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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6-14

和李奋勇扶持走过三十几年,本以为和他就这样互相蹉跎到死。但当他露天大便后,

我突然不想忍了。...1我们出发爬山的时候,阳光正好。

李奋勇把车开上了九曲十八弯的山道,油门踩得像是要把车底盘送上天。

我死死抓住头顶的把手,整个后背都僵硬地贴在椅背上。

车里的平安符随着剧烈的转弯左右狂甩,几乎要敲碎车窗。李奋勇分神看了我一眼,

嘴角一撇:“坐了几十年我的车,胆子还是这么丁点大。”我没看他,

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开口时嗓子有些发干:“你悠着点,山上刚下过雨,地面还湿着,

怕打滑。”“要不就说你没劲,”李奋勇猛打一把方向盘,车身甩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让你多跟春芳学学,人家坐我车就从来不说废话,还夸我技术好。”薛春芳,

他在老年大学的灵魂伴侣。两人跳华尔兹,脸贴着脸,胸膛紧贴着胸膛。

老年大学的活动照片发在群里,底下总有人指指点点。李奋勇看到了,就在群里跟人对骂,

说人家思想肮脏,不懂纯洁的艺术交流。儿子听了风言风语,回家摔了筷子,让我管管他爸,

别到了这把年纪还出去丢人。我只说了一句,李奋勇就把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骂我心是脏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还说他把儿子养这么大,不是让他反过来管老子的。

那一晚我没睡。天亮后,我给儿子儿媳打了电话,让他们申请公司外派。手头的现钱一清点,

刚好够首付,孙子也要上小学了,一线城市的教育总归比我们这小地方好。

儿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个“好”字。至于李奋勇,

只要儿子每个月的养老费按时到账,不在他耳边哼唧,他就像过去几十年一样,

当个快活的甩手掌柜。儿子一家搬走那天,他甚至没出房门,只嫌外面动静太大,

吵着他和春芳视频电话。车子总算在山脚下停稳。我推开车门,腿肚子还有点转筋。

我抬头望了望天,山里的云层厚重,正从山顶往下压。我对李奋勇说:“车里有伞,

带一把吧,山里天气说变就变。”李奋勇“砰”地甩上车门,

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不可能,这太阳好着呢,这就是过路云,一会准散。

夏天淋点雨才畅快,有什么好怕的。”我还想再劝,

他已经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你听我的就行了,我的判断从来不会错。”说完,

他大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抓过我的手,牵着往前走去。他的手掌干燥又用力,

像在抓一件行李。走了没几步,

我依稀听到路过的年轻女生对自己男朋友说:“你看那对爷爷奶奶,多恩爱啊,

头发都白了还手牵手爬山。我们老了也要这样,好不好?”恩爱吗?2我看着身边这个男人,

他的脸还能看出年轻时的帅气,剑眉星目,因为常年运动,身材保持得比同龄人好得多。

他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户外运动装备,看起来确实像个有品位、有涵养的帅老头。

我低头看了看我们交握的手,他察觉到我的视线,还故意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像是在回应那个女孩的夸赞。我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心跳平稳,

平稳得像马上就要停了一样。爬到山顶,我扶着栏杆,大口大口地喘气,肺里跟拉风箱一样。

李奋勇叉着腰,一脸鄙夷地看着我:“你看你这德性,要不是我一路拽着你,

这辈子都别想爬上来。”我摆摆手,连一个字都懒得回。歇了没一会,

旁边露营的一家小年轻热情地招呼我过去喝口热水。我刚要道谢,

就听见李奋勇在那头咋咋呼呼地喊上了。他正站在瞭望台的绝佳位置,

举着手机给薛春芳拍视频,手机里传出甜得发腻的女声:“李哥,你真会找地方,

这风景太好了!下次带上我嘛,人家也想亲眼看看。”李奋勇乐得哈哈大笑,

把手机镜头转向自己,特意避开了我的方向:“春芳啊,这山路不好走,你那膝盖可受不了。

再说了,这可是我跟淑芬的保留节目,外人可不能来。”我端着一次性纸杯,

杯里的热水一点点变凉。所谓的保留节目,就是我想来,他怕我不安全,才勉强跟来,

顺便在朋友圈里塑造自己热爱生活、夫妻和睦的假象。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先是几滴,

