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在颁奖典礼现场织成金色蛛网，姜粥粥攥着晚香玉手包的指尖微微发颤。
水晶吊坠在锁骨间晃动，折射着舞台流光，像坠着千万颗破碎的星辰。
"年度最具商业价值主播——姜粥粥！
"雷鸣般的掌声中，她看到第一排举着灯牌的姑娘们泪光闪烁。
三个月前，她们还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用手机支架对着泡面桶直播。
现在那条褪色牛仔裤就藏在礼服裙摆下，布料摩擦着膝盖，提醒她不要忘记来时的路。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家人们。
"姜粥粥对着镜头微笑，耳返里导播突然切换了背景音乐。
缠绵的钢琴曲像融化的蜜糖流淌，大屏幕猝不及防亮起旧日影像——穿着小熊睡衣的少女正对着镜头鞠躬，发梢还沾着打工时蹭到的奶茶渍。
"这段VCR是特别准备的惊喜。
"主持人神秘眨眼，"听说有位神秘嘉宾......"尖叫声突然撕裂空气。
姜粥粥猛然转头，升降台托着西装革履的身影缓缓升起。
男人冷峻的轮廓被光影雕琢得锋利，却在望向她的瞬间化作春水。
弹幕池疯狂翻滚着"深海"的ID，打赏特效炸开漫天星辰。
记忆突然倒带回初遇那夜。
潮湿的出租屋里，电脑风扇嗡嗡作响。
她刚唱完跑调的生日歌，屏幕上突然炸开十艘星际战舰。
那个叫"深海"的ID说："你的眼睛像凌晨四点的海。
"此刻那人就站在聚光灯下，袖扣折射着他们初见时的星光。
1 初潮姜粥粥把最后两箱奶茶原料搬进仓库时，膝盖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三伏天的热浪裹着奶精甜腻的味道，粘在工装裤上甩不脱。
手机在围裙口袋震动，是房东第七次催缴房租的短信。
"小姜，冰柜除霜别忘了。
"店长掀开后厨帘子，油烟混着香水味扑来。
姜粥粥望着她新做的美甲，想起昨天收银台少了的五十块钱。
实习生总要替正式员工背锅，就像她替父亲背起整个家的债务。
地铁摇晃着穿过城市血管时，她点开直播后台。
上周试播的收益还不到三百块，打赏区飘着零星玫瑰花。
置顶的却是条刺目留言："穿这么土也配当主播？
不如去工地搬砖。
""粥粥！
"室友林小棠踢开宿舍门的动静永远像台风过境。
她怀里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