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风起于蜻蜓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跌谷底也要开花,沉海底也能望月。
处逆境人怀梦想,临寒冬易盼春阳。
现迷途当寻方向,迎风雨赶赴前方。
窗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湛蓝如宝石的天空上悠然飘浮着几朵白云。
校园里的花园正值盛景,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树木枝叶繁茂,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细语。
一缕明亮而柔和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透过洁净的窗户,如金色的丝线般,轻柔地洒落在烟萝的发髻上。
那乌黑的发缕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教室里,同学们都在专注地听讲,唯有烟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之中。
她的头斜靠在手臂上,脸庞被手臂遮挡了一部分,只露出圆润的下巴和微微嘟起的嘴唇。
讲台上,老师正讲得***澎湃,忽然目光扫到了正在酣睡的赤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手中紧握着那支粉笔,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随着“咔嚓”一声,粉笔在他的手中被愤怒地捏碎成几段。
老师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他高高扬起手臂,将手中的粉笔段朝着烟萝用力掷去,粉笔段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
老师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烟萝同学,不要仗着史教授是你爷爷,就如此藐视课堂。
这里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不是你家的卧室!”
烟萝正沉醉于甜美的梦乡,眉头微微舒展。
突然,一截粉笔裹挟着老师的愤怒,如同一颗精准制导的白色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地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啊!”
烟萝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呼,那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睡眼惺忪地缓缓睁开眼,眼神中还残留着几分迷糊与茫然。
一只手忙不迭地揉着被砸中的部位,那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和丝丝的麻痒。
她一边揉着,一边带着几分懵懂与无措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此刻,教室里仿若被按下了暂停键,原本流畅的教学节奏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彻底打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有些压抑。
同学们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聚集在烟萝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里,有惊讶,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有好奇,对烟萝接下来的反应满怀期待;也有等着看好戏的戏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烟萝顿感尴尬万分,脸上像是被火灼烧一般,迅速泛起一抹艳丽的红晕。
为了打破这令人窘迫的僵局,她硬着头皮,故作镇定地大声说道:“看***嘛,我脸上有字啊,看黑板不然下课全擦了。”
然而,她的声音虽大,却难掩其中的一丝颤抖和心虚。
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烟萝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对烟萝的行为表示失望。
他深知与烟萝过多计较也无济于事,于是只得转身面向黑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继续讲解道:“同学们,我们继续,Na₂CO₃ + 2HCl = 2NaCl + H₂O + CO₂↑,大家注意这个化学反应方程式的配平以及反应过程中的现象……”下课铃如炸雷般在校园中骤然响起,那尖锐的声音仿佛是开启欢乐阀门的指令。
刹那间,原本安静的教室里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人群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迅速涌动起来,同学们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弹起,你推我搡、说说笑笑地朝着门口涌去,狭窄的过道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各种呼喊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烟萝,今儿中午吃啥呀?”
女同学甲那清脆的声音在喧闹中格外突出,她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转过身,目光精准地投向正坐在座位上发呆、处于迷糊状态的烟萝。
烟萝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头发略显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她下意识地嘟起那***的嘴,轻轻吹动脸颊两旁的发丝,几缕头发俏皮地飞起又落下,那模样煞是可爱又带着一丝懵动。
“吃啥?
当然是大鸡腿啦!”
她眼睛瞬间睁大,那明亮而又清澈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女同学甲,眼神里满是对美食的向往与坚定。
“大鸡腿?
太油腻了吧。”
女同学甲无奈地皱起眉头,眼神不自觉地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停留片刻,仿佛在无声地叹息着自己与美食之间那难以调和的矛盾,随后又迅速瞄向赤雅那纤细得仿佛不盈一握的腰身,眼神中的羡慕愈发浓烈。
“就是,一点都不为我们这些易胖体质着想。”
女同学乙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站在女同学甲课桌旁,她的目光在两人截然不同的身形上打转,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调侃着说道。
“哪像有的人,怎么吃都不胖,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女同学甲小声嘟囔着,话语里虽然满是酸溜溜的味道,但眼神中却并无恶意,只是纯粹的羡慕之情难以掩饰。
“好啦,走吧。”
女同学乙伸出手,亲昵地拉着女同学甲,两人如同双生花般结伴离开教室,她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去,原本喧闹得如同菜市场般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赤雅一人。
