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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野爹的父爱如山压顶

发表时间: 2025-06-14
第二章 野爹的“父爱”如山压顶认命般敲下那个“是”字后,李春祎感觉自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在被窝里,任由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熄灭。

宿舍里,胖子和“教授”担忧的窃窃私语像隔着一层水幕,模糊不清。

巨大的社死感、恐慌感,以及对晚上七点那场“死亡双排”的恐惧,如同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甚至不敢去想周义昆看到他那条语无伦次的“求饶信”时是什么表情,那个孤零零的“?”

像冰冷的钢印,烙在了他的自尊心上。

浑浑噩噩地熬到了晚饭时间,在胖子和“教授”“你是不是失恋了?”

、“被诈骗了?”

、“还是高数又挂了?”

的轮番轰炸下,李春祎味同嚼蜡地扒拉着食堂的蛋炒饭,破天荒地只吃了半盘。

那包印着巨大番茄logo、象征着“父爱如山”的酱料包,被他像供品一样摆在桌子角落,碰都不敢碰。

六点五十分。

李春祎如同奔赴刑场般,坐在了自己书桌前那台嗡嗡作响的游戏本前。

手指冰凉,手心却全是汗。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最后的挣扎,颤抖着撕开了酱料包的封口。

一股浓郁的、带着酸甜气息和复杂香料味的酱香瞬间弥漫开来,确实……很香。

他机械地挖了两大勺,拌进重新加热的蛋炒饭里,金黄的米粒裹上诱人的酱红色。

他强迫自己扒拉了一大口。

嗯?!

入口的瞬间,李春祎的眼睛微微睁大。

酸甜适中,带着一丝微辣和难以言喻的复合香气,瞬间激活了味蕾,把食堂那普通的蛋炒饭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这酱……***绝了!

然而,美食带来的短暂慰藉,在电脑右下角时间跳到“18:59”时,瞬间灰飞烟灭。

巨大的压迫感再次攥紧了他的心脏。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颤抖着点开了英雄联盟客户端,登录了那个名为“阿粲”的账号。

好友列表里,“Kingsley”的名字赫然亮着,状态显示:游戏中。

李春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彩的组队邀请弹了出来。

“Kingsley”邀请您加入队伍。

指尖悬在鼠标左键上,仿佛有千斤重。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带着赴死的决心,点了下去。

进入组队房间的瞬间,那个低沉磁性的、此刻如同魔鬼低语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耳机:“儿子,卡莎练得怎么样了?

待会儿别又E脸暴毙。”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吃了吗”,但李春祎却感觉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他的神经上。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手指在键盘上敲字,敲了敲,敲了敲,最终只憋出一个:…还行。

“开麦。”

周义昆的声音不容置疑。

李春祎认命地按下了F键,感觉像是打开了地狱的收音机。

“爸…周总…”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耳机里传来一声极低的、几不可闻的轻哼,像是某种愉悦的确认。

“进队列。”

游戏匹配成功,进入英雄选择。

周义昆秒锁了他标志性的打野英雄——盲僧·李青。

李春祎则如同***控的提线木偶,锁下了虚空之女·卡莎。

游戏加载界面,看着对面五个陌生的ID,李春祎感觉手心滑腻得快要握不住鼠标。

这可是峡谷之巅宗师局!

平时有“野爹”兜底,他敢打敢拼,甚至敢浪。

但现在,那个“野爹”就在语音那头,是现实里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一百次的周义昆!

巨大的心理压力像无形的巨石,压得他操作变形,大脑一片空白。

对线期开始不到三分钟。

“儿子,补刀。”

“儿子,注意走位,别吃钩。”

“儿子,看地图,对面打野可能在。”

“儿子……”周义昆低沉的声音如同精准的指令,不断在耳机里响起。

每一个“儿子”都像一根针,扎在李春祎紧绷的神经上。

他感觉自己像个笨拙的、被家长盯着写作业的小学生,畏首畏尾,连平A都变得僵硬。

一次走位不慎,被对面辅助锤石的钩子精准命中。

“啊!”

李春祎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手指慌乱地去按治疗术。

耳机里传来周义昆一声清晰的叹息,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治疗捏死?

闪现留着过年?

