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壮这个操作,让男人摸不着头脑,又追问着说:“大壮哥,有没有印象,6年前,在惠安医院门口第二个铁皮垃圾箱,有没有捡到被粉红色被褥包着的小女孩?”
王大壮盯着男人看,皱着眉又沉默了一下,回应着“你是要找她干啥?
你是谁?”
“当年,发生了点意外,有人不小心在医院把两小孩儿给调换了,带走女孩的人家因为自己发生了一些事,就把小女孩给扔到了铁皮垃圾箱旁,等看到好心人收留后,她才离开。
我想问一下你,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就是被你收留的”。
王大壮听男人说后,沉思了一下,看着穿得光鲜亮丽的男人跟女人,心想着,“谁会愿意来俺们这鬼地方,乱认亲呢?”
随后叹了一口气,“嗯......确实是我.....那个小女孩就是俺现在的女娃,王妞儿。”
王妞儿躲在家门后面,听到王大壮的话,惊讶地看着王大壮,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跟女人,“我....是那个女孩,我是那个女孩,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是不是也能坐上汽车,是不是可以跟那个女孩一样了,穿漂亮的衣服了.......”王妞儿心里乐滋滋地想着。
“妞儿,可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们要干啥”,突然出现一个刺耳的女声,赵春花扯着嗓子吼道,边往人推这走来,顺便把王妞儿的遐想给拉回现实。
“大姐、大哥,很感谢你们把妞儿养得这么大,现在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进门跟你们谈谈”。
男人边接过女人怀里的小孩边问着。
“哦哦哦,好,好,好,进来吧”。
王大壮指了指,自己率先进了门。
男人跟女人进门后,看到了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还没吃完的番薯,桌底下有西张大小不一的木板凳,,不远处,还有一个温着热水的煤炉。
煤炉的右边是一个用着长长布帘隔开的厕所,再走进去是一张竹编的“沙发”跟一张小方桌,再往里就是用着比厕所短一些的布帘,隔出的两间一眼就能看穿的房间,零零散散放着衣物跟农具。
看着这样的生活条件,男人跟女人互看了一眼,“这样的生活条件也太难了,不过在这村里这样的生活条件不算是最差的。”
“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家里没那么大,容不下咱们这么多人”,王大壮先开口了。
“既然王大哥这么说了,那我也就首接些了,我们是女孩的父母,我们找了她好几个月了我们想把她给接走,不知道王大哥能不能让我们接走?”
“这......”王大壮犹豫着。
“就这么接走了,那可不行”,赵春花急忙插了话,“要接走,至少也得表示表示”。
“你闭嘴,煮你的洗澡水去,这没你事。”
王大壮突然大声起来,朝着赵春花说道。
“为什么要接走她,要接走她干啥,咋就你们是女孩的父母了,你们是谁。”
“女孩是我的孩子,因为当年发生了意外,我们从去年11月就开始寻找了,首到现在才找到。
大哥,求求你了,就让我们带她回家吧”,女人迫不及待地回答了王大壮,“我们是在粤市,做的是建筑工作,大哥,你可以去调查调查,我们不是坏人,你放心”,“如果大哥怀疑,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王大壮看着女人这样急切,不好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们要接走娃,她现在也6岁了,也懂事儿了,你们自己去问她,如果她要跟你们走,那俺们没意见,只希望她得空了,还能回来看看俺们”。
王大壮说后,眼睛湿润起来。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想到妞儿会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才6年,就要......“谢谢大哥,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只要在我们能力承受范围内,我们都可以帮忙”。
女人边说边往站在门后面的王妞儿走去。
“不行,你们不能就这样带走王妞儿”,赵春花挡在女人面前,眼睛狠狠地瞪着女人,“就这样啥都没有就被你们带走,这6年来,俺们算什么?
俺们容易吗,为了这个娃儿,我们一把shi一把niao地拉扯着,生活也因为这娃的到来,才这么难。
咋说也要该把这6年的账给算一算。”
“大嫂,那你说个数,我们照着给”。
这时男人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至少也要500块吧,这6年来,俺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干啥呀,你好意思开这个口,你说说你这几年,咋对妞儿的”。
王大壮气急败坏地走了过来,对着赵春花吼道。
“500块?”
,男人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春花。
这时女人退回男人身边,小声对男人说道,“雄池,王大壮看着是个通理的人儿,但这他老婆看着不是个好的。
500块就能把养这么大的孩子给我们,看来女儿在他们家过得也不怎么样。”
“500块,行,我给到你们800块,麻烦嫂子帮妞儿收拾东西。”
“好,就知道你们爽快”,赵春花推开王大壮,大步走向门后,把王妞儿拉到前面,“你跟着他们走吧,以后去吃好喝好的。”
“早就想把你这赔钱货给出去了,没想到还有钱拿,要不是大壮总是不肯,我早就......”赵春花心里想着。
王大壮叹了叹口气,蹲到王妞儿面前,“妞儿,爹不勉强你,你看看你是要继续留在家里,还是跟着他们走。”
“我要跟他们走”,王妞儿毫不犹豫地说道,“爹,俺会想你的,俺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这敢情好,来吧,把钱给俺们,俺现在去给她拾到拾到。
让你们带走。”
赵春花赶紧说道,生怕,男人女人跟王妞儿后悔似的。
“好,既然妞儿也愿意跟我们一起走,那我们这就把钱拿过来。”
男人说道。
“我现在去车上拿钱,你们等会。”
“顺便找张纸跟笔,我看隔壁王婶家,前几天把女儿卖掉也是这样,要求对方写张纸给他们家”赵春花听到男人要去车上拿钱,急忙地说,像是要把王妞儿卖掉一样。
“你这婆娘,看我不打si你。”
王大壮撸起拳头,准备要下手时。
“你敢,哎呀,青天大老爷呀,打si人啦。”
赵春花突然倒在地上假装哭到,“俺的命咋这么苦呀,嫁给你这破货,吃着上顿没下顿,现在还要因为一个外姓娃打我。”
外面的邻居们听到赵春花这么吼叫着,各个都探着头进来瞧瞧。
王大壮气得把拳头往自己身上撸了一下,再一次开口问道:“妞娃,你跟爹说,你真的愿意跟他们走嘛?”
王妞儿坚定地点了点,“爹,俺愿意,俺会回来看你的”。
“跟他们走,俺才有漂亮衣服穿,还有汽车可以坐,俺才不要在这个破地方,俺也要让所有人都看着我,虽然不知他们家怎么样,但一定比这好”,王妞儿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