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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3

泥人吸寿五百年刘豆豆是医院最美的外科医生,她捏的泥人栩栩如生。

收到她泥人礼物的同事和病人,都在七天后离奇衰老死亡。没人知道,她已经活了五百岁,

靠泥人吸收他人寿命续命。直到新来的警察张峰收到女儿带回的泥人,

他发现所有死者都有同款泥人。1 微笑的泥人市一院急诊科,凌晨三点半。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永远盖不过那股隐约的铁锈气——血的腥气。惨白的顶灯嗡嗡作响,

把每个人疲惫的脸都照得青灰一片,眼下的乌黑像是被墨汁狠狠涂过。

刚送来的连环车祸伤者还在抢救,各种仪器的尖叫此起彼伏,像一群濒死的金属鸟在哀鸣。

担架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急促得让人心慌。刘豆豆站在留观区一张病床前,

白大褂纤尘不染,像是刚从无菌包装里拆出来,

与周围弥漫着汗水、血污和消毒水混合物的浑浊气息格格不入。她的美有种近乎非人的精致,

皮肤在冷光灯下透着细腻的冷白,眉眼沉静,长长的睫毛垂下,

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柔和的阴影。她微微俯身,手指搭在病人腕间,指尖修剪得圆润干净,

指甲盖是健康的淡粉色。病人是个醉醺醺、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

手臂上胡乱缠着染血的纱布,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可当刘豆豆的手指轻轻落下,

那点微凉的触感仿佛有魔力,男人竟奇异地安静下来,浑浊的眼神也清明了些许。

“伤口处理好了,注意休息,别沾水。”她的声音像溪水流过细润的鹅卵石,温和平缓,

带着一种能穿透嘈杂的奇异力量。男人呆呆地点点头,刚才的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近乎虔诚的顺从。刘豆豆直起身,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那是个用红褐色陶泥捏的小泥人,不过拇指大小,憨态可掬地蹲坐着,咧着嘴,

笑得极其夸张,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泥人的工艺堪称神乎其技,衣褶纹理清晰可见,

连那笑容的弧度都透着一股子活灵活现的狡黠劲儿,仿佛下一秒就要咯咯笑出声来。“拿着,

小玩意儿,看着它,心情好点。”她将小泥人轻轻放在男人缠着纱布的手边,

指尖似有若无地拂过粗糙的纱布表面。男人受宠若惊,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

死死盯着那个咧嘴笑的小泥人,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连手臂上的疼痛都忘了。

“谢谢…谢谢刘医生!”他结结巴巴,声音激动得发颤。

刘豆豆唇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快的弧度,那笑意如同蜻蜓点水,

在她沉静的眸子里漾开一丝涟漪,随即又归于深潭般的平静。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白大褂下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高跟鞋踩在走廊光洁的地砖上,

发出清脆、稳定、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哒…哒…哒…”声,

不疾不徐地穿过这片混乱与生死交织的喧嚣,走向医生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合拢,

隔绝了外面大部分噪音。里面只有王主任一人,正对着电脑屏幕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眼袋浮肿,脸色蜡黄。他面前摊开的病历本旁边,同样摆着一个小小的泥人,

也是咧嘴大笑的模样,只是那笑容在屏幕蓝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僵硬诡异。“王主任,

还不回去?”刘豆豆走到自己靠窗的工位,拿起保温杯,慢条斯理地拧开盖子,

氤氲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她精致的侧脸。

窗外的城市灯火在她身后流淌成一片迷离的光河。王主任重重叹了口气,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不行啊,豆豆。老李那个报告,院长催得紧,明早就要。唉,

真是要了老命了…”他拿起那个小泥人,无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泥人光滑的头顶,

动作带着一种依赖般的亲昵。刘豆豆轻轻吹开保温杯水面上的几粒枸杞,啜饮了一小口热水,

目光落在王主任摩挲泥人的手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如同深水下的鱼影,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主任您就是太负责了。身体要紧,这泥人您不是挺喜欢么?

