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夏开国将军红玉,踏破蒙庭饮血归来,推开家门!
却发现亲生女儿青芸,竟穿着下人的破衣,在院中劈柴,身形消瘦如枯槁!
见我这亲娘,瑟缩发抖,连声“娘亲”都叫不出口!
而我的养女李娇娇,却浑身绫罗,满头珠翠,骄纵跋扈!
仅仅两年未归!我的将军府竟已鸠占鹊巢!
他一句轻飘飘的“姐妹情深”,就想抹去我女儿的血泪?
我红玉征战十年,尸山血海里杀出半壁江山,到头来,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好!我倒要看看,是谁给的胆子,敢欺我血脉,动我根基!
这将军府的魑魅魍魉,我定要亲手剥皮剔骨!
......
我叫红玉,大夏开国的女将军。
北方蒙庭的余孽总算被我踏平了,整整两年,风沙和血腥气几乎都刻进了骨头里。
战功?赫赫。
封赏?等回京再说。
我现在只想回家,抱抱我的青芸。
马蹄踏碎京城的晨曦,直奔将军府。
远远的,府邸门口挂着红绸,看着倒是喜庆。
可越近,心越沉。
还没进门,我就看见了院子里那个瘦小的身影。
是青芸。
我的女儿,李青芸。
她正费力地劈着柴,身上穿着下人才穿的粗布灰衣,洗得发白,袖口磨破了边。
风一吹,那衣服空荡荡地贴在她身上,衬得她像根随时会折断的枯枝。
面色蜡黄,嘴唇干裂,哪还有半点两年前我离家时那灵动娇俏的模样?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发窒。
“青芸!”
我翻身下马,几步冲过去。
她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眼里像是有星子亮了一下。
可那光亮,只一瞬就灭了,快得像我的错觉。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怯生生地叫了声:“母亲......”
声音细得像蚊子哼,透着一股浓浓的畏惧和疏离。
我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
入手一片冰凉粗糙,满是厚茧,还有几道新旧交错、没完全愈合的口子,渗着血丝。
这不是一双尚书府嫡女该有的手!
“你的手怎么回事?谁让你干这些粗活的?!”
我心头的火腾地就烧起来了。
青芸猛地把手抽回去,藏在身后,头埋得更低,不敢看我,也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内院传来一阵嬉笑喧闹。
一群丫鬟婆子,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走了出来。
正是那个李娇娇,我夫君李衫常两年前从“危难”中救回来的“养女”。
她身上是江南顶尖的云锦,头上插满了金钗珠翠,走起路来环佩叮当,神采飞扬。
那张扬的姿态,和角落里劈柴的青芸形成了刺眼至极的对比。
我强压着怒火,冷眼看着她。
李娇娇的脖子上,赫然戴着我李家祖传的那块“凤栖梧桐”玉佩!
那是我在青芸及笄礼上,亲手给她戴上的!
是李家嫡长女的象征,是传了百年的宝贝!
它怎么会戴在这个来路不明的养女身上?!
李娇娇看见我,脸上堆起虚假的甜笑,快步走过来,声音甜腻:
“母亲,您可算回来了!娇娇想死您了!您看女儿这身新衣裳好看吗?是父亲特意为我寻来的呢!”
她刻意挺了挺胸,炫耀着那块玉佩,仿佛那本就该是她的东西。
我盯着那块玉佩,声音冷得像北境的寒冰:“它为什么在你脖子上?”
李娇娇眼珠子一转,瞬间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怯生生地看向旁边的青芸:
“是姐姐......姐姐见我实在喜欢,看我求了父亲好久,就......就主动借给我戴几天。母亲,您不会怪罪姐姐心善吧?”
好一个“主动借”!
好一个“姐姐心善”!
青芸低着头,浑身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