穴。

"使不得..."宋疏桐偏头避开她的手,月白中衣领口滑出截红绳,末端系着鎏金嵌玉的药杵,"横竖是治不好的。

"檐角铜铃叮当作响,夏栀的指甲缝里沾着药油,在对方腕间按出淡红花印。

她从未见过这样冷的肌肤,仿佛摸到了父亲药柜里那支百年老山参。

斜刺里突然伸来紫檀手杖挑开她的手,玄色袍角绣着的金线蟒蛇硌得她手背生疼。

"夏姑娘好意心领了。

"宋老爷的声音像生锈的铜锁,"来人,送小姐回房。

"四个健妇抬着软轿幽灵般出现,夏栀望着宋疏桐腕间被攥出的红痕,突然想起去年在码头见过的白孔雀——也是这样被关在金笼里,每片羽毛都透着将死的美。

宋府西厢,夏栀蹲在滴水檐下数蚂蚁,怀里油纸包着的桂花糖蒸酥酪渐渐发软。

她看着丫鬟们进进出出换了三回药罐,终于逮着个小丫头溜出来倒药渣。

"好妹妹,这个给你。

"她摸出块缠丝玛瑙佩,"跟我说说你家小姐的病,这宝贝就是你的。

"小丫头盯着玉佩吞口水:"小姐这是胎里带的弱症,每月朔望之日必要咳血。

前日圆觉寺的和尚说...说这是冤魂索命..."话没说完就被婆子拽着耳朵拖走,药渣泼在墙根格桑花丛里,顷刻间花叶尽数枯黄。

夏栀心头突跳,趁婆子转身摸走了把药渣。

指尖搓开褐色的残渣,突然触到几粒硬物——竟是碾碎的人齿!她后背沁出冷汗,这分明是《毒经》里记载的"鬼哭散",用枉死者的牙齿混合水银炼制,久服者会逐渐癫狂而亡。

暮色爬上窗棂时,夏栀终于望见西厢支起了窗。

宋疏桐正在临帖,雪色宣纸上却尽是狂乱的墨点。

她解下腰间金铃手串用力抛进窗内,正巧砸翻砚台,浓墨泼了满纸狰狞。

"谁?"宋疏桐的声音比晚风还冷。

夏栀扒着窗台探出脑袋:"我来赔你帕子!"鹅黄衣袖里抖出块绣着栀子花的丝帕,细看针脚歪斜,显是临时从自己袖口撕下来的。

宋疏桐望着帕角那团可疑的褐色痕迹——分明是糖蒸酥酪的油渍——竟低低笑出声来。

这笑像是冰层乍裂,惊得梁间燕子扑棱棱飞走。

夏栀看呆了,原来这人唇角有颗极小的朱砂痣,笑起来便成了雪地里落梅。

子夜更鼓响起时,夏栀蜷在宋府外墙根下啃冷掉的酥酪。

她听见墙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混着丫鬟啜泣:"小姐何苦摔了药碗,老爷知道又要...""横竖活不过及笄。

