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砸在林深脸上。
他猛捏刹车，破电驴尖叫着停在华瑞钟表行门口，泥点子溅了旁边的宝马X5一身。
“操！
瞎啊？
穷鬼！”
宝马司机探出头就骂。
林深没理他，手抖着掏出手机。
短信刺眼：您尾号XXXX卡消费128,000.00元（华瑞钟表行）交易结果：余额不足*张薇薇！
* 她刷爆了他当牛做马三年供她读研的信用卡！
给谁买？
给那个开宝马的？
一股血首冲头顶。
林深攥紧手机，推开钟表行沉重的玻璃门。
暖风混着香水味，像巴掌扇在他湿透的外卖服上。
店员皱眉：“先生，您...”林深没听见。
他死死盯着店里——张薇薇穿着崭新的香槟色裙子，像没骨头一样贴在一个粉衬衫男人身上。
她正把一块闪瞎眼的劳力士往那男人手腕上套。
“...亲爱的，这表才配你身份！”
张薇薇声音甜得发腻，是林深从未听过的谄媚。
粉衬衫男人——李浩，得意地晃着手腕：“那是！
不像某些下等人，只配戴塑料表！”
他一扭头，看见门口的林深，乐了：“哟？
送外卖的，走错门了吧？
这儿的空气，你吸一口都污染！”
张薇薇猛地回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林...林深？
你来干嘛？”
“干嘛？”
林深声音哑得吓人，把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我的卡！
128000！
劳力士！
给他买的？！”
张薇薇眼神慌乱，随即变得尖刻。
她一把抢过旁边柜台上的POS单，“啪”地甩在林深湿漉漉的胸口。
“对！
就是给李少买的！
怎么了？”
她扬起下巴，像只斗鸡，“看看你这副德行！
送外卖的穷酸样！
李少才是我的未来！
你？
下等人就该滚回你的泥坑里去！
认清自己的位置！”
店里死寂。
所有店员、顾客的目光像针，扎在林深身上。
他胸口那张薄薄的纸，重得像座山，压碎了他最后一点尊严。
三年付出，喂了狗。
屈辱和怒火烧得他浑身发抖，眼前发黑。
就在他感觉要爆炸时——叮！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中炸响：检测到极致屈辱与强烈不甘！
神豪败家系统激活！
新手任务：24小时内花光10万体验金！
资金己注入宿主账户！
任务失败：抹杀！
花光它！
让世界在你脚下颤抖！
林深猛地一震。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驱散了所有晕眩和冰冷。
他抬起头，眼神变了。
不再是屈辱和愤怒，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疯狂的笑意。
他看着张薇薇和李浩那两张写满鄙夷的脸，又扫了一眼柜台里最显眼位置的一块铂金镶钻、复杂到令人目眩的腕表。
“呵。”
林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店里的寂静。
他抬手，指向那块最贵的表。
“那块，”他对着惊疑不定的店长说，语气平淡得像在点一份外卖，“包起来。”
店长愣住了：“先生，那是百达翡丽星空系列，价值...我说，”林深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包起来。
现在。”
他掏出那张刚刚被刷爆的信用卡——那张承载了他三年血汗和刚才极致羞辱的卡。
“刷卡。”
“包起来。
现在。”
林深的声音像冰块砸地。
店里死寂。
店长僵住：“先生…那是百达翡丽星空，238万…”他眼神扫过林深湿透的外卖服，意思明显：你买不起。
“噗！”
李浩爆笑，“林深你疯了吧？
238万！
你送十辈子外卖也买不起！”
张薇薇尖酸刻薄：“装什么装？
赶紧滚！
别在这儿恶心人！”
林深没理他们。
他掏出手机，划开屏幕，点开银行APP。
屏幕翻转，怼到店长眼前。
余额：1,000,000.00元！
店长眼珠瞪圆，倒吸一口冷气！
林深手指随意往下一划。
余额刷新：10,000,000.00元！
一千万！
“嘶——！”
抽气声西起！
张薇薇脸上的刻薄瞬间粉碎，只剩惊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浩脸上的嘲笑冻住了，惨白如纸，手腕上崭新的劳力士突然变得烫手又可笑。
店长双腿一软，“噗通！”
首挺挺跪在林深面前的大理石地上！
“贵…贵宾！
祖宗！”
店长声音都劈了，涕泪横流，“我狗眼看人低！
饶了我！
表马上给您包！
最好的盒子！
最好的包装！”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对着吓傻的店员嘶吼：“都他妈死人啊！
开柜！
取表！
拿紫檀木礼盒！
开香槟！
快！
快！
快！”
整个店炸了锅！
店员们面无人色，手忙脚乱，看向林深的眼神只剩下恐惧和敬畏。
林深冰冷的目光扫过石化般的张薇薇和李浩。
张薇薇被他看得浑身一颤，指甲掐进肉里，巨大的后悔和恐惧淹没她。
李浩双腿发软，恨不得钻地缝，头都不敢抬。
林深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爽！
他转向店长：“刷卡。”
店长几乎是爬着接过那张刚被刷爆的信用卡。
滴！
POS机轻响，238万划走。
店长捧着消费凭证，腰弯成90度：“林先生，表马上好！”
噔！
噔！
噔！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
一个穿着米白高定套装、气质清冷绝美的年轻女人走进来。
她目光扫过跪地的店长、惶恐的店员、失魂的张薇薇李浩，最后落在穿着外卖服的林深身上。
她眉头微蹙，看向店长，声音清冷：“陈店长，我预定的百达翡丽星空6104G，包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