很快就连成了线。“下雨了,我们回去吧。”我提醒他,“山里天黑得快。

”李奋勇刚结束分享,兴致正高,他一指瞭望台旁边那条幽深的小径:“从这边下去,路近,

风景肯定更好。”我眉头一紧,这条路地图上根本没标。现在天色渐暗,又下着雨,

走野路太危险。李奋勇看出我的犹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跟你说了听我的,

我的判断什么时候错过?”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小路走,根本不等我。

我不想在人前跟他拉拉扯扯,只好默默跟了上去。石阶又湿又滑,一级一级好像没有尽头。

很多地方因为常年照不到太阳,长满了厚厚的青苔,一脚踩上去,软腻腻地往旁边溜。

好几次我差点滑倒,只能扶着旁边的石壁,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挪。

头疼和恶心感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我停下脚步,

冲着前面那个没回过头的背影喊:“李奋勇,我们回去吧,这条路不对。”他猛地回头,

像是被我的话惹恼了:“都走了这么远了,往下走就是了!大不了走错了再退回来!

”雨越下越大,风也跟着刮起来,吹得人骨头缝里都冷。李奋勇终于也耗尽了耐心,

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鬼地方,修条路还不到头!”3我眯着眼往下看,

阶梯的尽头隐约有灯火,似乎是个村落。“快到了,实在不行我们到下面找户人家,

花点钱让人开车送我们回停车场。”“花钱?”李奋勇的声音陡然拔高,“给什么钱!

原路返回!”我看着他那个宁愿受罪也不肯花一分冤枉钱的固执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大概是忘了,两个月前我为了给他淘那个宝贝鸟笼,在步行街上把脚扭了。医生叮嘱过,

我这脚踝是惯性扭伤,再来一次,就有得罪受。他当着医生的面,拍着胸脯保证,

以后绝不会让我一个人多走路,一定把我照顾得妥妥帖帖。医生当时夸他是个好丈夫,

还朝我挤眉弄眼,意思是说我嫁对了人。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脚踝处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我没再说话,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重新往上爬。他走得很快,丝毫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脖子里,我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好笑。

脚踝的刺痛穿透雨水的冰冷,直抵记忆深处。我想起当年,李奋勇还不是我丈夫,

只是我表哥那个殷勤得过分的高中同学。他毕业几年后到家里来,一眼就看上了我。

那时我心里装着远在异乡的男友,对他根本不假辞色。可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对着我表哥死缠烂打,只为求一个接近我的机会。我妈被他那股“诚意”打动,

开始在我耳边念叨,说与其苦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不如嫁给知根知底的李奋勇。

我当然不同意。后来的一顿姜母鸭,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李奋勇在汤里倒了浓浓的白酒,

我喝得人事不省。再醒来时,他已经睡在我房里,是我妈半推半就让他进去的。

记忆里只剩下他咚咚的磕头声,和我妈抱着我,哭着要他赶紧找媒人上门提亲的画面。

我没有怪谁,只是从那天起,我把自己的心门关了起来,

成了一个体贴、乖巧、孝顺、任劳任怨的空壳。这么过了几十年,如果我能活到七十五岁,

那我和李奋勇还有十几年的时间生活在同一空间下。

十几年……一想到还要继续对着这张脸演戏,我就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是头疼还是恶心。

我失去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权太久了,真的还要继续当一只把头缩进壳里的乌龟吗?不。

我不要。就在这时,前面的李奋勇毫无征兆地停下,转身朝我伸出手。“纸,

把你身上的纸给我,我要拉屎。”我愣住了,看着他那张憋得发红的脸,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里是景点,再忍忍,山顶就有厕所。”“放屁!憋不住了!

”他一把扯过我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那包被雨水浸得有些软的纸巾,“就你矫情!

