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隧道里的应急灯在头顶明明灭灭，楚子航握紧村雨刀柄，金属凉意渗入掌心。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轨道接缝处的暗红锈迹——是干涸的龙血。
距离路明非与奥丁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已经过去三个月，但空气中依然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龙族气息。
楚子航的黄金瞳在黑暗中闪烁，他能感觉到体内龙血的躁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咔嚓。
"背后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
楚子航猛然转身，村雨在幽暗中划出半轮冷月，刀尖堪堪停在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前。
抱膝蜷缩在隧道凹陷处的女孩不过十四五岁，白大褂下露出深蓝色校服裙摆，怀里紧紧搂着个青铜匣子。
"你是谁。
"他持刀警戒，黄金瞳在阴影中微微发亮，"来这里做什么。
"女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滚烫得不正常。
楚子航这才看清她脖颈处蔓延的青色血管，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钥匙..."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青铜匣子咔哒弹开，里面躺着半截断裂的青铜钥匙，表面蚀刻着衔尾蛇纹路。
隧道深处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有无数铁链在石壁上拖行。
楚子航抱起女孩疾奔，身后腥风骤起。
余光瞥见追来的生物——那些东西勉强保留着人形，但脊椎骨刺穿后背生长成铁青色骨翼，眼眶里跳动着幽蓝磷火。
是新型死侍。
楚子航单手结印，炽烈的君焰在掌心凝聚成赤金色火球。
爆炸的气浪掀翻三只扑来的死侍，焦糊味中混杂着奇异的花香。
怀中的女孩突然挣扎起来，断钥尖端划破他手腕，血珠滴在青铜匣内侧的凹槽里。
整条隧道开始震颤。
两侧石壁浮现出青铜色的血管状纹路，那些花纹疯狂增殖，转眼间构筑成巨大的炼金矩阵。
追兵撞上突然升起的青铜巨门，惨叫声被金属合拢的轰鸣吞没。
"你究竟..."楚子航低头，却发现女孩右眼变成熔金色，发梢无风自动。
她指尖抚过青铜门上的衔尾蛇浮雕，古老的语言从唇间流淌而出，每个音节都让空气泛起涟漪。
门开了。
青铜门后是望不到尽头的阶梯，每一级台阶都刻满龙文。
楚子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在他脑海中翻涌。
女孩挣脱他的怀抱，赤足踏上台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