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中元节的前一夜,冀州第三人民医院后巷的路灯像被掐住脖子的鬼火,明灭间映得青砖墙忽蓝忽白。护工李大姐贴着墙根站定,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里,三寸高的纸人歪头笑着,朱砂点的眉眼在病房幽光中格外刺眼,像极了六十年前槐柳巷传说里的借命童偶。
黄先生,求您来看看吧李大姐的声音带着哭腔,电话那头的忙音让她更慌了,这周走的第三个病人临终前,纸人就坐在床头柜上晃腿,赵大爷说那纸人开口叫他爹,跟他夭折的闺女声音一模一样……她忽然噤声,盯着走廊尽头的阴影——那里闪过半截猩红衣角,正是上周张奶奶咽气前看见的模样。
黄承川握着手机的手顿住,指间的铜铃突然发烫。锁龙井带回的玉牌此刻正在背包里发烫,牌面陈字与照片里纸人背后的蝇头小楷如出一辙。他想起锁龙井里的提线木偶、槐柳巷的纸扎童男童女,血河教的邪术总以借子还愿为引,专挑生魂虚弱的老人下手。
医院正门的霓虹在夜色里泛着冷光,黄承川踏过自动门时,消毒水气味混着阴风扑面而来,后背骤然发紧——电梯门开合间,角落戴斗笠的男人抬了下头,斗笠阴影里金瞳闪过,风衣下摆的剑柄正是锁龙井断剑的形制。他伸手摸向腰间短刃,再抬头时,男人已消失在楼梯拐角,唯有楼梯间传来极轻的嗒嗒声,像剑鞘磕在台阶上。
307 病房窗帘紧闭,病床上老人的鼻息轻得像游丝,枕边红绸包散落着新换的生辰字,纸角被阴气沁得发潮。黄承川掀开被子,老人脚踝的青紫色瘀斑清晰可见,五根指痕深浅不一,中指指腹有明显的老茧——这是借命术的显形,施术者定是惯用右手的中年人。
李大姐,第一个看见纸人的周先生,是不是住在顶楼?黄承川盯着床头柜上的纸人,发现其鞋底沾着极细的红土,正是槐柳巷特有的土质。李大姐惊得差点摔了手机: 您怎么知道?803 病房在顶楼边角,周先生走那晚说看见老伴坐在床尾,可他老伴早十年就火化了……
话未说完,走廊传来砰的玻璃碎裂声,紧接着是护士的尖叫: 张奶奶的吊瓶血都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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