”我看着周围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石阶和草木,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李奋勇,

这里不能……”4他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抓住冰冷的石壁才没摔倒。

“我今天这泡屎还就拉这儿了!”他一脸蛮横,走到路边一丛茂密的灌木旁,

解开裤子就蹲了下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老子给这山施点肥,它该谢谢我。

”一股恶臭混着雨水的湿气飘了过来。我胃里翻江倒海,却没转身,反而定定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朋友圈里晒恩爱、晒品位的好丈夫,此刻像一头野兽一样,

毫无廉耻地在雨中排泄。这一刻,我心里那点残存的温情和几十年的忍耐,

终于被这泡屎彻底冲垮了。我忽然觉得无比轻松,甚至有点想笑。我转过身,

不再理会身后的声音和气味,重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山上爬。脚踝依然疼,

但每疼一下,我的脑子就更清醒一分。冰冷的雨水浇在脸上,

感觉却像在清洗我积攒了半辈子的尘埃。嫁给李奋勇后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婆婆嘴上说着要给我炖鸡汤补身子,转头就和邻居嘀咕,说我婚前就勾搭他儿子,

早知道这么不检点,彩礼都不用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飘进我耳朵里。

明明是他伙同我家里人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到头来,我成了不知羞耻的人?我看向李奋勇,

等着他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他却只是皱了皱眉,朝邻居家的方向啐了一口,

拉着我的手进屋:“淑芬,别跟那些长舌妇一般见识。我妈那是高兴坏了,

你现在可是咱家的大功臣。”我甩开他的手,死死盯着他:“李奋勇,

你要是不跟你妈解释清楚,我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这日子也别过了。”他一听就急了,

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今晚就说,保证让她以后一个字都不提。”当晚他确实去说了,

可婆婆的嘴是安生了,手脚却没闲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说孕妇肚子圆是女娃,

得用童子尿和草木灰扭转乾坤。于是,饭桌上多了一碗黑乎乎、气味刺鼻的骨头汤。

婆婆把汤碗往我面前一推:“喝了,大补。”那汤又腥又臊,我闻着就想吐。

我把碗推到李奋勇面前:“你先喝,你妈熬得辛苦,你这个做儿子的得表孝心。

”李奋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婆婆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指着我骂:“你个丧门星,还敢指使我儿子!我们李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

”这还不算完,她直接把状告到了我妈那里。5我妈当天就气冲冲地上了门,

一进屋就拧着我的耳朵骂我不识好歹,说我不孝顺公婆,害得家里弟弟都不好说亲事。

我挺着孕肚,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哭着求她让我回家住几天。我妈这时候也哭了,

眼泪掉得比我还凶。她坐在我床边,一边抹泪一边数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回娘家会让她和我爸在村里抬不起头;说她把我拉扯大,我不知感恩,

婚后还要回来讨债;说我那还没影的弟媳妇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嫌弃我弟有个不懂事的姐姐。

她哭诉了半天,终于说漏了嘴:“我要是还由着你等你那个前男友,

上哪拿聘礼给你弟娶老婆?你弟都二十五了,他耽误不起!”所以,不是李奋勇有多好,

是我挡了弟弟的路。把我打包卖了,换一笔钱,就是我这辈子对家里最大的贡献。那一刻,

我身上所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好像被冻住,又碎成了冰碴。人真正绝望的时候,

是哭不出来的。我吸了吸鼻子,看着我妈那张还在掉眼泪的脸,平静地说:“妈,

我以后不回去了。”我妈立刻破涕为笑,欢天喜地地走了。临走前,她拉着我婆婆的手,

满脸堆笑:“亲家母,淑芬要是有什么不听话的,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是啊,打就打了,骂就骂了,一个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谁会在意?

