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夜半来电
凌晨两点十七分，手机在床头柜上第三次震动时，林夏终于从混沌的梦境里挣扎着摸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她眯眼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拇指在悬挂红色断齿迟上方键未动——这个月第三次了，都是凌晨每次两点到三点之间。
——"叮"
手机突然自动接通。
"了姐......"
电流声里夹杂着虚弱的啜泣，瞬间林夏清醒。她死死攥着冷汗被浸透的床单，听着那个和妹妹林秋完全重合的声线："别来404............千万别"
通话戛然而止。林夏猛地床下翻身，膝盖重重磕在桌角也不觉浑然。她颤抖着点开手机相，册前三个月法医出具的死亡照片证明赫然在目——林秋的尸体在城南尾烂楼404房间被发现时，后处颈烙着诡异的红色，像半符号截被斩断的蜈蚣。
二
出租车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的水花在下路灯着泛油污虹的光。夏林盯着导航不断重点闪烁的青"松公寓"，喉咙发紧。这是全市唯一标注着404门牌号的建筑，十年前因住户集体失踪事件被永久封锁。
"姑娘，前面封路了。"司机突然猛踩刹车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刺耳摩擦声。林夏抬头望去，浓雾中隐约可见一上世纪栋风格的老，楼每扇窗户都用木板十字成钉，唯独四楼某窗的扇木板脱落大半，像张黑色开的巨口。
她攥背包里的紧强光手电，深一脚浅一脚踩过疯长的野草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靠近越公寓，后颈的旧伤疤就越发灼痛——那是三年前火灾留下的，位置与林秋尸体的烙印完全重合。
三
生锈的铁门吱"呀"一声自行开启。夏林将手光束扫电向布满霉斑的，墙壁呼吸猛然。密密麻麻停滞的红色从符号玄关一直蔓延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