"宋疏桐的声音飘在夜雾里,"你闻这桂花香得多艳,像不像棺材铺的镇魂香?"夏栀突然将酥酪砸在墙上。

甜腻的馅料溅在青砖缝里,惊起几只嗜甜的夜蛾。

她摸着怀中那包混着人齿的药渣,想起父亲说过的话——这世上最毒的从不是砒霜鹤顶红,而是打着"为你好"旗号的软刀子。

宋府角门,夏栀顶着乌青的眼眶叩响铜环,怀里抱着刚从早市买的新鲜栀子。

露水沾湿了她鹅黄衫子,却掩不住身上浓郁的药香——昨夜她翻遍药典,终于寻到味"回春饮"的方子。

开门的老仆正要驱赶,忽见她从篮底掏出块鎏金令牌:"告诉宋老爷,夏家愿以三条漕船换小姐半月诊治之期。

"这是她今晨偷来的家主令,父亲发现定要动家法。

但此刻她只记得那双灰蓝色眼睛里映出的自己——那个在码头救下病婴,发誓要成为扬州第一药师的夏栀。

晨光穿透云层时,宋疏桐在轩窗后望见个荒唐场景:那抹鹅黄身影正蹲在院中煎药,金丝蝴蝶坠子缠着缕药烟,宽袖被火舌燎出焦痕也浑不在意。

药吊子里翻滚着诡异的紫黑色液体,随热气蒸腾出星点金芒。

"此药名曰'金乌泣'。

"夏栀抬头笑得灿烂,"我往里头加了砒霜。

"宋疏桐手一颤,茶盏跌碎在青砖上。

却见那丫头变戏法似的摸出包饴糖:"骗你的!这是用朱雀果配雪蛤膏,最能润肺。

我尝过了,甜得很!"春风卷着药香掠过回廊,宋疏桐腕间的红痕尚未消退。

她看着夏栀手背上被烫出的水泡,忽然觉得檐角那串厌胜钱也没那么可憎了。

第二章 金铃夜雨宋疏桐倚在缠枝牡丹纹凭几上,看夏栀踮脚去够博古架顶层的珐琅药盒。

那抹鹅黄襦裙已连续七日辰时初刻叩响西角门,今日竟抱着半人高的青瓷瓮,瓮口渗出紫红色汁液,在青砖地上蜿蜒如毒蛇。

"这是南海来的火龙胆!"夏栀抹了把额间汗珠,腕间金铃撞出清越声响,"我爹说此物最能化瘀..."话音未落,瓷瓮突然迸裂,腥臭液体泼了满室。

宋疏桐下意识扯过帷帐遮挡,却见夏栀举着块碎瓷片兴奋道:"快看!瓮底有血竭结晶!"暮色透过茜纱窗棂,在宋疏桐苍白的脸上割出细碎光斑。

她望着满地狼藉中手舞足蹈的少女,忽然想起母亲留下的《毒经》里记载:火龙胆遇空气则腐,这般浓烈的腥气,怕是掺了人血。

"你从何处得来?"她捻起片结晶,指尖立刻灼出红痕。

夏栀正用裙摆擦拭药典残页,闻言抬头笑得狡黠:"漕帮大哥押货时摔破的,我拿三斤蜜饯换了这瓮底渣。

"金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惊飞了梁间筑巢的雨燕。

戌时的更鼓惊破药香,宋疏桐望着夏栀鼻尖沾的灰渍,鬼使神差道:"西街王瘸子的茯苓糕..."话出口才惊觉失言,昨日随口提过幼时爱吃,竟被她记下了。

"我这就去!"鹅黄身影旋风般卷出门,撞得珠帘乱颤。

宋疏桐伸手接住坠落的琉璃珠,掌心突然刺痛——珠芯竟封着只干枯的蛊虫!宋府后院,夏栀蹲在太湖石后,看管家领着黑衣人往榕树洞塞麻袋。

两个时辰前她折返送糕点,正撞见宋家仆从往后园运来成车青黑色土壤,那土里混着的金箔碎片,与父亲药行密档中记载的"葬金土"一般无二。

腐臭味随夜风飘来,她摸出薄荷膏涂在人中。

怀中的茯苓糕渐渐冷透,却不及心头寒意——白日里宋疏桐接过糕点时,袖口滑落的银链末端,分明系着半枚人牙。

"谁在那儿!"紫檀手杖砸在背脊的瞬间,夏栀抱紧树根滚进暗渠。

污水灌进口鼻时,她恍惚看见宋疏桐站在月洞门前,雪青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灰蓝色瞳孔映着家丁手中的火把,像两簇鬼火。

"这是金铃子的果实。

"夏栀将湿漉漉的锦囊倒在案上,五粒金红相间的毒果滚落,"宋老爷每月初九运进府的葬金土,正是培育此物的秘方。

"宋疏桐握着药杵的手骤然收紧。

鎏金纹路硌进掌心,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诡异的笑:"桐儿可知,最上乘的药引要埋在至阴至毒之地?"窗外惊雷炸响,夏栀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白日你脉象忽强忽弱,根本不是先天不足,而是..."她蘸着茶水在案上写了个"蛊"字,水痕被烛火映得似血。

"夏姑娘请回。

"宋疏桐抽回手,药杵尖端在梨木案划出深痕,"宋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暴雨砸在瓦当上如撒豆,夏栀却听见细微的咔嗒声。

博古架后的砖墙正在移动,浓烈的龙涎香中混着铁锈味——这是父亲说过的密室机关声!夏栀缩在樟木箱后,看宋老爷将青黑土壤铺满密室。

墙壁凹槽里摆满琉璃瓶,每个都浸泡着少女手掌,指尖统一系着褪色的鹅黄丝带。

"第二十七个。

"紫檀杖尖挑起截腕骨,"当年那药童的血脉果然非凡。

"随从谄笑着捧上玉匣,内里红绸衬着半枚带胎记的皮肉——那栀子花纹与夏栀腕间的一模一样!暗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宋老爷厉喝:"谁!"夏栀转身欲逃,却撞进个带着药香的怀抱。

宋疏桐雪青斗篷罩住两人,药杵尖端抵着她后颈胎记:"别动。

"密道门开合的刹那,夏栀看见宋疏桐眼中滚落的水珠。

那滴泪坠在她手背,竟比火龙胆汁更灼人。

"七岁那年我见过你。

"宋疏桐擦拭着药杵,忽然开口,"母亲抱着你从暗门出来,腕间金铃沾着血。

"夏栀正给受伤的脚踝涂药,闻言猛然抬头。

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雪青襦裙的妇人哼着异域小调,金镶玉镯磕在铜盆边沿叮当作响,腕间红绳系着的正是这柄药杵!暴雨冲刷着窗棂,宋疏桐忽然解开领口盘扣。

苍白的锁骨下方,暗红色蛊纹盘踞成毒蛇状:"每月朔望之日,父亲会来取心头血。

"她将药杵尖端抵在蛊纹中央,"此物能镇毒蛊,却也会反噬持杵人。

"夏栀突然夺过药杵划向自己手腕,金铃串应声而断:"从今日起,我陪你镇这劳什子蛊毒!"血珠溅在《毒经》残页上,显出一行隐藏的朱砂小字:"双子蛊相生相克,以命换命者可破"。

