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地的回响
异时空。
夏元十年春,终焉之地被沙尘暴狠狠笼罩。狂风嘶吼,沙子打在人脸上生疼。日光艰难穿过沙尘,给天地蒙上昏黄。
齐夏刚从《十日终焉》穿越而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营帐。他把头盔随手一扔,瘫坐在榻上。还没喘口气,帐外传来战马嘶鸣,接着是士兵慌乱呼喊。
“怎么回事?”齐夏皱眉,起身快步走出营帐。辕门前,一只巨大的羊头兽蹲伏着。这羊头兽有两人多高,羊头上扭曲双角,浑身黑毛粗糙,血红色竖瞳凶狠警惕,盯着周围士兵。士兵们手持武器围成圈,却没人敢上前。
“把我的剑拿来!”齐夏大喊。
很快,剑递到他手中。齐夏拔剑,寒光一闪,剑尖指向羊头兽。他刚要冲,羊头兽竟低下头,前蹄弯曲,喉咙发出低沉呜咽。
齐夏脚步顿住,想起三十年前。那时他刚当终焉之地共主,战场上直面敌军统帅,生死一线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这时,风刮过,羊头兽传来腐臭气息。齐夏一看,羊头兽腹部插着断箭,伤口血肉模糊,血在黄沙上洇出暗红色。
老兵张八凑到齐夏身边,低声说:“将军,这羊头兽前几天在山谷救过几个迷路兄弟,还赶跑了狼群。”
齐夏心里一震,缓缓放下剑。他解下腰间酒囊,扔到羊头兽面前。羊头兽看齐夏一眼,舔舔酒液,一瘸一拐消失在沙尘里。
时光匆匆,到了夏元十五年。林七夜带军队巡视边境。夜晚,四周死寂,他在一座荒废石堡过夜。昏黄烛火被风吹得摇晃,时不时“噼啪”响。
突然,头顶传来怪异声响。林七夜警觉抬头,借微弱烛光,看到羊头兽蹲在横梁上。羊头兽爪子抠进木头,发出刺耳声音,身上挂着荒原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