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禀琴瑟和鸣的第十年,我向他提出了和离。
他起初不解,后来歇斯底里的闹事,发了疯似的要把我留在身边。
“我们自幼相识,相知,至今和和美美十年!”
他伏在我膝上,满目泪光:“你若是有新欢,就同我说,我会放手。”
我摇摇头,眼中亦有不舍,却也只能无奈叹气,“你且当我有新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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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禀下朝后带了姜饼回来。
是城东阿婆家的,离府很远,乘马车也要很久。
江禀一路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拿给我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丫鬟见他回来,福了礼识相的退了出去。
我没有接,反倒轻轻拂去他肩上落下的新雪,语气略有责备:
“近来朝中事多繁忙,昨夜又下了雪路滑,怎么还奔波那么远去买姜饼呢?”
他不愿意开口解释,只耳廓悄悄泛红,又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掏出了一支红梅玉簪,借着给我梳头的功夫偷偷替我簪上。
然后站在我背后,望着铜镜中的我,眼中落寞翻涌,久久不能回神。
“还喜欢江禀吗?”
他突然开口。
我一时走神,没有听清,侧过头望向他。
“什么?”
他失笑一声,几不可见的叹了声气,指了指桌上一动未动的姜饼,“我说,你还喜欢姜饼吗?”
我自然是喜欢江禀的,自幼就喜欢。
小时候我是长安街的小霸王,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没有办过,爹娘拿我没办法,只能挨家挨户的去道歉。
直到隔壁新搬来了一户读书人,当我绑住他家的小狗去门前耀武扬威时,他非但没有对我破口大骂,反而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
“你是孤儿吗?这么求关注。”
“没关系,我陪你玩。”
然后递给了我一块姜饼。
虽然他后来说那块姜饼是小狗屎捏的,我也没有在意过。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