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龙宫最卑贱的人族侍卫，却与高贵的龙族公主敖雪私定终身。
那日她大婚，我捧着定情的龙鳞吊坠闯入水晶宫，却被她夫君当众剜心。
濒死时我才知晓，九百年前我本是统御三界的妖帝，而她正是当年用龙牙剑刺穿我心脏的叛徒。
剜心我死死攥着胸口的龙鳞吊坠，手指都快掐出血了。
敖雪穿着金闪闪的嫁衣站在高台上，头顶的龙角比昨天又长了一寸。
每次我们偷偷见面后，她的龙角都会长。
现在这对漂亮的银白色龙角上，缠着可笑的红色绸带。
"青青，你看我戴凤冠好看吗？
"三天前的深夜，她还趴在我背上咬耳朵。
我背着她游过珊瑚丛，银色鱼群像流星雨似的从我们身边掠过。
"你戴狗尾巴草都好看。
"我故意晃了晃身子，她咯咯笑着捶我肩膀，龙尾巴缠得我差点喘不过气。
现在她的尾巴盘在麒麟少主的腰上。
"下等人也配进水晶宫？
"穿黑铠甲的家伙用剑尖挑起我的下巴。
我闻到酒臭味，他刚才肯定在宴会上灌了不少龙涎酒。
宾客们哄笑起来。
有一个长着鱼脑袋的妖怪把酒泼在我脸上："人族就该在厨房刷盘子！
"冰凉的海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我却在看敖雪的手。
昨天这只手还摸着我的脸说："等我和玄溟成亲后，就用龙族秘术给你换血脉......""喂！
"玄溟突然踹我膝盖，"你兜里鼓鼓囊囊的藏着什么？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
龙鳞吊坠突然发烫，那是敖雪褪鳞时送我的定情信物。
玄溟的剑"唰"地划开我衣襟，蓝光闪闪的鳞片掉在白玉地砖上。
敖雪的手指抖了一下。
"捡起来。
"她声音像结了冰。
我跪着去抓那片龙鳞，玄溟的靴子却踩住我手背。
骨头"咔嚓"响的时候我没吭声，敖雪以前总说我像蚌壳一样能忍痛。
"区区人族，也配拿龙族的东西？
"玄溟的剑尖戳着鳞片往我眼前递，"吃下去，本少主赏你的喜糖。
"我抬头看敖雪。
她指甲掐进掌心，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上次老龙王要处死我时，她也这样掐着手心给我求情。
"吃啊！
"玄溟把龙鳞塞进我嘴里。
锋利的边缘割破舌头，我尝到自己的血腥味，还有敖雪鳞片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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