我没家了。生我养我的恩情,我还清了。我弟那二十万的彩礼,

有十八万是我后半辈子的血泪。我爸妈那比天还大的面子,是我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代价。

李奋勇一家的体面安稳,是我每天咽下的苦涩和屈辱。所有人都过上了他们想要的好日子。

只是那个被牺牲掉的人,是我。6李奋勇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没问他最后怎么处理那些排泄物,反正答案肯定不是我想听的。刚结婚时,

我还妄想把他身上那些毛病一一纠正。后来才明白,有些人的劣根性是刻在骨子里的,

任凭你怎么雕琢,烂泥就是烂泥。比如吃饭。他吃饭吧唧嘴,抖腿,

饭粒能从嘴里喷到对面人的脸上。一碗汤端上来,他腿一抖,汤汁能洒半桌。

起初我还会按着他的腿,轻声提醒他嘴闭上。后来我发现,这比教狗用筷子还难。于是,

饭点就成了我的渡劫时间。桌子稍微一晃,我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

忍不住对他大吼大叫。有次去表哥家吃饭,他家桌腿不稳,轻轻晃了一下。我当即就火了,

压着嗓子让他安分点。表哥一脸同情地看着李奋勇,反过来数落我:“淑芬,你怎么回事?

不分青红皂白就找奋勇麻烦,明明是我家桌子的问题。”李奋勇呢,

立马换上一副受了委屈但宽宏大量的表情,冲表哥摆手:“没事没事,她最近工作累,

火气大,平时不这样的。”他把好人做足,表哥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不知好歹的疯婆子。

我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所有人都夸李奋勇是绝世好男人。在外面,

他永远牵着我的手;跟朋友喝酒,从不敢晚归,说是怕老婆担心;当着外人的面,

我说东他绝不往西。可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半点好呢?是我不知足,还是我想拿捏他?都不是。

因为我真真切切地被人捧在手心里疼过,所以他那点流于表面的虚情假意,我一眼就能看穿。

工作是我唯一能喘口气的出口,再苦再累,我都没想过辞职。记得儿子出生后那大半年,

我被迫中断工作,在家带孩子。怀孕生子让我身材走了样,我每天围着孩子屎尿屁打转,

忙得蓬头垢面。李奋勇借口工作忙,回家倒头就睡。婆婆怕我吵到她宝贝儿子,

我刚出月子就把我们娘俩赶去靠门口那间又冷又潮的屋子。那段时间,

李奋勇踏进我们房间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儿子发高烧,我急得满嘴起泡,

伸手跟婆婆要钱,她把手一揣,说等李奋勇下班。我抱着烧得小脸通红、浑身发烫的儿子,

不停地用温水给他擦身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敢掉下来。我怕自己一哭,

就彻底撑不住了。我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晚上快九点,他才一身酒气地回来。

我刚说儿子发烧得去医院,他就指着我的鼻子骂:“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我累死累活地在外面挣钱,你关心过我一句吗?一张嘴就是要钱,你这个败家娘们!

”7我满肚子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我想说我以前工资比你高,

我想说我是为了儿子才停了工作,我想说带孩子操持家务比上班累一百倍。

可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只剩下三个字:“去医院。

”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百块,直接砸在我脚下,“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两百块能干什么?办了住院,挂了一瓶水,第二天一早护士就来催费。

我拜托同病房的家属帮忙照看下孩子,跑到楼下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

始终没人接。听着儿子在楼上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我急得真想去揭墙上那些卖肾的小广告。就在这时,病房的大姐跑下楼,

一脸喜气地告诉我:“你老公来了,满头大汗的,正到处找你们娘俩呢!”我回到病房,

李奋勇已经开始了他的表演。他正绘声绘色地跟同病房的人说,自己是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一下车听说儿子病了,家都没回就直接奔医院来了,以后再也不出差了,

不能让老婆孩子担惊受怕。病房里的人看他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什么再生父母。

一声声“好男人”“好爸爸”的夸赞,让他那张脸红光满面。

我看着他额角那几滴明显是刚用自来水抹上去的“汗珠”,

一股荒唐的感觉冲垮了我最后一道防线。原来在生活这场戏里,谁投入真心谁就输得最惨。

要想不头破血流,就得比对方更能演。回到山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