看着它笑笑,解解乏。”“对对,看着这笑脸,心里是舒坦点。”王主任疲惫地笑了笑,

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手中泥人那夸张的笑容,脸上的愁苦似乎真的被驱散了几分。

刘豆豆没再说话,办公室里只剩下王主任敲击键盘的噼啪声,

和她偶尔小口喝水时杯盖轻碰的细微声响。窗外的霓虹灯光芒变幻,

在她沉静的侧脸上流淌过红蓝紫绿的色彩。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七天后。同一个办公室,

气氛却如同冻结的冰窖。王主任的工位空着,椅子被推到了桌子底下,桌面收拾得异常干净,

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却沉重的东西,压得人喘不过气。

几个医生护士聚在一起,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太…太邪门了…”一个年轻护士抱着胳膊,声音带着哭腔,

身体微微发抖:“明明昨天下午还…还好好的,

和我们说等退休了要去海南养老…怎么一夜之间就…就那样了?”“是啊,

”另一个资深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惊魂未定。“早上护工发现的,

整个人…缩在床上,皮包骨头,头发全白了,掉得一干二净…脸上全是皱纹,

深得能夹死苍蝇…那模样…那模样简直像…像被什么东西活活抽干了!”他说不下去了,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脸上血色尽失。“法医怎么说?”有人声音干涩地问。

“初步排除中毒,说是…说是器官极度衰竭,自然老化到了极限…”回答的声音虚弱无力,

透着一种面对超自然现象的无力感。“可王主任才五十三啊!”“自然老化?

”最先开口的护士猛地拔高了声音,带着尖锐的恐惧。“这怎么可能!这都第几个了?

上个月心内科的赵姐!还有前阵子那个出院没多久就‘老死’的VIP病人老周!

加上王主任…全是收到过…”她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惊恐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最终,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落在了角落刘豆豆的工位上。那里,刘豆豆正安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泥人胚子,

指尖沾着湿润的红泥,正专注地捏塑着细节。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周围的恐惧议论充耳不闻。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

在她低垂的睫毛和专注的鼻梁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美得像一幅与世隔绝的古典油画。

她指尖的动作灵巧而稳定,赋予那团无生命的泥巴以某种即将破茧而出的诡异生气。

办公室里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变成一片压抑的死寂。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以及刘豆豆指尖轻揉细捏陶泥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那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着什么。护士们交换着恐惧的眼神,

身体不由自主地离那个角落远了些。刘豆豆仿佛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点修饰,她停下动作,

举起手中新捏好的小泥人,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仔细端详。

那泥人已经有了一个夸张笑容的雏形,咧开的嘴角带着一丝未干的泥浆湿痕。她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和她手中泥人那咧开的、湿漉漉的嘴角,

竟在这一刻,诡异地重合了。2 五百年的针线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办公室,

烟雾缭绕得几乎看不清人脸。

白板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打印的报告和用红蓝记号笔勾画的箭头,

像一张巨大的、纠缠不清的蛛网。

王建国、赵芳、周福海……几张死者生前和死后惨状的照片并排贴在一起,

强烈的对比触目惊心。照片下,一行潦草的大字触目惊心:离奇快速衰老死亡。

张峰站在白板前,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指间夹着的烟都快烧到过滤嘴了也没察觉。

他刚调来不久,接手的就是这串透着邪气的“自然死亡”案。

老刑警的直觉像警笛一样在他脑子里尖啸:这绝不是什么狗屁自然!他猛地吸了口烟,

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咳嗽起来,烦躁地把烟头狠狠摁灭在早已堆满烟蒂的烟灰缸里。“头儿,

”一个年轻警员小陈拿着几张刚打印出来的A4纸快步走过来,脸色有些发白。

“医院那边几个科室私下传疯了…邪乎得很!都说这几个死者,死前都收到过同一个东西!

”他把纸递给张峰。纸上是从医院内部论坛匿名区截图打印的模糊照片,像素不高,

但能清楚辨认出那咧嘴大笑的造型——一个红褐色的小泥人。

下面还有几条用红色荧光笔圈出来的留言:“又是这玩意儿…收到的人都…”“嘘!别乱说!

刘医生人那么好…”“好?王主任没了,

她跟没事人似的还在捏泥巴…”张峰的目光死死钉在照片里那个咧着嘴笑的泥人上,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他想起了女儿妞妞。三天前,妞妞放学回来,

书包里就宝贝似的藏着这么个东西,说是医院里那个“仙女一样漂亮”的刘医生送给她的。

当时他还觉得这医生手巧,女儿喜欢就好…“刘豆豆…”张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感觉后槽牙都在发酸。他猛地转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小陈!跟我走!去市一院!