宋疏桐望着满地乱滚的金铃,忽然发现其中一枚内壁刻着"云"字——与那日密室玉匣上的徽纹如出一辙。

第三章 榕洞迷香宋疏桐望着菱花镜里的夏栀,看她踮脚将新鲜栀子花插进博古架上的青玉壶春瓶。

这已是第七日,那抹鹅黄身影总是辰时初刻准时叩响西角门,带着沾露的花枝与各色古怪借口。

"昨儿梦见姐姐咳血,吓得我..."夏栀今日的说辞格外拙劣,手指却灵巧地拆开油纸包,露出块雕成兔子状的茯苓糕,"西街王瘸子新烤的,用蜂蜜取代砂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宋疏桐推开雕花窗,见后园那株百年榕树下躺着个灰衣小厮,手中药锄跌落在地,四周泥土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别碰那土!"夏栀突然拽过她手腕。

金铃手串撞在窗棂上叮当作响,少女掌心有薄茧,是常年分拣药材磨出的印记。

宋疏桐蹙眉抽手,袖中却掉出半片枯叶。

夏栀捡起对着日光细看,忽然变了脸色:"这是南疆鬼柏的叶子,剧毒之物怎会生在榕树上?"暮春的风掠过回廊,卷起宋疏桐案头未抄完的《药师经》。

她看着夏栀蹲在榕树气根旁挖土,鹅黄裙裾沾满泥点,恍惚想起母亲去世那日,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药房要给人参渡气。

"找着了!"夏栀突然举起团絮状物。

夕阳穿透她指缝间的菌丝,在地面投下血管般的暗影。

宋疏桐握笔的手一颤,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恰似母亲手札里描绘的"玉髓芝"。

戌时的更鼓惊飞宿鸟,夏栀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宋疏桐凝视她压皱的侧脸,忽然瞥见少女后颈有道陈年疤痕,形状竟与母亲药杵尖端分毫不差。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被夜露惊醒。

"我送你..."话未说完,角门突然被撞开。

宋老爷的紫檀杖重重敲在青砖上,身后跟着四个提灯笼的健妇。

夏栀被惊醒时,正听见那句冰锥般的话:"夏姑娘往后不必再来了。

"夏栀咬着火折子钻进岩缝,腐湿气息中混着奇异甜香。

两个时辰前,她跟着打更人瞧见宋家马车往城郊去,车辙间漏下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磷光——正是玉髓芝碾碎后的模样。

"喀嗒"。

靴底踩碎某种硬物,火光照亮满地森白骨殖。

夏栀弯腰欲捡,身后突然伸来苍白的手将她拽到岩壁后。

宋疏桐雪青斗篷沾满泥浆,唇色比往日更惨白几分。

"这是药人冢。

"她指尖拂过岩壁暗红色图腾,"宋家百年间试药致死的婢女都埋在此处。

"夏栀这才看清那些"骨头"实为玉髓芝的化石,菌伞上布满蜂巢状孔洞。

暗河呜咽声中,宋疏桐展开母亲的手札残页。

泛黄纸页映着磷火,显出几行朱砂小字:"玉髓嗜血,需以处子腕心血为引,佐以..."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唯见半个"榕"字。

"你早知解法。

"夏栀突然抓住她手腕,"那日在榕树下,你是故意让我发现..."话未说完,洞顶突然坠下雨点般的萤虫。

宋疏桐将斗篷罩住两人,夏栀却看见她中衣袖口渗出血迹——那些萤虫竟是循着血腥味而来!"闭气!"宋疏桐扬手撒出药粉。

荧光在爆燃中化作青烟,夏栀趁机拽着她滚进侧洞。

后颈撞上硬物时,她摸到块温润的玉牌,借着残余火光看清上面"药王冢"三个篆字。

水声渐响处,夏栀望着岩壁上成片的玉髓芝倒抽冷气。

那些菌伞在黑暗中泛着血管般的红光,随着她们的呼吸明灭起伏。

宋疏桐的药杵突然发出蜂鸣,尖端指向某处凸起的石台。

"别动!"夏栀拦住欲上前的宋疏桐。

石台表面布满细孔,像极了她在药材行见过的淬毒机关。

她解下金铃手串抛过去,铜铃落地瞬间,数十根银针从孔洞激射而出。

宋疏桐突然踉跄扶壁,咳出的血珠溅在玉髓芝上。

菌伞骤然膨胀,喷出胭脂色雾气。

夏栀摸出薄荷药油涂在两人鼻下,却见雾气中浮现模糊人影——是个怀抱婴孩的雪青襦裙妇人。

"娘亲..."宋疏桐魔怔般向前。

夏栀扑倒她时,后肩被银针划破。

血腥气刺激得玉髓芝疯狂扭动,菌丝如触手般缠上她们脚踝。

"割开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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