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季伯常沉浸在一些难以言喻的梦境之中,正于欢乐的海洋中畅游,却突然梦到自己被倾盆大雨般的水湿透了头,正在疑惑之际,就听到一阵犹如魔音穿耳的“阿巴阿巴”声在自己的梦中回荡。
“阿巴阿巴。”
“NND,这该死的声音,怎么如影随形。”
本想对那阿巴阿巴的小孩置之不理,继续沉浸在美梦中,却被右手传来的如针扎般的疼痛感生生痛醒。
睁开双眼,定睛一看,那小孩正犹如一座小山般压在自己身上,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手指。
“小屁孩,你为何要咬我?”
说话间,季伯常还擦拭了一下自己脸上那如瀑布般流淌的口水。
小家伙看到季伯常醒来,高兴得手舞足蹈,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不停地拍打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嘴里还不停地“阿巴阿巴”叫唤着。
“你又饿了?”
“阿巴阿巴!”
“再阿巴,我就真的要把你饿死了。”
“阿巴阿巴!”
小家伙鼓起那如气球般的脸颊,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季伯常,仿佛在说:“你敢饿死我?”
“哪来的这股恶臭?”
季伯常如猎犬般左右嗅探,终于发现了臭味的源头——小家伙***上那残留的犹如黄金般璀璨的黄色粘稠液体、自己衣服上那被小家伙沾染的如琥珀般晶莹的黄色粘稠液体,以及自己师父萧克明床榻上那一坨掺杂着无色混合着骚味的透明液体的犹如秽物般令人作呕的五谷轮回之物。
季伯常欲哭无泪,难道自己还要像个奴仆一样,去清理这小家伙的粪便吗?
一想到萧克明回来后,看到那坨残留物时恼怒的表情,以及可能会面临的新旧账一起清算,自己恐怕要被打得皮开肉绽。
他浑身一颤,如触电般赶忙爬起来清理。
他先施展法力,将那坨残留物犹如变戏法一般移到院子的菜园里,又小心翼翼地把小孩抱到外面,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拿树叶轻轻地擦拭着,随后自己又如脱胎换骨般换了一身衣服。
忙完这一切,他又看向床榻上光着***的小家伙,心里琢磨着怎么也得给他穿上一条***。
这时,他不禁想起自己也是被人遗弃在山门外,是师父将他捡回。
自己当时在菜篮子里,只带着一条刻着季伯常的长命锁,不禁叹息一声。
“你我二人都是无依无靠的可怜娃啊。”
“阿巴阿巴。”
“唉,我跟你这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屁孩说这些干什么。”
季伯常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后屋,像寻宝一样西处寻找,看看有没有自己穿剩下的婴儿裤。
在后屋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条犹如古董般的陈年老裤衩。
“小东西,你就先凑合着穿吧。”
“阿巴阿巴。”
季伯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给小家伙穿上了裤衩。
小家伙看着这条带着季伯常独特味道的裤衩子,像个小大人似的,***地叫唤了起来。
“阿巴阿巴!”
“你还不满意了?
本师兄的裤衩子可是稀罕物,不知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还得不到呢。”
“阿巴阿巴!”
“再叫就不带你去吃饭了!”
“阿巴,阿巴。”
小家伙的声音瞬间变得像蚊子哼哼一样,似乎是服软了。
季伯常如大鹏展翅般,一手抱起小家伙,风驰电掣般飞到外门膳堂。
“哟,这不是大师兄吗?
这小家伙莫非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膳堂打饭的大叔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季伯常虽贵为七长老萧克明的唯一弟子,天资聪颖,宛若一颗璀璨的星辰,许是受了师父萧克明的熏陶,却毫无半点架子,与道渊剑宗众人皆是亲密无间,即便是初入宗门的外门弟子,在与他打过几次照面后,也敢斗胆调侃他几句。
“姜叔,您是知道的,我向来就只是敢在嘴上逞能,哪有那胆量付诸实践啊!
您快把耳朵凑过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您。”
姜伯牙满心好奇,忙不迭地将耳朵贴了过去,想要听听季伯常能吐露什么机密。
“姜叔,就凭咱俩这过命的交情,我告诉您,您可千万不能把这秘密透露给其他人啊。”
“嘿呀,你这小子,还卖起关子来了,你姜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这秘密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晓!”
“阿巴阿巴!”
小家伙似乎对姜伯牙不把自己当人看的行为感到异常愤怒,嘴里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强烈***。
姜伯牙惊异地看着这小孩,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年幼的孩子,竟然也能听懂我们的言语?”
“阿巴阿巴!”
小家伙不依不饶地叫着,显然对姜伯牙的态度很是不满。
季伯常像护着稀世珍宝一样,将小家伙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并用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在警告他,若再敢叫唤,就别想吃饭。
小家伙似乎也明白季伯常的意思,只是呜呜地叫了两声,继续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姜叔,我偷偷告诉您啊,其实这小家伙是我师父在外的私生子。”
小家伙犹如被雷劈中一般,震惊得眼睛瞪得如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继续阿巴阿巴地叫着。
“此言当真?”
“我们家那老头子的性格,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除了能吓唬吓唬这些外门弟子,您身为宗门老人还能不清楚吗?
我可没那闲工夫骗您老!”
季伯常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忽悠着。
季伯常看着还在沉思中的姜伯牙,像只狡猾的狐狸,乐呵呵地打断道:“姜叔别想了,我家老头子可是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您可要替我保密,万一让他知道了,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姜叔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应道:“那肯定,你姜叔的嘴就像那紧闭的城门,严实得很呢!”
“行了姜叔,咱闲话也不多聊了,给我拿几个肉包子。”
“得嘞!”
姜伯牙动作娴熟地拿起五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如变戏法般递给季伯常。
季伯常也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走出膳堂,飞回萧克明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