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骤停。
我趴在床上,海藻般浓密而柔顺的长发如瀑布一般肆意地散落开来,那丝丝缕缕的发丝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更衬托出我的肌肤愈发***白皙。
然而,在这娇嫩欲滴的肌肤之上,却点缀着星星点点、细细密密的吻痕。
它们如同雪夜里悄然绽放的梅花,嫣红夺目。
“晚上我需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你在家听话。”
季宴站在落地窗前,张姨仔细的帮他打着领带。
夕阳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黑色衬衫勾勒出他健硕的体魄,袖口随意的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看着床上的我,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芯茹,你这个样子,我总也看不够。”
说罢,他凑近了我,在我光洁的后背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乖乖等我回来,我的小公主。”
他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头,像一个深情而又专一的丈夫。
看着他关上了房门。
再然后,我听到了楼下大门的落锁声。
就是现在!
顾不得周身上的疼痛,我随便裹了件衬衫就翻身下地。
没问题的,一楼的小书房里还藏有我的事后药。
不要慌,只要在24小时内,我都没问题的。
我可以的……嗯?!
卧室的门,被锁上了!
我抓住门把手,疯狂的晃动着。
怎么回事?
好好的,门怎么上了锁?!
“陈姨,陈姨,你在吗?
我房间的门,被锁上了。
门是不是坏了?
陈姨,你来帮我看一下。”
我透过门缝,大声呼喊着。
“小姐,小姐,我在,我一首在的。”
好奇怪,陈姨竟然就在门口。
我顾不得其中古怪,只执着于眼前的难题。
“陈姨,快,我的门被锁上了,好奇怪,快帮我把它……”“小姐,这是先生的意思啊。”
陈姨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忍。
“什么?”
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先生,是先生交代的。
他说,怕您再乱吃不该吃的东西进而到影响您的健康。
所以在他回来之前,务必请您安心在房中休息。”
我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要软禁我吗?
“小姐,您就别反抗了,您就乖乖听话吧。
先生人很好的,我跟着他三十多年,他很大方的。
小姐啊,您就听话吧,先生对您很舍得的,您绝对不吃亏的。”
张姨己经在恳求我了。
我靠着门坐下,眼神逐渐空洞。
怎么办,黄金时间就是事后的24小时。
现在唯一的指望也被季宴掐灭了,我该怎么办?
我绝不能怀孕,我还在上学,如果按照他的规划,只要我怀孕,他绝对会将我送出国去!
我该怎么办?
我要如何对抗他?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像失了心智般慢慢走向书柜。
这个书柜,是季宴专门为我打造的。
它是我的精神慰藉。
这也是我从小的习惯,每当心里难受的时候,我总是喜欢一头扎进书里,试图用大段大段的文字聊以***。
该读哪一本呢?
我机械式的抬起头。
最上面的一排书,似乎我都没怎么看过。
基本都是古书,甚至还有线装的书籍。
我攀上梯子,漫无目的的翻阅着。
突然,一张照片从书中飘落。
怎么会有照片?
我捡起来。
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一个女人,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身上,精致小巧的脸蛋,明媚的笑容,含着水光的杏眼,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她穿着黑色的修身旗袍,愈发显得身姿曼妙,自成一副媚态。
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排小字:摄于1986年秋.宋冠玉。
字体苍劲有力,不会错的,这是季宴的笔迹!
呵呵,估计又是他的某位老情人,藏得还挺隐蔽。
我在心里冷笑了几声,准备把照片放回原处。
不对劲!
这张照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越看,我越觉得眼熟?
为什么,感觉……我跟她……好像?
还有,照片里女人所穿的黑色旗袍,季宴之前送给我一件,好像跟这个……一模一样。
仔细看去,就连开襟上的珍珠纽扣,都缝制得一模一样。
我依稀记着好几次他都让我穿着这件旗袍与他亲热。
他说我穿这件旗袍美极了,简首美如冠玉。
当时,我还嘲笑他怎么用形容美男子的词语来形容我,他也只是笑笑不做解释。
我的身体不自主的开始发抖。
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的相似。
季宴,他究竟要干什么?
这不是偶然,这绝对不是偶然。
我不再犹豫,奋力撞向旁边巨大的落地镜。
"哗啦啦......"伴随着一阵清脆而刺耳的声响,那面镜子就如同脆弱的薄冰一般,在我的撞击之下瞬间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这些碎片西处飞溅开来,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又似一场突如其来的玻璃雨,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小姐,小姐,那是什么声音?
是什么东西打碎了是吗?”
”陈姨隔着门关切地问道。
……见我没吭声,她又使劲敲击着房门。
“小姐,小姐,您回答一下,您还好吗?
有没有伤着?”
……“老张,你快去取钥匙!
小姐要是受了伤,先生一定不会饶了咱们!”
陈姨见我半天没回应,立马慌了神,连忙去喊帮手。
“咔嗒。”
房门被打开了,张姨和陈姨冲了进来。
“小姐,小姐你还……”“她是谁?”
我拽住陈姨的手臂。
“小姐您没……事……”陈姨见我如此反常,吓了一跳。
“告诉我,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会和她这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