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起一条鱼,正对着它念放生咒,池大盛从轮渡上跳下来,他拎着个黑手包,里面鼓鼓囊囊像塞着把枪。
每次看见池大盛的黑包,我总想打开看一哈子,那个手包比他的手还金贵。
池大盛跳下船后,朝我瞄了一眼,挖着头往江堤上爬,没跟我打招呼。
在镇上,池大盛跟我话最多,尽管多是些不打紧的话。一个老同学,突然连句废话都懒得跟你说,那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我反应迟钝,当时还没往那方面想。
我只有一秒钟难过,就冲着那条鱼笑了。我一句不落,念完咒词,小心把细条子鱼放进江里,整个过程严谨流畅,完全遵从小黑老头的放生法子。
小鱼奋力划水,漾出一小片微不足道的旋涡,消失在苍茫波涛中,再见就难了。
我又看了眼池大盛一眼,他弓腰爬堤,用力的样子像只食蚁兽。
用来放生的鱼,是我从鱼市档吴爹爹那里顺来的。我专挑最小的,每次一条,日行一善,吴爹爹巴不得沾一份功德。
放生仪式结束,我沿着潮湿的江坡子走,脚下滑滋滋,浑身就摆荡起来。
有时我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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