查查这个刘医生,还有她那些泥人!”他几乎是冲出门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妞妞天真无邪的笑脸和她书包里那个咧着嘴的泥人,在他脑海里疯狂交替闪现。市一院,

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张峰亮出证件,直奔行政楼人事科。翻看刘豆豆的档案,

干净得近乎诡异。照片上那张脸美得无可挑剔,履历完美无缺——名校毕业,海外进修,

顶尖论文,获奖无数。年龄一栏,清晰地写着:28岁。“28?”张峰冷笑一声,

指着档案上那张脸,“你告诉我,这张脸,这气质,像28?

”人事科主任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无奈:“张警官,

档案都是正规录入的,身份证、学历证明都齐全,年龄肯定没错啊。

刘医生就是长得…呃…特别年轻,特别有气质嘛。”“特别?”张峰声音提高了八度,

指着档案上刘豆豆入职时那张几乎和现在毫无差别的照片。“十年前入职她就长这样!

十年了!你告诉我这叫长得年轻?”他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寒意刺骨。

这女人不对劲,绝对不对劲!他烦躁地离开人事科,在医院走廊里烦躁地踱步。忽然,

走廊尽头一扇不起眼的防火门被人推开一条缝,

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然后对着张峰这边,急促地招了招手,眼神里满是惊惶。张峰和小陈对视一眼,

快步走了过去。老太太把他们拉进弥漫着清洁剂和灰尘味道的楼梯间,压低了声音,

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哆嗦着说:“警官…查刘医生?她…她不是人!

”张峰心头一跳:“您慢慢说。”老太太咽了口唾沫,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我在这医院干了**十年啦!扫楼道的…二十年前,

我刚来没多久,就见过刘医生!她就长现在这样!一点没变!一点没变啊警官!

”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张峰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我…我还记得清楚…那时候外科有个主任,姓胡,技术特别好,人也和气,

也收到过刘医生捏的小泥人…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呢?没过多久!人就没了!

死的时候…那样子…跟现在那些人…一模一样啊!

皮包骨头…头发掉光…像…像一具风干了几百年的老尸!”二十年前?

张峰和小陈倒吸一口凉气。档案上明明写着28岁!老太太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带着哭腔:“这事儿邪啊!

后来…后来就没人敢提了…医院压下去了…可我们这些老人心里都明白!那泥人有鬼!

刘豆豆…她…她是妖怪!是吸人阳寿的妖怪啊!”她布满皱纹的脸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

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楼梯间昏暗的光线下,灰尘在空气中飞舞。

老太太的话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张峰的心脏。档案造假?还是说…那个看似完美的女医生,

真的活了远超常人的岁月?二十年前的惨剧,和眼前这一连串的死亡,手法如出一辙!

那个咧着嘴的泥人,就是死亡的请柬!张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低沉:“您说的胡主任,是哪一年的事?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哪一年?”老太太努力回忆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脏污的围裙边。

“好像是…是…万历…万历多少年来着?哎呀,

人老了记不清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万历?!明朝?!张峰和小陈如遭雷击,

浑身僵硬,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楼梯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老太太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

还有灰尘在微弱光柱里缓缓沉浮的声音。张峰猛地转身,冲出楼梯间,

几乎是撞开了通往医院内部监控室的门。他粗暴地推开值班人员,扑到操作台前,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飞快地调取着医院各处的监控录像,目标只有一个:刘豆豆。

屏幕闪烁,画面快速切换。走廊,诊室,手术区外…刘豆豆的身影频繁出现。

张峰和小陈死死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像两尊冰冷的石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

在接近凌晨一点的一段走廊监控中,刘豆豆的身影出现了。她刚刚结束一台手术,

神色平静地走向自己的诊室方向。就在她经过一个不起眼的消防设备箱时,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刘豆豆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身体也没有任何转向动作。但就在她身体左侧即将擦过那个银灰色金属消防箱的瞬间,

她的左臂,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关节活动范围的、极其不自然的姿态,猛地向内一收!

那感觉,就像她的手臂是一段可以随意弯折的软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吸着,

避开了与金属箱体的接触!动作快得只在监控画面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停!回放!

