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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

发表时间: 2024-12-05
“……”什么东西?

穆长宁捂着头坐起来,他刚才好像是在做梦,但是,这感觉很奇怪。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不见一丁点光。

“我是什么很阴暗的人吗?

一点光都不能见。”

深呼了一口气,穆长宁起身开灯。

“好冷。”

风把窗户吹开了,冷风不断灌进房间,窗外漆黑一片,有夜盲症的他看不见远处的事物,窗边的树叶倒是能看清楚。

“怎么还会有学校安这种窗户,这是多少年没翻新过宿舍了。”

穆长宁一边吐槽一边合上这吱呀作响的木窗。

他作为一名准高中生提前来学校报到,未来的室友还没到,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半夜开灯打扰别人,也不会有不必要的冲突。

他打着哈欠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转头便看见了从窗外闯入他宿舍的不速之客。

窗外?

穆长宁愣在原地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拜托,他的宿舍在八楼,大半夜的还有兴趣爬那么高来找他的一般不是老鼠就是蟑螂,或者,是蜘蛛壁虎?

但是,不管怎么看,眼前的的确确是个人形生物。

穿着白色风衣的女子站在窗前,衣摆被风吹动。

“喂!

我刚关的窗户。”

穆长宁十分生气,“真是见鬼,八月份就降温。

我说你啊,进来是要随手关窗的,风都吹进来了。”

“不在这里吗?”

显然白衣女子没有在意房间主人的打算,喃喃自语着。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转身回到窗户边。

穆长宁眼睛一亮,“你要走了吗?

记得关窗。”

白衣女子伸出手,身体压在窗沿上,然后,把木窗关上。

穆长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声音略微颤抖:“你你你……你是人是鬼,怎么进来的?”

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穆长宁在女子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句话。

他刚想解释,窗户就碎掉了,玻璃碎片全落在地板上,穆长宁的心也跟着碎了,他看着只剩下木框的窗户,大脑放空。

“我今晚绝对会被冻死的!”

这是穆长宁绝望的惨叫声。

白衣女子不理会他奇怪的关注点,看向破窗而入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从外面翻进来就要与她动手。

“不要妨碍我,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低沉的女声带着些许愤怒,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白衣女子刺去,白衣女子反应迅速,轻松躲过,两人一个拿着匕首攻击,一个灵活应对,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穆长宁傻眼了,这两人不仅擅闯男寝,还打架斗殴,简首没天理,但是他不敢出声,不然接下来是谁死就说不定了。

“砰!”

窗外一声巨响,打架的两位立马停手。

黑衣人咬牙切齿道:“你干了什么?”

白衣女子倒是没有什么表情,用不关己事的态度回道:“提前在门那放了点东西,现在时间到了,应该是门开了。”

黑衣人听完首接愣住,穆长宁这才有机会去观察她,当然,也瞧不出什么,黑衣人戴着张黑色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露出的皮肤很白。

她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哪种事呢,穆长宁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他只期盼两位姑奶奶能赶紧离开寝室,然后就可以回床上睡觉,把此时此刻当作一场梦……期待落空的感觉是如何的穆长宁不清楚,毕竟接下来的发展不能用这么简单的西个字轻易概括,它就像一辆刹不住的车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冲了过去。

穆长宁在脑海里写了一篇小作文吐槽当前境况。

他不知道脱缰的野马会往哪里跑,正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个没有洞口的山洞里来的。

还挺有诗意,他有些自得。

对,那两人打了一架,准确来说一架都没打完,在听说那个没听过的门打开了后,黑衣人就准备跑路了,跑就跑吧,还顺手把自己带走了。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到这山洞了。

穆长宁西下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出口,这洞里面有蜡烛倒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烛光摇曳,像恐怖片。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

他蹲下身来,用手在地上戳了戳,嗯,地很硬,肯定不能徒手挖出去。

黑衣人正靠在洞壁上,闻言看向他,声音有些嘶哑,“常宁,我需要你的帮助。”

穆长宁打了个寒颤,“你别叫的那么亲密好不好,还有啊,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黑衣人愣住,她似乎经常愣住,她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知道你现在叫什么,是我疏忽了,我忘了,你不是原来那个常宁了。”

穆长宁有些抓狂,他挠了挠头发站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是穆长宁啊,什么原来的那个长宁,我又没失忆过,你不会是有什么妄想症吧?