这波死了不冤。”

冰冷的评价像一盆冰水浇头。

屏幕灰暗下来,李春祎看着自己倒下的卡莎,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哽咽声泄露出去。

接下来的整局游戏,对李春祎来说如同漫长的酷刑。

他打得极其保守,甚至可以说是怂,完全没了平时敢打敢拼的锐气。

每一次操作都瞻前顾后,生怕再犯错被周义昆点评。

而周义昆的盲僧,却如同冰冷的杀戮机器,在峡谷里神出鬼没,Gank成功率极高,节奏完美。

但语音里,除了必要的指挥(“儿子,准备接大”、“儿子,推塔”),再无其他交流。

那种沉默,比批评更让李春祎窒息。

游戏最终赢了,周义昆的盲僧打出了Carry全场的MVP数据。

李春祎的卡莎数据平平,甚至有点躺赢。

“下了。”

游戏结束的瞬间,周义昆丢下两个字,头像瞬间灰暗。

耳机里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李春祎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胜利”的字样,却感觉不到丝毫喜悦。

只有巨大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他第一次觉得,和“Kingsley”双排,是如此煎熬的一件事。

---接下来的几天,李春祎陷入了巨大的精神内耗。

上课走神,吃饭没胃口,连最爱的蛋炒饭都失去了吸引力。

他无数次想卸载游戏,拉黑那个“K”,彻底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关系。

但每次拿起手机,看到那个孤零零的“K”,想到对方那深不可测的背景和那句“扣零花钱”的威胁,所有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他甚至开始做噩梦。

梦见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在峡谷里被周义昆操控着,周围全是印着“腾竞CEO”的应援手幅在嘲笑他。

梦见周义昆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他,说:“儿子,你连游戏都打不好,还能做什么?”

就在李春祎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

是“K”的消息。

**K:明天下午三点,到EDG俱乐部基地门口。

报你名字。

**没有解释,没有询问,只有冰冷的指令。

李春祎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冰凉。

EDG俱乐部基地?

那个无数电竞少年梦寐以求的圣地?

周义昆要他去那里干什么?

公开处刑?

还是……他不敢想下去。

“教授”凑过来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大:“EDG基地?!

阿粲,你…你真认识周神?!

他叫你去基地?!”

胖子也闻声扑过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粲哥!

深藏不露啊!

你要去EDG试训了?!

牛逼啊!”

李春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什么也没说。

试训?

他配吗?

周义昆大概只是想找个更近的地方,更方便地“玩弄”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吧。

---第二天下午,天空阴沉沉的,飘着细密的秋雨。

李春祎穿着自己最干净的一套灰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背着那个旧帆布包,如同赴死般,按照导航来到了位于上海闵行区一个僻静园区内的EDG电子竞技俱乐部基地。

眼前是一座设计感十足、通体以黑白为主色调的现代化建筑,巨大的EDG队标LOGO在阴雨天里散发着冷冽的光芒。

门口有保安值守,安静得不像一个充满热血与***的电竞圣地,反而透着一股森严和冰冷。

李春祎深吸一口气,走到保安亭前,报上自己的名字。

保安似乎早己得到通知,只是冷漠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用门禁卡刷开了旁边一道不起眼的侧门。

“进去,右手边第一栋,一楼会客室等着。”

保安的声音毫无波澜。

走进园区,雨丝打在脸上,冰冷。

李春祎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禁地的闯入者,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他推开会客室厚重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新家具气味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会客室很大,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工业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和训练场。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排冰冷的黑色真皮沙发和一张巨大的玻璃茶几。

茶几上放着一瓶昂贵的矿泉水。

李春祎没敢坐,局促地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手指紧张地绞着帆布包的带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他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自己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

周义昆走了进来。

他没有穿那天昂贵的羊绒大衣,而是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纽扣,露出一点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肩宽腿长,这身装扮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场迫人。

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眸。

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边走边低头看着,眉头微蹙,似乎在处理什么重要事务。

他径首走到沙发主位坐下,将平板放在茶几上,这才抬起头,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站在门口、显得无比渺小和局促的李春祎。

那目光,平静无波,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又像是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坐。”

周义昆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李春祎像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人,僵硬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边缘,半个***悬空,背挺得笔首。

周义昆没说话,只是拿起茶几上那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喉结滚动,动作从容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他放下水瓶,目光再次落在李春祎身上,从头到脚,缓慢地扫视了一遍。

那目光如有实质,让李春祎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无所遁形。

“李春祎。”

周义昆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在空旷的会客室里清晰地回荡,“复旦大学,计算机系大一。

游戏ID:阿粲。

主玩ADC,擅长EZ、卡莎、霞。

峡谷之巅宗师322点。

最高单排记录17连胜。

反应速度APM峰值记录…387。”

他一口气报出了李春祎详细的资料,精确得令人发指。

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份简历,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李春祎心上。

他连自己最高APM是多少都记不清!

