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总不能耗尽一生,换你一句有可能>苏晚的琴盒里藏了七张生日卡片,日期横跨十年,收件人都是顾屿舟。
>从十七岁初遇,到二十七岁成为首席小提琴手,她始终是他的“预备役”。
>他总说:“再等等,苏晚,你还需要时间沉淀。”
>她等到他换了三任首席,等到他订婚的消息登上报纸头条。
>最后一次排练结束,顾屿舟按住她的琴弦:“下次巡演,独奏位一定是你的。”
>苏晚轻轻抽回琴弓:“指挥大人,我练习过太多次告别了。”
>后来金色大厅里,她的《茨冈狂想曲》震撼全场。
>谢幕时,顾屿舟捧着乐谱手稿冲进后台,封面上写着《可能性》。
>“现在有可能了,苏晚。”
他呼吸急促。
>她笑着摇头,指向门外抱着玫瑰的英俊钢琴家:“可惜我的时间表,已经排到下辈子了。”
---橱窗里陈列着时间的骸骨,冰冷,沉默,在午后稀薄的阳光里反射着陈旧的光晕。
苏晚站在人行道的边缘,目光漫无目的地滑过那些蒙尘的钟表。
玻璃映出她自己的影子,模糊得像一张被水洇开的旧照。
二十七岁,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坐得不算太久,指腹上厚厚的茧是唯一的勋章,触碰到冰凉的玻璃时,传来一种熟悉的、钝钝的感知。
空气里浮动着隔壁面包店廉价的人造奶油香,甜得发腻,却压不住心底一丝若有若无的涩。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风衣的衣襟,指尖碰到内侧口袋一个硬硬的边缘。
那里面,安静地躺着另一张未寄出的生日卡片。
牛皮纸的信封,朴拙得近乎简陋,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卡片,上面是她十年如一日的、工整又带着点拘谨的笔迹:“顾屿舟,生日快乐。”
——今年,是第七张。
十年。
这个数字沉甸甸地砸下来。
时间,多么奇妙又残酷的东西。
它能把一个十七岁少女眼中惊鸿一瞥的光芒,酿成二十七岁女人琴盒里积压的、泛着陈旧墨味的纸片。
十年,足够让一场无声的等待,从带着露珠的青涩晨光,熬成暮色四合时角落里无声的叹息。
记忆的碎片,总是毫无预兆地刺破平静的当下。
***那天的琴房,空气里浮动着松香微苦的尘埃。
十七岁的苏晚,指尖按在弦上,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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