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坠落的瞬间，看见自己腕间的羊脂玉镯裂成两段。二十八楼呼啸的风灌进刺绣旗袍，领口那枚鎏金盘扣正巧卡在霍氏集团logo的霓虹灯牌上，金属摩擦迸出的火星溅在她染血的唇角。
"叮——"
翡翠扳指叩击钢化玻璃的声响从头顶传来，那是她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将她推过护栏边缘，月光在那人袖口映出一小片暗红色胎记，形状像极了霍家老宅祠堂供奉的骨雕图腾。
"大小姐，该换药了。"
电子钟显示2023年3月17日，温念盯着镜中完好无损的脖颈，旗袍立领下本该有道五厘米长的割伤。梳妆台上《财经早报》头版刺痛眼帘——"霍氏继承人病危冲喜婚约提前"，日期正是她坠楼身亡的三个半月前。
铜制梅花镇纸突然滚落桌面，六枚乾隆通宝从暗格里叮叮当当散出来，在柚木地板上摆成诡异的"山地剥"卦象。温念弯腰时嗅到蔷薇硝里混着极淡的曼陀罗味道，这是她前世被下慢性毒药时熟悉的香气。
"你以为重活一次就能改命？"
镜面突然漫出鲜血，穿酒红色丝绒睡袍的女人从倒影里浮出来。第二人格的指尖划过温念锁骨，在雪白肌肤上拖拽出淡青色卦爻："霍砚书房第三层暗格，藏着二十年前沉江案尸检报告。"
温念握紧藏在旗袍开衩处的微型罗盘，黄铜指针正疯狂震颤着指向东南方。那里是霍家派来的加长林肯停靠的位置，穿燕尾服的管家捧着鎏金婚书，身后保镖捧着的翡翠如意正在月光下渗出蛛网状血丝。
"温小姐，令姐突发癔症，这婚约..."
"我嫁。"
她打断对方的话，指尖拂过婚书上霍砚的名字。前世就是在签下这个名字的当晚，她在霍宅露台看见那个戴翡翠扳指的人——此刻那枚要命的戒指正戴在管家右手拇指，玻璃种帝王绿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加长轿车驶入盘山公路时，温念摸到坐垫下的异物。借着隧道灯光，她看清这是枚微型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