慢放!”张峰的声音嘶哑,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膛。值班人员也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

手指哆嗦着操作。画面一帧一帧回放。慢镜头下,那左臂闪避金属箱的动作清晰无比!流畅,

迅捷,带着一种非人的精准和…僵硬感!那不是肌肉和骨骼能完成的动作!

张峰和小陈盯着定格的画面,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炸开,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监控室里只剩下机器运转的低鸣和他们自己粗重得吓人的呼吸声。非人!

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张峰的神经上。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医生,

那个捏出诡异泥人的刘豆豆…她到底是什么东西?!---3 活泥张峰的家,

此刻像一个被恐惧冰封的囚笼。客厅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墙壁上扭曲的影子拉得老长。

空气凝重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黏腻的窒息感。妞妞蜷缩在沙发最深处,

小小的身体裹着厚厚的毛毯,却依然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张曾经红润、充满稚气的脸蛋,此刻像蒙上了一层晦暗的灰气,皮肤失去了光泽,

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枯槁感。

最可怕的是她的脸颊和手臂***在毛毯外的皮肤——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上,

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浅不一的红褐色斑块!那颜色、那质地,粗糙、干涩、毫无生气,

像极了…被雨水冲刷过、正在慢慢干涸板结的泥巴!妻子李梅坐在旁边,双眼红肿得像桃子,

眼泪无声地大颗大颗滚落,砸在膝盖上。她死死咬着下唇,一只手紧紧搂着女儿颤抖的肩膀,

另一只手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妞妞手臂上那些刺眼的“泥斑”,

动作轻柔得近乎绝望。可那粗糙的质感,没有丝毫改善。“爸爸…”妞妞的声音微弱嘶哑,

带着哭腔,眼神涣散地看着张峰。

“我…我好冷…身上好硬…像…像被冻住了…”她的嘴唇干裂起皮,

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张峰站在沙发前,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微微佝偻着,

像一座即将被压垮的山。他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钻心的刺痛,

却远不及心中那撕裂般的剧痛和滔天的怒火。他看着女儿手臂上那刺目的泥斑,

那正是刘豆豆泥人的颜色!那个咧嘴笑的怪物!那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刘、豆、豆!

”这三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凌,从张峰齿缝间狠狠挤出,带着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血腥气。

他的眼珠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布满血丝,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狰狞。就在这时,

他口袋里的手机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起来。是小陈打来的,声音劈了叉,

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惶和混乱:“头儿!头儿!医院!医院出大事了!疯了!都疯了!

你快来!那些泥人…那些泥人它…它活过来了!!”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到了极点,

、还有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和什么东西碎裂的脆响…乱成一锅煮沸的、充满恐惧的粥!

张峰心脏骤然缩紧,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被那诡异“泥化”折磨的女儿和绝望的妻子,

猛地转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冲出了家门。门在他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震得墙壁都在颤抖。市一院,这个往日代表着秩序和希望的地方,

此刻彻底沦为了尖叫的地狱。急诊大厅一片狼藉。输液架被撞倒,椅子翻了一地,

病历纸张像白色的丧幡四处飘散。惊恐的病人和医护人员挤成一团,尖叫着,互相推搡着,

拼命想远离那些引发混乱的源头。源头,正是那些小小的、咧嘴大笑的泥人!它们不知何时,

从各个角落——护士站的抽屉、病人的床头柜、医生的白大褂口袋,

甚至是从垃圾桶里——冒了出来!它们不再是静止的死物,

而是以一种极其僵硬、关节仿佛生锈发条般的姿态,

在光滑的地砖上、在翻倒的椅子上、在散落的病历纸上…蠕动!爬行!“啊——!滚开!

滚开啊!”一个年轻护士吓得魂飞魄散,高跟鞋狠狠踢向一个正试图爬上她鞋面的泥人。

那泥人只有巴掌大,被踢得翻滚出去,撞在金属椅腿上,发出“啪”一声脆响,碎裂成几块。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碎裂的泥块并没有停止活动!它们像有生命的虫子,

各自扭动着,依旧执着地、一点一点地朝着附近活人的方向挪动!其中一块沾着灰尘的泥片,

甚至蠕动着爬向一个吓得瘫软在地的病人颤抖的脚踝!“救命!它在动!它爬过来了!

”病人发出非人的惨嚎,双腿乱蹬。混乱中,张峰看到了小陈。他正和几个胆大的保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