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醒来第一件事，是当众扇我耳光，说我多管闲事。
十年婚姻，我忍下他替寡嫂挡酒、灌我烈酒、造谣出轨，直到地震中他抛下重伤的我冲向情人。
这次，我签完离婚协议飞往国外，看着通讯录里裴母的28个未接来电，我轻轻掰断了电话卡。
原来放下救世主执念，连呼吸都是自由的。
1订完票，裴砚书刚好从楼上下来。
“视频我做了精修版，雪瑶很满意，准你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了。”
他语气嘲讽，随手把手里不知道过时多少年的礼服扔到沙发上。
“穿这个去，雪瑶特意给你买的，别不识抬举。”
我看着那件明显被改动过的礼服。
廉价的料子上满是褶皱。
垂下眸子，面色平静地道歉。
“抱歉，以后不会了。”
道歉也好，求饶也罢。
我已经放弃在裴砚书那里争得一个位置。
自然不会再争辩什么。
裴砚书愣了下，没想到我会这样听话。
过往他每每因为余雪瑶让我道歉，都需要费一番功夫。
今天这样顺利，反倒让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然而没等他有机会细想，余雪瑶便打来电话。
“砚书，上次一起去医院，医生说备孕要吃的营养品都有什么来着？”“我有点忘了，你帮我问问弟妹吧，她是医生肯定知道的。”
裴砚书抬眼看我，表情玩味。
“听见了吗？你来说说，备孕需要的营养品都有什么？”我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回答。
“人和人体质不一样，还是要大嫂亲自去检……”“哎呀！”手机对面的余雪瑶忽地大声打断我。
“真抱歉啊弟妹，我忘了你已经没法怀孕了，居然还问你这种问题，你一定很难过吧？”“不过你脾气好，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裴砚书连忙安慰她，“这算什么事，她有什么可生气的？”“怀不上是她自己废物，没必要和她道歉。”
裴砚书瞥了我一眼，面露嫌恶。
转头对余雪瑶说话的时候，却极尽温柔。
“我现在去接你做检查，晚上带你去吃补身体的东西，然后就该我努力了。”
裴砚书语气暧昧。
电话对面传来余雪瑶嗔怪的撒娇。
我连忙转过头。
即便已经决定放手，心中还是不可遏制地弥漫起苦涩。
裴砚书见我眼神闪躲，掐着我的下巴转向他。
“你应该感谢雪瑶，毕竟没有她，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有孩子的乐趣。”
忍了又忍，我仍是没忍住。
自虐般问他，“裴砚书，你就这么恨我吗？”裴砚书冷冷地看着我，“要不是你仗着恩情让小姑姑逼我娶你，我的妻子本该是雪瑶。”
“就是因为你搞事，她才在伤心之下嫁给大哥，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