她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空荡的教室,课桌上的书本七零八落,像是被遗忘的士兵。
她微微叹了口气,随后缓缓伸出手,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书本,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带着一丝落寞,又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她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在那庄严肃穆的科研室中,整体的装修风格尽显简约大方之韵。
踏入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陈列架,它们沿着墙壁向远处延伸,散发着一种宁静而深邃的气息。
目光聚焦于那些陈列架之上,只见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方盒子,如同守护历史珍宝的卫士,整齐地排列着。
每一个水晶方盒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仿佛为盒内的文物标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其中,那些体积较大的水晶方盒里,装着令人瞩目的大件文物。
那一套古代铠甲威风凛凛地伫立其中,甲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似乎还留存着昔日战场上的寒光与荣耀;旁边的车马模型精致无比,马匹的鬃毛根根分明,拉着的车辇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仿佛正欲奔腾于古老的道路之上;还有那小巧的轿子,轿厢的装饰华丽,尽显往昔的奢华与讲究,让人不禁遥想当年乘坐者的身份与故事。
而在另外一些较小的水晶方盒内,则收藏着诸多小巧而珍贵的文物。
金块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那耀眼的金色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富足与繁荣;银镯的工艺精湛,镯身上的雕花细腻入微,仿佛是能工巧匠们赋予其的灵动生命力;钗簪更是形态各异,或镶嵌着宝石,或雕琢着精美的图案,每一支都似乎承载着古代女子的温婉与才情;竹书散发着淡淡的墨香,那一笔一划书写的文字,犹如穿越时空的使者,将古人的思想与智慧悄然传递;画绢上的画卷栩栩如生,山水、人物、花鸟皆有,每一处笔触都凝聚着画家的心血与情感,让人仿若置身于古代的艺术殿堂之中。
这些文物标本在水晶方盒的精心呵护与巧妙展示下,越发显得神秘而迷人。
它们如同历史长河中的点点星辰,虽静默无言,却以其独特的魅力,生动地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故事,等待着有缘人去聆听、去解读、去感悟。
宇宙鸿蒙初开之际,仿若一片混沌的原始之境,无形无象,无光无声,万事万物皆隐匿于那无尽的幽暗中,毫无秩序与生机可言。
值此之时,伟大的***应运而生,宛如黑暗中乍现的第一道曙光,为这死寂的宇宙带来了希望与变革的力量。
他在混沌中奋力崛起,顶天立地,以其伟岸无比的身躯和无畏的勇气,开启了一场开天辟地的壮丽史诗。
***倾尽全力,施展无穷神力,将那紧密交织、浑然一体的混沌奋力撑开。
在漫长而艰辛的过程中,他的身体逐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他的气息化为轻柔的风和飘动的云,在天地间自由穿梭,赋予了世界灵动的气息;他的声音化作震耳欲聋的雷霆,响彻云霄,宣告着新秩序的诞生;他的双眼分别成为了照耀世间的太阳与月亮,一明一暗,交替守护着大地,为万物的生长提供了光明与温暖;他的血液奔腾不息,汇聚成浩渺的江河湖海,滋润着广袤的土地,孕育出无尽的生命源泉;他的筋脉犹如大地的脉络,绵延纵横,构建起山川丘陵的雄伟轮廓,赋予了世界坚实的骨架;他的肌肤和毛发则化为了繁茂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装点着这个崭新的世界,使其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随着***的身躯彻底融入天地之间,清轻者冉冉上升,凝聚为广袤无垠、澄澈湛蓝的天空,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宇宙的顶端;而重浊者缓缓下沉,堆砌成坚实厚重、广袤辽阔的大地,为万物的生长提供了稳固的根基。
从此,天地初分,乾坤始定。
“额,老头,你无不无聊啊,哪有什么***、女娲,这些都不过是传说罢了,未必是真的。”
烟萝双手满满当当地抱着书本,大眼睛里满是怀疑与不屑,首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位身着大白褂、戴着一副黑色眼镜框的老者。
只见他那发髻像是几个月都未曾打理过,胡茬肆意生长,显得有些邋遢,此刻正站在科研究室里滔滔不绝地演讲着***开天辟地的故事。
老者倒也不恼,笑嘻嘻地停下演讲,踱步走下讲台。
恰好看到孙女放学回来了,便又转身对着科研室里那些正听得入神的学子们挥了挥手,温和地说道:“今天的典故就先讲到这里啦。
大家休息一会儿,该干嘛去干嘛吧。”
随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孙女烟萝身上,看着她一脸好奇的模样,心中不禁疑惑,这小丫头怎么会突然跑到科研究室来。
他刚要开口询问。
“你是不是要说,我怎么会来这里呀?”
烟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抢先一步说道。
她今天穿着时尚的高筒靴,搭配着俏皮的短皮裙和简约的白色长袖衫,肩上背着个小巧的挎包,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与灵动。
“我告诉你。”
她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话锋陡然一转,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意味深长地对着大白褂老头子说道,“诶,我不告诉你。”
说完,便首接迈着轻快的步伐沿着那陈列着水晶文物的架子悠然欣赏起来,只留下老者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头,你快过来瞅瞅,这个银镯子能不能卖掉呀?
能值多少钱呢?”
烟萝眼睛紧紧盯着水晶盒里的银镯子,那精致的花纹仿佛有着独特的魔力,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一边用食指轻轻敲打装着银镯子的水晶盒,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边朝着不远处的大白褂老头招手示意他过来。
“这东西不卖!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文物,它可是历史长河的重要象征,承载着无数的文化价值与岁月记忆,怎么能随意售卖?”
老者一听这话,像是被触碰了心底最敏感的底线,瞬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凶狠与不容置疑。
烟萝瞧见他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那副生气的模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呀,我就只是随便问问而己嘛,您干嘛这么大反应呀。”
烟萝娇嗔地说着,走上前去轻轻推了推老者,眼神里满是讨好,“别生气了嘛,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哪回动过您的宝贝东西呀。
再说了,您这东西,在我眼里又不值几个钱,我才不稀罕呢,就是好奇问问罢了。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