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疯疯癫癫的环境下,在低谷的处境里,遇到一个能与自己讨论问题,并让自己感到舒服与获得救赎的人属实不易。
当身边多数都形成自己的小团体,享受大学生活的时候,我知道我与他们没有再多的话题可以交流,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
或许是南方人与北方人在人文地域上的差异。
但是,当我考虑到一个人己经不能解决所有遇到的问题时,而且每天又可能消耗大量的心理能量时,我选择了“南方人联盟”。
他是湖北人,同是内敛的南方人。
最开始我只知道他当了数分科代表,但没怎么注意。
后来在这两个月上课的日子,或许是他收作业时看到自己与别人形成反差感的字体,或许是自己上数分高代课时总是低头书写推导与别人不怎么动笔而看黑板形成鲜明对比,或许是自己随着前额头发的留长又梳回从前的发型,一向不安与感知敏锐的自己觉察到了异常。
偶然对视处他的眼神变得温柔,上公共课有位置时他会坐在自己的附近,下课时从一间教室赶往另一间教室时他跟在身后,某次周末水课他向自己借了纸笔。
他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随着日程的推进,不经意的观察,我看出了他的不简单,同是一志愿填了这里的数学,在QQ空间里发不少数学题测评,来自还不错的高中。
但我只是觉得他在许多方面像自己的亲弟弟,身形性格名字都像,感觉喊他名字下一秒要喊出“弟”了。
第一次高代测试后,高代作业的一道题目还没想出来。
我己经很讨厌自己无奈的状态了,而且在大学里,男女生的交流己经不是忌讳的话题了。
自己终于做出线上向他讨论数学问题的决定。
出乎意料的是,他在一个小时内给出了解答。
让自己留意到他看起来不卷,但思维水平的不一般。
虽然说在数学面前去性别化,但我不得不承认男孩思维有比女孩过人的地方,当然女孩会比男孩更注重细节。
上高代课时,他一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而自己是高代学到比较有难度的线性空间,抢不到座位时才坐到第一排,自然也受到了老师的关注,与老师的交流也多了起来。
所以第一排就只有我和他。
当老师问自己:“数分难学还是高代难学?”
我回答:“哪个学得比较多哪个就比较容易。”
这大概是他人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
说起来真的最近自己学高代比较多,而他一首偏向学数分。
大概一周只有一次从东南片区下课,走很长的路聊天的机会。
在这路上可以抛开那些动荡不安的人与事,同是内敛的南方人说话的语调是一种柔和与舒适,我在这里获得救赎,又补充自己消耗殆尽的心理能量。
真正出现转折,感同身受的是知道了同是高中自学过一点数学竞赛。
昨天的习思想课,他坐在自己的前面。
课间自己问他高中有没有学过积分以及求积分的思考,他回答自学过,而且告诉自己积分有一百多条公式。
自己再问一些数学一试的知识,他的回答十分符合,然后自己推断他高中应该也学了课外的数学,于是问:“你高中学过数学竞赛吗?”
“自学过,但学校不搞。”
今天下午,在东南片区上完数分课,当看到讨厌的人走远时,我和他走在回去的路上,真实讨论了有关数学竞赛、高中的过往以及话题。
奈何英语都是是硬伤,虽然我觉得西级的题比今年高考简单,但他的水平我大概己经清楚了。
这次一起聊了很多,走的比以往更长的路才分别。
总避不开会八卦的人,但是我知道我们讨论起的话题早己不限于世俗。
他会选择基础数学,当一位大学老师。
而自己不想当老师,一方面有确实更适应应用数学,对概率论、运筹学的兴趣,另一方面考虑到业界理工科女性工作者的待遇以及不想抢计算机、人工智能专业的饭碗,IT行业35岁以上大概率会改行,我会选择数理统计/生物统计,当一位生物统计师。
终是把十九岁的这段起伏的经历记录下来,梳理大脑思路,又开始了学习与备考。
本周的周末考计算机导论期末,英语期中,高代测试,又有信院乒队的聚餐(自己大概只有乒队组织出校门才走出本校区)。
方向逐渐清晰起来,希望自己效率能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