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孟婆的双眼凝视着男人,手中的书开始自行翻动起来。
“胡小薇。”
男人回答道,声音略带一丝紧张。
“和她同名的,有九千人。”
孟婆淡淡地说道,目光依然看着男人。
“长虹市,台阳县,干桥镇。”
孟婆的书又开始翻动起来。
“怎么样?”
“你很幸运,这里没有和她同名的,不过她的命运,却不是很幸运喔。”
孟婆的声音有些低沉。
“可怜的孩子,她现在的父母出了车祸。”
孟婆又说“难道逃离了我,重生也过得不辛吗?”
男人自语道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逆转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心。
“刚刚我看了你的简介,你这一生,还真是***啊。”
我叫马飞,正如孟婆所说的那样,是个名副其实的***。
为了方便作者的写作,我勉强允许作者暂且称呼我为——那个男人。
我按照孟婆的指引,来到时空隧道,找到时机娘娘,我们谈了条件,为了救回胡小薇重生后的父母,背负了两条命,我每活一天,就是别人的三天,时机娘娘给的提示,胡小薇来世信赵,因此,我要强身健体,以减缓生命对我的剥削。
希望,能找到胡小薇…………南方的冬日,南阳城被一场大雪覆盖,寒风如刀,霜冻似剑,屋檐下晾晒的衣物僵硬干瘪,水龙头也被冻成冰柱。
小辉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一头秀发如乱云般散在枕上。
窗户上刚糊的报纸被冷风撕开一角,潮湿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
“爷爷,几点了?”
小辉睡眼惺忪,环顾西周。
“六点过。”
爷爷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啊呜。”
小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瞥见抽屉上的校服,刚伸手,一股寒意袭来。
“啊,好冷!”
小辉像只受惊的小猫,迅速缩回被窝。
“再眯一分钟,就一分钟,肯定超舒服。”
小辉嘟囔着。
一分钟后……“哎呀,再半分钟,就半分钟啦。”
小辉耍赖般将校服塞进被窝暖着。
待小辉再度睁眼,瞬间惊坐而起。
“完了,睡过头了!”
小辉像弹簧般一跃而起。
爷爷在厨房看着电视,习以为常地叹道:“又不吃早餐了?”
“回来再吃!”
小辉边喊边开启了夺命狂奔模式。
一路狂奔到校门口,小辉刚喘匀气,靠着学校的墙正准备缓一缓,却被对面大楼下一个奇特的身影牢牢吸引。
那是一个身着棕熊皮套的人,手中还捏着一把五彩斑斓的气球。
“气球……”小辉轻声呢喃。
“小辉,发什么愣呢?
张教头要锁门了,快走啊,你还想被记名吗?”
田果在校门口急得首跺脚。
田果是校里的校花之一,她身材修长苗条,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简洁利落。
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像星星一样耀眼。
白皙细腻的皮肤看起来非常健康。
田果经常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增添了几分书卷气。
小辉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对气球的凝视中。
田果无奈,只得跑过去,拉着小辉的袖子使劲摇晃:“别发呆了,快走,教头真要锁门了。”
小辉这才醒过神来,转头看向田果,眼神中还有一丝迷茫。
“快走吧,张教头要锁门了。”
田果再次催促。
“来了。”
小辉应了一声,可视线仍忍不住飘向那棕熊皮套。
咔咔,栏杆正缓缓放下,校园的栏杆将两人分隔开来田果不再多说,转身向校内走去,边走边说:“晚了,行吧,你自求多福,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好吧,反正己经迟到了”小辉摆摆手,转个身,朝着大楼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教官严厉的呵斥。
小辉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看到张教头那冷峻的面容,尴尬地将手插入后兜,靠在门卫室墙上“哦。”
早读时分,校园里一片读书声,班主任们纷纷出动,把这些迟到的“迷途羔羊”带走。
“你怎么回事?
大冷天起床很难吗?
我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跑步上班,你这都第几次了?”
“我……我在门口看到有人卖气球,就想……看看。”
小辉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钟老师眼睛瞬间瞪大(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高中生能说出来的话):“田果说叫你你不走,拉你都不动,你都是高中生了,能不能有点自觉?”
小辉抬了抬头,眼睛灵动的转了一下,她没想到田果竟把这事说了出来。
见小辉不吭声,钟老师怒喝:“去教室后面罚站,这次站两节课,快去!”
小辉呆立原地,钟老师目光扫来,她忙低下头,眼中泪光闪烁。
五岁的记忆如潮水般将小辉淹没。
那是个寒冷的平常天,小辉起来,撕下写着“7”的日历,清脆的童声在屋中回荡:“奶奶!”
无人应答,爷爷的声音传来:“你奶上街买菜去了。”
小辉手持长木棍,在院子里敲打着地面,来回踱步,像个小小的巡逻兵。
爷爷为小辉戴上亮闪闪的发簪,那是奶奶上次上街特意为她挑选的。
小辉说一定要等到 8号才戴,只因这日爸爸妈妈要来,她要美美的迎接。
她无心与别家儿童玩耍,在院子里抱着猫,乖乖的等待幸福。
奶奶回家,为小辉梳整头发,发丝齐整顺滑,奶奶夸她乖巧。
黄昏悄至,别家的小朋友都盼来了父母,空气中弥漫着过年前的欢快与喜庆,独独小辉的父母,迟迟未现身影。
那晚雪花纷飞,小辉吃过饭后,奶奶接了一通电话,形色慌乱,便与爷爷匆匆出门,临走前奶奶命令小辉不许下床。
小辉便在呼啸的寒风声中渐渐睡去,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他的爸妈再也不会回来了“辉宝乖,奶奶这就带你买气球好不好?”
妈妈温柔的话语犹在耳畔。
“不要,我要妈妈,爸爸。”
小辉眼中泪光晶莹,如破碎的宝石滚落于地。
内心的痛苦,仿若一颗种子,在泪水的浇灌下生根发芽,首至十八岁那年,盛放出美丽的花钟老师佯装未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