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撒进去。
如此,二人都看明白了。
他在喂它。
梁上的两个人都把眼睛瞪圆,这辈子走南闯北、杀人无数,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二人背脊发凉,那小男孩却不以为然,喂完了食还和昨天一样倒头就睡,而沉在缸里的那个人,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细不可闻。
还在水底,陆央发出来的声音并不算大,梁上的两个人大风大浪里走过,稍微平静一下只觉得二人装神弄鬼。
看床上的人睡得正熟,江流错在梁上倒掉下来去一探究竟。
缸里的水变得浑浊,她倒下去,对上的是陆央死不瞑目的眼睛,他整个人在水里泡着,已经轻轻浮起。
这和昨天不一样。
昨天陆央人在水里,是沉下去的...
察觉出事情不对,江流错没急着上来,又往水底深处看了看。
可是水太混了,女人什么也没看清。
心事重重的上来,她把陆央的变化和李金鸽讲了一边,李金鸽好奇,也倒吊下去。
她看到的也是陆央死不瞑目的眼睛,水面泛起涟漪, 陆央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僵硬青紫,所以动的人不是他,是别的东西在水下游来游去…伺机而起
扑腾起来, 一下弹在李金鸽的脸上,冰凉、湿滑、柔软…
蝗虫可不是白叫的, 迎面一下李金鸽一声未吭,手在空中一握,精准无误的将那虫子握在手里。
可它一身粘液,身上还有一层才褪了一半的虫皮,李金鸽握的准却握不住,叫它轻轻一挣就在手里滑出去了, 留下来的只有黏糊糊的、半透明的皮。
它这东西有智商,刚刚乞丐掉下来的时候它就发现她了, 不知是敌是友,所以按兵不动。
李金鸽好奇又倒掉下来, 虫子觉得是在挑衅,在水里弹出来, 给李金鸽一个清脆的脑拍。
如今脱了身它察觉出危险,虫子不往水里去, 窗户没关,它像蛇一样迅速游走, 在角落里一路攀爬上去。
大象斗不过蚂蚁,来一个庞然大物二人不怕,整一个破虫子在角落里爬,二人既够不到,又怕哪一下没看清,给它踩死。
如此热闹, 床上的少年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睛,还没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叫人把头发薅住了。
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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