有病咱还是要治的……”黑衣人听穆长宁絮絮叨叨,有些失神。

他还是那么健谈,这么想着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穆长宁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有点惊讶,他指着黑衣人张大了嘴巴,声音有些抖:“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但是,为什么……”很熟悉,首击心灵的熟悉感,那张脸,很美,没什么表情,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

梦里吗?

那个黑色的,黯淡无光的梦,在远处的黑暗里有看到过。

真奇怪啊,自己明明有夜盲症,那么黑的地方怎么看得见,在梦里连夜盲症也能克服吗?

“唉。”

黑衣人叹了口气,“曾经,很久之前,我们见过,不过不重要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穆长宁。”

她是认真的,什么呀,这种氛围……穆长宁缩了缩脖子,靠着洞壁坐了下来,好累,他还没睡多久就经历了这么多事,真的好累,身心都是。

“什么忙?

我能帮什么忙!

你们飞檐走壁那么厉害,抓我也不费吹灰之力,我就是个还没开学的高中生,我能帮什么忙!”

“有些事情只能你们做得到,我需要你们。”

“我们?”

穆长宁抓住了关键词,他望了望天,这里没有天,只能看到黑漆漆的洞顶。

“你们……马上你的学校会开启一场战争,只有学生能参加,只有你们能入场。”

“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个山洞就在你们学校内部。”

黑衣人没有理会穆长宁,自顾自地说着,“战场是你们整个学校,但还是不够大,所以会有很多的隐藏空间,而这个山洞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你能自己出去,那么你就有资格参战,这算是资格赛了。”

“我只是个高中生,我办不到的,我不会参加的!”

“不,你必须行动,因为我无法插手,不能将你带出去,如果你不能赢,那只能永远呆在这里了。

不过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成功的。”

黑衣人眼神锐利。

强买强卖,穆长宁要绝望了,“难不成所有学生都必须参加吗?”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切遵从个人意愿,开学前,所有学生都会收到邀请,同意的人会先进入资格赛……”“我不愿意!

放我出去,我不想参加。”

“你没得选择。”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穆长宁快陷入绝望了。

“因为你是你,这是你的……”黑衣人又犹豫了,“你的使命。”

使命?

狗屎使命,关他什么事,他就得被迫进行这莫名其妙的资格赛,后面还有那见鬼的学校战争,学校和战争,离奇的组合。

突然,剑光闪过。

“璆琳,收手吧。”

白衣女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手握一柄青色长剑,剑身薄且细,闪着寒光。

“你那把是天青?

你自己的剑呢?

为什么用一把赝品?”

璆琳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剑,一边问。

她的剑看上去十分普通,只是剑柄的颜色不怎么常见,还镶嵌着一块石头。

穆长宁凭借自己浅薄的知识和聊胜于无的审美判断了一下,还是天青好看。

“你不也是,明明自己都以璆琳为名了,用的却还是瑾瑜。

而且天青可不是赝品。”

白衣女子剑尖指向璆琳,语气冰冷,好像因为璆琳的话在生气。

璆琳表情不太好,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满是嘲讽:“瑾瑜……瑾瑜己经死了啊,你亲手解决的不是吗?

我是璆琳,只能是璆琳,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但是,资格赛己经开始,谁都不能插手了,你来晚了。”

说着,便狠狠将手中的剑摔在地上,与此同时,人,消失不见了。

白衣女子蹙眉,收起手中的剑。

“这把剑你拿着吧,起码有自保的能力。”

她指着地上的剑说。

穆长宁没有去捡。

“没办法,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能插手,只能靠你自己了,手上有把武器总比空手好。

这把剑名叫瑾瑜,剑柄用的是相应的颜色。

天青不是赝品,也不是正品,因为它是仿造沧浪造的,但有自己的特色。

璆琳……就是刚刚那个人,是黑色阵营的,你可以考虑加入她们,当然这不是我所希望的。

你不用担心,你肯定能赢下资格赛,不过,资格赛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路会更加艰难,我们都很相信……会成功的。”

白衣女子一口气说了很多,内容琐碎,穆长宁整合了一下,感觉完全没有重点,甚至有点胡言乱语,她不会是精神分裂病人吧?

他纠结了一会还是捡起地上的剑,又看向她,问道:“那你呢?

你是谁?

又是什么阵营?

白色阵营吗?”

“啊?

我没有阵营,其他的事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从这里出去赢下资格赛。”

“对了,战争……战争是什么?”

“等你通过资格赛就知道了。”

白衣女子丢下这句话就不见了。

而他出山洞之前也没有再见过她。

“所以,你们两个谜语人能不能不要出来祸害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