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刚走,云姝也跟着起了,她得去和福晋请安。
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但她还是得去,满院的人都知道云姝是福晋的人,更何况刚受了福晋的恩惠,不论让谁来说,都是表忠心的好时候。
正院“奴婢给福晋请安。”
云姝恭恭敬敬的给福晋行礼。
福晋没拿乔,和蔼的让云姝起来。
“多谢福晋。”
她的态度温和,云姝却依旧多礼。
福晋对云姝目前的态度很满意,更多的就不是这一朝一夕能看出来的了。
董鄂氏是她精心挑选的人,面若桃李,身型丰满却不臃肿。
进府几个月没见着西爷也不急不躁,不像钮祜禄氏己经探过她的口风好几次了。
“董鄂格格,快坐吧,你来的也太早了些,这是膳房刚送来的点心,你快尝尝。”
福晋一招手,婢女便送来一碟点心。
云姝礼貌性的尝了一点便放下了。
“我知道你有心,不过旁的都不要紧,爷子嗣不丰,府里人多替爷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事,我这做福晋的才能安心。”
云姝握住帕子的手一紧,她府上嫡母是福晋母亲的妹妹,照嫡母的话说,她来这里就只有一个任务,为福晋生个儿子。
不过,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不可以沦为别人的工具。
或许在这里,这样的事情常见又不值一提,但她不允许她的***,她的孩子,甚至她的生命都受到另一个人、另一个时代的完全掌控。
说实话,来到这里十六年,总有一部分会被同化,但是她不想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她所剩余的所有坚持就是她和现代社会的锚点。
这具身体才十六岁,时间还长,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从福晋那里回来,她就又睡了。
她还是不习惯起这样早,更何况昨晚还挺累的。
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日头正好。
“织雨,喊几个人把案子搬到外面去,今儿在外面写字。”
织雨听见声音连忙去找人搬案子,被绣晴拦着了。
“织雨姐姐,主子离不开你呢,这些小事我去做就成。”
说完也不管织雨答没答应,便指手画脚的带人去搬桌案了。
织雨来时云姝己经穿好了衣裳,坐在妆台前。
头发太长,没人帮忙不行,而且她也不会挽发。
“怎么是你来了。”
云姝有点疑惑但不多。
“主子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哪里是能伺候人的。”
织雨按照习惯用上弦月簪盘了头发,月尖摇摇晃晃的坠着小小的银流苏。
云姝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绘星适时的端来一杯白水。
绘星是府里给她支派的婢女,几个月来一首很认真,就像公司里的卷王,用尽一切手段想升职。
云姝对绘星笑笑,便带着二人出去练字了。
原来的董鄂云姝是一位标准的闺秀,嫡母不至于亏待她,但也不会刻意***,怎么学,学成什么模样,都是董鄂云姝自己的事情。
董鄂云姝有些多愁善感,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在最敏感的年纪,受到嫡母若有似无的忽视,母家血亲联系不上,父亲总是觉得隔着一层,或许这就是原主郁结于心愿意将身体借给她的原因吧。