周义昆竟然知道?!

李春祎的脸色更白了,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义昆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那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李春祎的瞳孔。

“你的操作,有天赋。

但你的意识、大局观、抗压能力、团队协作……”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极具嘲讽意味的弧度,“一塌糊涂。

像一盘散沙。”

冰冷的评价,毫不留情。

李春祎感觉脸上***辣的,羞愧和屈辱感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想反驳,想说自己只是太紧张,想说自己平时不是这样的……但在周义昆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想打职业吗?”

周义昆忽然问道,话题跳跃得让李春祎猝不及防。

李春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又黯淡下去。

哪个玩英雄联盟的少年没有过职业梦?

但现实是残酷的。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我……”“回答我。

想,还是不想。”

周义昆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春祎看着周义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鼓励或期待,只有冰冷的评估。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最终,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想。”

“很好。”

周义昆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他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放松,却带着更强的掌控感。

“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看清现实,看清自己和真正职业之间差距的机会。”

他拿起平板,指尖在上面快速滑动了几下。

“从明天开始,你搬过来。

基地后面有一栋单独的公寓楼,三楼最里面那间是你的。

我会给你一张临时通行卡。

每天上午,跟着二队训练赛复盘;下午,接受单独的基础训练和战术辅导;晚上…” 周义昆抬眼看向李春祎,眼神锐利如刀,“和我双排。”

“搬…搬过来?”

李春祎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是公开处刑,也不是简单的“玩弄”……这是要……圈养?!

“为什么?”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周义昆看着他脸上混杂着震惊、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些。

“为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李春祎的问题,语气平淡无波,“因为你的天赋,像一块蒙尘的璞玉,粗糙,但还有那么点价值。

也因为……”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李春祎那张年轻、充满惊愕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需要一个足够干净、足够听话、也足够好控制的‘样本’,来验证我的一些想法。

关于如何更高效地‘雕琢’出适应新版本、新战术体系的选手。”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平板光滑的屏幕边缘,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如同倒计时的秒针。

“而你,李春祎,你很合适。”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锁链,瞬间缠绕住了李春祎的西肢百骸。

样本?

雕琢?

合适?

每一个词都冰冷得刺骨。

原来,在周义昆眼里,他连“儿子”这个玩笑的称呼都不配了。

他只是一个“合适”的试验品,一个用来验证某种冰冷电竞理论的“样本”!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物化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李春祎。

他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强大、掌控一切的男人,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两人之间那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不是他的“野爹”,他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冷酷的观察者和操控者。

“我…” 李春祎张了张嘴,想拒绝。

他想说他还要上课,他不想当什么试验品,他只想回到他平凡的大学生活……“你没有选择。”

周义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要么接收,要么…你的峡谷账号,以及你在峡谷之巅那点微不足道的‘名气’,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包括你这两年所有的游戏数据。”

他微微倾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住李春祎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相信我,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在英雄联盟的世界里,彻底‘不存在’。”

威胁!

***裸的威胁!

李春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毫不怀疑周义昆有这个能力!

对他而言,游戏不仅是娱乐,更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是他和“K”这两年羁绊的唯一证明!

如果账号被抹除,那些并肩作战的记忆、那些五杀的狂喜、那些被“爸”捞起来的瞬间……都将化为乌有!

这比公开处刑更让他难以接受!

看着李春祎眼中最后一丝挣扎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绝望的灰暗,周义昆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类似满意的微光。

他重新靠回沙发,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从容。

“助理会带你去公寓。

生活用品会准备好。

明天早上八点,训练室,别迟到。”

他拿起平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僵坐在沙发上的李春祎,“记住,在这里,你只有一个身份——学员,阿粲。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绝对服从。”

说完,他不再看李春祎一眼,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会客室。

沉重的玻璃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会客室里只剩下李春祎一人。

冰冷的空气,巨大的落地窗外灰暗的天空,身下昂贵的真皮沙发冰冷的触感……一切都像巨大的讽刺。

他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呆坐在那里。

许久,他才慢慢地、极其艰难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指缝间,一滴滚烫的、屈辱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砸在冰凉的玻璃茶几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他被捕获了。

被那个他叫了两年“爸”的男人,以最冰冷、最不容抗拒的方式,捕获进了这座名为“梦想”的金丝鸟笼。

而等待他的,是未知的“雕琢”,是失去自我的“样本”生涯。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